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北望見夜歡因身子往前傾,大半的乳肉都露出了,說話間還有紅嫩的小舌不停閃現,不覺得口舌乾燥,將人一把摟進懷裡,道:“你相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還想別人。”
“小黑又不是人。”說完,夜歡像發現了什麼稀奇事的,拍手笑道:“慕北吃錯啦!”
“吃了又怎樣?”君慕北颳了女孩的鼻樑,道:“反正你就是不許在我面前想別人。”
“是啊!我就想慕北!”夜歡笑著縮進了君慕北的懷裡,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第二天的一清早君慕北便被紫陽真人叫了去。
夜歡提心弔膽,終於在快中午時君慕北才回來,卻見他滿臉笑容,眼角眉梢也都是壓不住的笑意。
夜歡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你師父同意了嗎?”
“師父他同意了,”君慕北因為太過高興,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爐鼎,道:“不過他說怕我和你在一起日子久了荒廢修為,所以有一個要求,說只要把它煉化了,他就答應我,甚至會親自主持我們的婚禮。”
夜歡一聽也是興奮不已,急忙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你去閉關,我幫你守著。”
君慕北卻一把將她拉住,道:“不用幫我守著,煉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反正你不是擔心小黑嗎,那邊也不能出來太久,你先回去,我很快就會把這個東西煉化好,然後我去找你。”
夜歡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掘嘴道:“可是我不想跟你分開。”
“聽話……”君慕北揉了揉夜歡的頭髮,將人摟進懷裡,道:“我們只分開幾天,日後我們就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說完,他話題一轉,在夜歡的腰間摸了一把,道:“而且你在這兒的話,我可沒有什麼心思專心致志的煉化法器。”
夜歡嬌嗔著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
兩人笑鬧了一陣,這才停下來,君慕北捧著夜歡的臉頰,道:“雖然你並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等到時候師父同意了,我們就舉辦一場婚禮,可能不是那麼盛大,但是,我想昭告六界,你是我的妻。”
“好!”夜歡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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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夜歡抱著小黑站在房子的屋頂,望眼欲穿的看著遠方,自言自語道:“小黑呀!你說他都煉化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我很擔心他。”
夜歡眼珠一轉,將小黑舉到眼前,道:“今天我聽說族長好像要出去,你說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黑龍立刻給了她一個白眼,並配了一個呲牙,夜歡卻視而不見,繼續自言自語道:“你也說好是不是?那你乖乖在家呆著,我去看看他,偷偷的去看一眼。”
小黑龍一聽她要走,立刻掙紮起來,而就在這時卻見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夜歡一眼就看出正是九溪族長善融。
夜歡一副做壞事被抓的模樣,急忙從屋頂上下來,道:“族長,你怎麼來了?”
卻見善融眉頭緊皺,道:“你是不是要去看君慕北?”
夜歡眼珠滴溜溜亂轉,正琢磨怎麼回答的時候,就聽善融說道:“不必去了,妖族送來一個王子,我先讓他在族裡適應幾天,若是人不錯就讓他過來陪你。”
夜歡一愣,隨即這幾天里不祥的預感立刻浮上心頭,她上前拉住九溪族長,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善融沉默了半晌,道:“是那個君慕北,他出了事。”
“出事了!”夜歡瞳孔驟縮,焦急的問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善融說道:“他傷了妙義仙尊。”
“不可能!”夜歡吼道:“他不可能這麼做!”
“是他師父紫陽真人親眼所見,”善融說道:“斷然不會有錯的!”
“這中間也有什麼誤會。”夜歡說著就要走,善融急忙將她一把拉住,把心一橫,道:“聽說是因為,他與他師妹苟合,對方懷孕了,妙義仙尊將他訓斥了一番,他惱羞成怒這才傷了仙尊,”
夜歡當時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剎那間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瞬間,周圍莫名掛起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夜歡眼中似有冰霜,她看著善融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慕北不是這樣的人,我不許任何人污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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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為關押審判魔王,眾仙聯手在仙界里立了一座“鎖仙台”,添了大小禁制無數,專門關押各種窮凶極惡的大魔頭和墮仙,過了這麼多年哪怕是當年的魔王被束縛其中也是插翅難飛。
這裡自建立日起,斬殺過大魔墮仙無數,凶戾之氣終年不散,周遭總好像飄著一層抹不凈的血光。
鎖仙台上,四位長老係數到齊,更是有十幾位掌門到場,立在台上。
掌罰的朱雀長老手裡捧著君慕北的罪狀正在宣讀,男人的手腳被特殊的鎖鏈鎖著,鎖鏈上刻著特殊的禁制,而君慕北則被迫拉成了一個跪姿。而偏偏台上的他卻一臉平靜,彷彿這些都與自己無關。只是微微低頭看著身上的斑斑血跡,心頭暗笑,不知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狼狽過了。
周圍則是圍了許許多多的仙人,他們站在台下仰望著台上的一切,不少人都認得君慕北,此時也都露著驚訝之色。
而在人群的最前面,羋嬈臉色慘白看著台上,而她的身邊則是滿臉怒意的魏鵬和搖著扇子的宋珉。
“……你用卑鄙的手段迷奸了自己的師妹,被妙義仙尊發現之後居然出手打傷仙尊,你認是不認?”朱雀長老的話擲地有聲的出口。
現場鴉雀無聲。
羋嬈的臉色又白了一分,而魏鵬幾乎已經要衝上去殺人了。
君慕北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台下的羋嬈,只見她的嘴唇都已經變成了慘白。男人用力的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終於開口緩緩的回答:“我認!”
