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六界(NP,H) - 第三卷冥界11(一更)

好不容易等到四個人終於走了,葉歡這才從桌子里鑽出個頭來,奪過馳槊手裡的茶杯,直接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拍著胸口道:“差點沒噎死我!”
馳槊眼神有些閃躲,道:“為什麼不吃藥?”
“他那是毒藥啊!”葉歡叫苦連天,道:“鈺哥哥說每日吃點毒藥,日後就不怕別人下毒了,他師父就是這麼練他的。”
馳槊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直接邁步走出了房間,果然看到了正端著葯碗四處尋找葉歡的梓鈺。
他看著葯碗,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還沒找到嗎?”
梓鈺點點頭說道:“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
馳槊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葯碗,問道:“這裡是什麼葯?”
“斷腸草”梓鈺回答道。
“什麼?”馳槊的眼睛微微眯起,道:“你給他喝毒藥。”
“非也非也,”梓鈺只覺得脊背發涼,有種被野獸盯著的感覺,急忙說道:“這是一個雖然看似危險實則很安全的方法,就是每天吃一點毒藥,這樣日積月累人的身體就會對毒藥產生抗拒,以後就是百毒不侵了,當年我師父就是這樣鍛煉我的。”
馳槊哼了一聲,說道:“我記得很清楚,當年可是你把你師傅親手殺了。似乎他對你做的事情,你並不領情。”
梓鈺像是被人戳到了什麼痛處,尷尬的一笑。說道:“這當然有不同,那老頭當年給我喝的這些是要把我煉成藥人,我現在不一樣,我都是為了歡兒好。”
馳槊不想再聽他辯解,冷冷說道:“還有幾天就是鬼門大開的日子,我這邊的工作比較多,葉歡過來幫忙。”
“什麼?”梓鈺急忙道:“你城主府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搶我的歡兒過來幫忙?”
“我的。”馳槊眼神一冷,看向梓鈺。
瞬間,一股撲天在地的威壓隨即而來,這讓一向在人前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梓鈺猛地打了個哆嗦。
他聽到馳槊緩慢卻威脅性十足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是你的?”
梓鈺用力吞了下口水,自從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馳槊了。
他跟了馳槊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打打殺殺,自然明白這個男人的脾氣。這男人就像是一頭雄獅,平日里趴在那裡打盹,看似溫順,而一旦有人侵入他的領地,觸了他的逆鱗,他絕對會給對方好看。
梓鈺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踩到了對方底線了,急忙說道:“我是說我們院兒的……”
“她也不是你們院的!”馳槊冷聲打斷,道:“她是我的客人,做些事情也不過是盡一份心意,你們最好都清楚些。”
說完馳槊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直接轉身離開,又一次進了書房。
院子里,梓鈺端著碗,摸了摸下巴,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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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白澤身穿純白滾金邊的王袍,手捧著一個造型別緻的黑色木盒步伐輕快的走進寢殿。
如今他的外貌已經完全恢復,就連原本烏黑的頭髮此時也變回了原本的純白。
他一路走到床邊的木榻邊,那裡伏著一隻山雞大小的鳥兒。
鳥兒渾身青羽,頭上的叄根冠羽無力的垂著,就連尾羽中最長叄根的翎羽也各自只剩下了兩枚赤黃白相間的眼狀斑紋。
見到有人走近,它垂著頭,無力的眨了下眼,似乎在問來人做什麼。
白澤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努力剋制了自己的笑容,對著它揚了揚手裡的盒子,道:“青言,我們的小傢伙不負眾望,把九瓣蓮拿回來了。”
剛才還怏怏的鳥兒猛地仰起頭,烏黑的眼睛緊瞪著那個盒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自從葉歡走後,鳳青言的傷勢就越來越重,如今已經是直接變回了原形。
白澤的笑容收斂,走到榻邊,拍了拍好友的背,道:“別擔心,送東西的人傳信過來,她很好,也很安全。”
自從千年前妖界臣服於仙界,就一直被對方壓的死死的,內亂什麼的對方根本不管,但是如果一旦涉及到六界之事,仙界絕對是第一時間派兵鎮壓。而白澤雖然是妖王,卻因為剛剛奪權根本無法反抗。
葉歡偷了九瓣蓮自然是六界的通緝犯,仙界自然猜出她來自妖界,目的是為了救鳳青言,於是派了大量的兵將將整個妖界守的死死的,就等葉歡一出現送葯立刻將她拿下。
白澤轉頭看向寢殿外,道:“我讓他們把那些仙人們拖上一時,先把你的傷治了,不然繼續惡化下去你這一條鳥命也沒幾天了。”
說完,白澤揮手加強了寢殿的結界,隨後打開盒子取出那朵九瓣蓮,手上妖力運轉,花朵緩緩升起。
一股金色的碎光蜿蜒的飄向榻上已經顯出原形的鳳青言,瞬間,那一身原本暗淡無光的羽毛開始泛出淡淡七彩光芒,隨著治療的繼續,它頭頂上的冠羽開始發出幽幽的青光,尾巴上的翎羽開始一節一節的生長出來,最後竟然長到五尺長,直垂到了地上。
待九瓣蓮全數用盡,白澤看著渾身泛著七彩柔光的鳥兒笑道:“看來你這鳥命算是保住了,再養個一年半載,應該就能恢復人形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目色一凜,下一刻他剛剛布置好的結界,已經被人強行破開,叄名身穿金甲的仙將已經落在了寢殿內。
白澤冷眼看著叄人,語氣不善的道:“私自闖入別人的卧室,這就是仙界的禮數嗎?”
