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雖然也氣得七竅生煙,可她更知道仙界的力量不是他們幾個能比的,而且他們身上連能破對方護體金印的法寶都沒有,上去簡直就是送死,當下想好了說辭準備仗著自己身在雲居殿周旋一下。
誰知她腳才滑出一步,一把不知哪來的摺扇突然往她身前一橫,截住了她。
只見那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袍、做書生打扮的男人,長著一雙細長眼睛,似笑非笑的地打量了葉歡一眼。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葉歡微微頷首,伸手去推對方的手腕。
誰知她的手還沒碰到對方,一股無形的大力便直接襲了過來,那力道順著她的手傳到了胸口。葉歡毫無防備,一擊之下往後退了叄步,胸口悶得噁心,差點吐出口血來。
君蘭忙從身後扶了她一把:“祝瀅,你沒事吧?”
葉歡硬是將嗓子眼裡的腥甜給咽了下去,狠狠地盯著那穿白色長袍的男仙。
那人好整以暇地將扇子打開,裝模作樣地在身前扇了扇,扇面上赫然畫著一隻周身浴火的鳳凰,意味深長地笑道:“不過是個替身傀儡,居然還想造次,尚清派果然都是些不自量力的。”
他這扇子一開,周圍突然一陣寂靜,不少人似乎認出了那把扇子,齊齊的後退了一步,那人的周圍一下空了一圈。
“既然已經升為仙身,自然不能被人界小瞧。”那人用扇子一指黑臉男仙,開口道:“你便教教這些驕狂之人何為收斂。”
黑臉男仙一見居然有這麼大個靠山給自己撐腰,立刻來了精神,抽出佩劍一指幾個人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葉歡捂著胸口正要發作,君蘭卻急忙抱住她,小聲道:“那可是衡陽尊,玉衡仙宮的至尊掌門。據說他原本是要紫陽仙尊培養的接班人,當年敗在仙尊之手后就一直閉關不出。如今他突然出關,自然是要來找場子的,你是仙尊身邊的人,別上去惹麻煩。”
我惹麻煩?葉歡心道:分明是這些人特意來找她們麻煩的!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雖然修為比不上眾仙,卻也都不傻,如今自然看明白了,人家是故意來找茬的,無論他們什麼態度,今天算是走不出去了。
應戰的話,雙方實力相差太大,必輸無疑,弄不好還會丟了性命。可若是不應戰勢必要丟了人界的臉面,特別他們剛才還特意提到了尚清派,若是畏縮了,以後若是有同門飛升上來也勢必會受影響。
馬忘塵把心一橫,不理會葉歡和君蘭警告的眼神,大步走到空地中,一抱拳,對那黑臉男仙道:“不才尚清派馬忘塵,在門中學過幾天劍,卻是個不成材的,如今到仙界現個丑,還請這位兄台指教一番了。”
黑臉男仙狗仗人勢,連禮都不還,一言不發舉劍削了下去。
這顯然不是點到為止,他仙劍上面有符咒,再加上仙力加持,劍峰未至,劍上澎湃的仙力已經颳得人皮膚生疼。
扇著扇子的衡陽子不屑的道:“看來尚清派教的都是些自不量力的徒弟,怪不得當初天裂時一意孤行,最後落個慘死了。”
他侮辱尚清派葉歡還勉強能忍,可他居然說君無涯的死是自不量力,這點葉歡是萬萬忍不了,她手指關節直接攥的發了青。
而場中的馬忘塵堪堪的躲過幾招,可他畢竟是肉體凡胎,身法和對方差的不是一丁半點,十幾招后已經躲閃不開,眼看那仙劍當頭劈下,他急忙舉劍迎上。
這一下用了他周身所有靈力,可是他手中的劍再厲害也不過是把凡間的靈器,哪裡比得上仙劍,只是一觸即便已經直接崩斷,讓對方的劍氣在肩膀上劃出一條血口子。
幾聲驚呼傳來,黑臉男仙卻並沒有住手的意思,又一劍已經劈頭而下,顯然就是要馬忘塵的命。
葉歡一看不好,手中同心鞭直接掄出纏住馬忘塵的腰將人直接拽了回來。
而那黑臉男仙卻步步緊逼,揮劍就刺,獰笑道:“納命來!”
葉歡急忙用鞭柄擋開,一躍已經跳離眾人,卻在半空中一鞭揮出,直奔黑臉男仙。
黑臉男仙持劍的手腕被葉歡纏住,只覺得一陣電流從對方的武器上傳來,頓時渾身疼痛無比,怒吼一聲奔著葉歡就殺來。
葉歡當下避其鋒芒,轉身避開。
黑臉男仙見她只退避不接招,頓時得意起來,上躥下跳地使出他那和師弟一般花蝴蝶似得劍招,逼得葉歡滿場躲閃。
“臭娘們兒!”黑臉男仙抓不到人怒道:“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說話間,葉歡頭上的發簪被他帶起地劍風所傷,當即斷成兩截,頭髮立刻散了大半。
他反手又是一劃,正要乘勝追擊,葉歡卻在這時候猝不及防地還手了。
只見她側身一躍,腳尖在地面輕輕點了一下,而後騰身而起,腰肢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一鞭子抽了過去。
葉歡的鞭法是在人界時苦練出來的,加之她觀戰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黑臉男仙的劍招匠氣十足,因此她故意左躲右閃,就等著對手得意忘形、乘勝追擊時自己一招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