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38、蘇清冉是他的底線 ⓝaⓝⓝvwen.ⓒǒ㎡

常峰的小情人被他藏在鬧市區,他是信奉那種越是人多眼雜就越是安全的人。
一間空間不算大的公寓裡布置的很溫馨,能看的出來主人很用心。公寓里,一個看著只有叄十齣頭的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叄四歲的男孩。
她不敢看那些人,雖然這些突然闖進她們家裡的人什麼都沒做,但只是限制她們的自由都足夠讓她恐懼。她曾經哀求過讓她的兒子去上幼兒園,最起碼她的孩子還能離開。
可這些人不可能會讓這個小孩離開,他比這女人還重要。
門外進來兩個人,本就已經縮到牆邊的母子兩個又往後靠了靠。女人不小心碰到推拉門的軌道,身子一晃懷裡的孩子滑到男人腳邊。
這個男孩與他母親的惶然不同,他好像並不怕常朔,直愣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眼神里根本找不到恐懼,極平靜地和男人對望。
“這是常峰的兒子?”
常朔看著他,話是對那個女人說的。
“是是他的獨子”
女人大概明白了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常峰那種常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她沒什麼好怨恨的,常峰讓她不用風餐露宿,現在到了該認命的時候。可是她的兒子還小,不該就這麼死去。
“小煥。”
男孩的目光從常朔臉上移開,過去抱住女人的手臂,擋在她前面一副要保護她的姿態。
“媽媽,不怕。”
“你先出去好嗎?”
男孩很懂事,他回頭看了兩眼,自己一個人走進客廳。
“求求你們,小煥還小,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有妻子孩子吧,請放了他。”
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直到額頭皮肉糜爛。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把保養精心的手槍,掛上消音器,抵住自己的額頭。
“我會死,求你讓他走吧”
她拉開保險,朝那個門縫看了一眼,門外有個影子飛快閃過,她知道那是她的兒子。
在心裡最後祈禱著他能平安,女人扣動扳機,“呯”的一聲,她的身體驟然失力,眼神失去生機,身側的牆上多了一朵紅黃摻雜的血花。
“媽媽!”
男孩掙脫外人的手臂跑進來,抱著女人的屍體不停發抖,淚水湧出眼眶幾次,又被他咬著小嘴唇憋回去,最後干在眼裡。
常朔抬起手槍,搭上他的眉心。
來來回回幾次。
他的確是有女人和孩子,也幻想過孩子的模樣。望著這樣一張單純的小臉,即使男孩眼裡的恨意再熾烈,他也還是沒能下狠手。
“把他帶走吧,隨便送到哪裡去。”
他留下這小子的命,至於他是不是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男孩在女人身上趴了好一會兒,他大抵是明白自己的處境,從始至終沒再說話,也沒問母親的遺體怎麼辦,更沒問他的父親在哪。
他乖乖地跟著人上了車,常朔對這男孩產生興趣,他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放走這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可是念著為他沒出世的孩子積德,即使是放虎歸山,他還是看著那輛車開走了。
常峰和他有關的一切,除了那個小孩之外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這些都遠遠沒有結束,常峰的突然消失引起了常家其他人的注意,這就是大家族的壞處。
那些平日里與常峰根本就沒什麼往來,甚至還有些過節的人,紛紛換了一副擔憂的面孔。
常峰的實力並不弱,能把他全家滅門又悄無聲息,想也知道是誰做出來的事。但是他們沒有證據,只能打著為常峰討公道的名號找到常朔。
下面一群喜鵲在叫,常朔皺著眉,身子靠在椅子上。微仰的下頜生出青噓噓的胡茬,紅色荊棘纏繞的黑瞳凝視頭頂那一方天花板,五彩的玻璃被陽光照得剔透,折射的光芒如同水晶。
幾根纖長的指頭毫無規律地敲著身側的皮質扶手,下面有人說了句話,他停住了敲擊的動作,眯著眼睛掃視下方,眼神有些曖昧。
“你說什麼?”
這人提到了蘇清冉,說常峰跟蹤過她,過幾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該調查這個女孩的背景。
蘇清冉是他的底線,他怎麼樣都可以,影響她卻不行。
“你的意思是,常峰是我殺的?連同剁了他全家人的腦袋,連叄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些都是他做的,但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那人禁不住他逐漸熱燙的目光燒灼,氣焰滅掉一半。
原本就已經離心的大宅里步步危機,來往的人低頭垂眸,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深夜,似是熟睡的男人睜開眼睛,從柜子里拿出一隻白色的老鼠,另手打開桌子上已經放涼了的湯。
老鼠舔了幾口就四肢抽搐,大張著口流出一縷鮮血。
常朔面無表情地處理了老鼠,將湯藥撒在地上,做出不小心打翻的樣子。而後換上一身黑衣服,越過所有人的眼睛,動作敏捷地跳出后牆。
已經是午夜,可是葉聞箏失眠,廳里依然很亮堂。
大廳旁邊是後花園,常朔沒想到這個時間蕭家還沒休息,可他不願意讓人看到他來了,畢竟蕭家也是人多眼雜的地方。
他撿了一塊石頭,兩指夾著瞄準落地窗的下方射過去。
“啪!”
女孩聽到聲音,看著漆黑的花園。
“今天風這麼大嗎?”
蕭烈凝視著窗外那個並不規則的石塊,小幅度笑了一下。
貼在她耳邊耳語,又說:“先回去休息,我有點事,一會兒上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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