其中為首的一名仙將毫不在意的道:“妖王殿下若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又何必怕別人看。”
他說完,看向白澤手裡的盒子,道:“妖王這手裡的盒子上有神界的氣息,不知可否給小仙看看。”
他嘴上說的客氣,卻完全沒有要等人同意的意思,伸手就去搶,白澤目光一冷,抬手一揮,那盒子已經瞬間碎成了齏粉。
“妖王半月!”
為首的仙將大吼一聲,隨即叄名仙將已經抽出了武器。而同時,榻上的青鸞鳥一躍而起,雙翼一展,渾身升騰起青色的火焰,凌空怒視著叄人。
那名仙將厲聲道:“仙界奉神界之意巡查四界,妖王這是要反抗嗎?”
“我不過是扔了個垃圾,叄位仙將怎的如此緊張?”白澤站起身,輕輕撣了撣身上的王袍,看著叄人道: “難倒你們來之前,你們的主子沒有告訴你們,我是個十足的敗家子嗎?”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瞪眼胡說八道,但是如今證據已經毀了,叄人也實在是不好再糾纏,畢竟就算白澤的妖力沒有完全恢復,但是身份放在那,人家好歹是妖王,真的得罪透了,對方一狀告到仙尊那裡絕對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於是,旁另一名仙將急忙上前打圓場,道:“如此便是誤會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魯莽之處還望妖王海涵。”
“海涵!一定海涵!”白澤笑的人畜無害,道:“不過這海也有個量,不然就該水溢(海嘯)了。”
看著叄人離開,白澤斂了笑容,眼中泛起殺意,道:“這妖界算是被盯上了,看來歡兒還是暫時躲在外面的好。”
鳳青言收了火焰從空中落下,看著白澤。
白澤一族本就通曉萬妖,自然知道鳳青言對他說什麼,他看著對方,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道:“看來牢里那些沒死透的也該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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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
馳槊看著樹下睡得香甜的葉歡,走上前,用腳輕輕的踢了踢,道:“醒醒,妖界來信了。”
原本還賴著不想動的葉歡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一骨碌爬起來,伸手搶過信件,急急忙忙打開看。
信中簡單的說了下鳳青言已經開始轉危為安,讓她不要擔心,隨後感謝了下冥主的照顧,之後就通篇是叮囑她注意安全,和長篇大論對她的思念。
葉歡越看越尷尬,最後索性將信收了起來,笑著像馳槊傳達了一下白澤的感謝。
她正說著,卻見遠處梓鈺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見他手裡並沒有捧著葯碗,葉歡把心放下,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梓鈺看到葉歡終於不躲自己了也是很開心,上前給馳槊行了個禮,伸手拉著葉歡的手腕就往外走。
“站住!”馳槊出聲喊住兩人,道:“她今天的活還沒幹完,你要帶她去哪?”
“什麼沒幹完啊?我明明看到她在這睡大覺。”梓鈺看了一眼馳槊,道:“今天鬼門開,我帶著歡兒去人界玩玩。”
“鬼門開?是七月了嗎?”葉歡最近在妖界和冥界晃蕩,實在是不記得人界的日子了。
人界和冥界有規矩,每年從七月一日起地府的閻王就下令大開地獄之門,一直到七月叄十日才關上鬼門。讓所以人界稱七月為鬼月,這個月人們認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
而這日子對冥界來說卻是最開心的日子,那些終年受苦受難禁錮在地獄的冤魂厲鬼可以在這時走出地獄,獲得短期的遊盪,就連幽冥這種地方只要得到允許就可以去到人界,享受享受人間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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