“認了就好。”朱雀長老像是怕他不認一般,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道:“那好,按照仙界的律法,我判你受九道天雷之刑,然後關入九幽,生生世世在那裡……”
朱雀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鎖仙台外傳來:“九幽?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
話音未落,只見夜歡已經飄然落在鎖仙台上。
四周突然颳起一陣陣犀利的勁風,而女人颯颯而立,一身艷紅的衣裙,黑髮在風中飛揚,手中的鞭子閃著刺目金光,絕美的臉上滿是怒氣,一身逼人的壓迫瞬間橫掃四方。
君慕北的臉色終於變了。
鎖仙台上,那透著殺意的威壓無差別掃過,在場所有高手都下意識地運起仙障抵擋,鎖仙台上被八方仙障所激,頓時明暗不定地閃爍了起來,內外威壓與仙障相撞,四方封印登時“轟隆”一聲炸裂了。
“是九溪聖女!”
夜歡面色如寒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眾長老掌門,輕哼一聲轉身直往君慕北那邊走去,彷彿無論是台上的眾人還是台下的眾仙都是不值一提,她眼裡只有那個渾身狼狽的人。
君慕北方才的氣定神閑早就一掃而光,一時間他心裡有種剛闖了禍就被人贓俱獲的錯覺,傷口遍布的背脊不由自主地一僵,當即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夜歡旁若無人地行至君慕北旁邊,盯著男人身上的血跡,柔聲問道:“是誰傷了你?”
此時的她聲氣柔和,面色如常,彷彿只在問他練鞭累不累。
君慕北卻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輕聲問道:“歡兒,你……”
因為他居然震驚地在女孩漆黑的瞳孔中看見了一縷不祥的暗紅,居然是心魔蠱發作的徵兆。
夜歡在確定他身體只是皮外傷之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捧著他的臉柔聲道:“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
簡簡單單幾句話,君慕北卻聽得心驚膽戰,沒敢讓夜歡把話說完,當即打斷她,小心翼翼地輕聲哄道:“你乖乖回去,這裡和你沒有關係。”
夜歡牙關咬得死緊,一雙眼定定的看著君慕北,手指顫抖片刻后,她閉了閉眼,然後回頭看向眾仙,冷冷的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欺負他的?”
剛才還蔚藍的天空中此刻已經是陰雲密閉,滾滾雲層中居然赫然閃著電光。
君慕北急忙低聲道:“歡兒,你先冷靜下。”
夜歡頓時收起周身怒氣,走到君慕北身邊,微笑著道:“我知道那不是你,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逼你承認的。”
她說著狠狠地剜了眾仙一眼,手中鞭子頓時閃起噼里啪啦的電光聲,夜歡說道:“敢傷我的男人,你們的膽子是真大啊!想死是吧?”
縱然都知道夜歡是九溪聖女,這番大庭廣眾之下猖狂之言還是將眾人都鎮住了。
好半晌,有點找不著北的青龍長老才回過神來,率先開口道:“此事有證人,有苦主,還有他本人親口承認的,我們可沒有污衊他。”
夜歡輕笑一聲,道:“沒有?他是怎樣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睡了兩百年會不清楚嗎?別說是什麼小師妹,還用迷奸這種下流手段,就是那女人脫光了勾引,慕北都不會看她一眼。”
她這話算是徹底激怒了台下的魏鵬,男人怒吼一聲縱身跳上了高台,揮著長棍就打了過來,誰知他剛剛出手就已經被夜歡一鞭子抽飛了出去,手上虎口頓時裂開一道血口子。誰知魏鵬卻並不打算停手,揮掌又攻了過來。
鞭子卷著滾滾怒氣襲來,狠狠抽在魏鵬的身上,下一刻就見他如同風中的樹葉一般被直接抽飛了出去,居然落得比剛才他的兵器還要遠。
而接下來夜歡的第二鞭已經落下,魏鵬避無可避,正打算撐起仙障硬抗過去,卻在這時。
“夜歡——!”一聲暴喝從空中傳來居然是四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