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耔耘笑了笑,“我們每年廣告的投入有這個數。”他給她比了一隻手。
夏汐:“五千萬?”
“五個億。”
夏汐愣了一下,“這麼多?”
賀耔耘抽出一張濕巾把手擦了擦,“嗯。”
夏汐默然。難怪那天跟沉文博一起吃飯,沉文博都對他那麼客氣了,賀家的生意比她想象的還大得多。要不她每次說要給他分紅他都看不上呢,那點錢對他真的不值一提。
真的是個超級富二代。
賀耔耘看她的表情,笑了,“知道我多有錢了吧,現在來抱我大腿也還來得及。”
夏汐白了他一眼,“你有興趣贊助我做個節目嗎?”
“什麼節目?”
夏汐正要跟他說,他抬手打斷了她,“不管什麼節目都可以,我會去找你們台長談的。”
夏汐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謝謝。你想要什麼?”⒵аjīаosⒽū.⒞oм()
輪到賀耔耘愣了一下,“什麼我想要什麼?”又想到她之前說什麼不喜歡欠別人什麼,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臉色有點沉,她非要把他們的關係弄成買賣?
他眼眸沉沉地看著她。
夏汐莫名有點心虛,她對別人用她這一套得心應手,但面對賀耔耘,她總覺得沒那麼理直氣壯,她也沒想明白區別在哪裡。她忽略那點心虛,道:“嗯——謝寅誠又跑外地去了,另外那個人也沒時間,接下來一個月,你隨時約我,我隨時都有空。”
賀耔耘心裡吊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尖酸刻薄的話到嘴邊了說不出來,比如你平常就是跟男人這樣做交易的?沉文博幫你升職你也是這樣報答他的?但又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他想硬氣點拒絕她,又捨不得放棄跟她親近的機會。
心裡暗嘆了一口氣,對她扯唇一笑,“好,我會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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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沉文博知道了她想要做一檔新節目的事情,先是發消息給她,問她新節目的事,問她想不想要他幫忙,夏汐說她已經搞定了不需要。
後來他又打電話想約她見面,夏汐拒絕,他說:“我真的只是想幫幫你,你跟我見一面好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夏汐不想再跟他牽扯,還是沒答應。
有一天晚上,賀耔耘在微信上問她在哪裡,夏汐說自己在家,剛洗完澡準備睡下了。賀耔耘說自己剛忙完,問她能不能跟她見面。夏汐說今天不方便她姨媽來了。
賀耔耘:【我不想做什麼,只想見見你,我去你家附近,你出來一趟就行。】
夏汐回她:【我媽今天值夜班,你直接來家裡吧。】
賀耔耘很高興:【好!】
他自己開車去夏汐家。上了樓,按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夏汐才來給他開門,他剛要說抱歉這麼晚了還要見她,看見了夏汐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沉文博。
而且顯然,他是在阻止夏汐給他開門。兩人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好像剛剛在爭吵什麼。
稍微想想也知道他們在爭吵什麼。沉文博又來糾纏夏汐了。
賀耔耘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但眼眸卻很冷,“沉文博,我以為你跟夏汐的事,已經翻篇了。”
夏汐退後,賀耔耘進了門,他把門關了,順手把夏汐宣誓主權似的摟住了,嘲諷道:“沉總還真是太不識趣了。”
沉文博的臉色變得更差,盯著他摟夏汐的手,恨不得在上面灼燒一個洞出來,立馬譏諷道:“賀耔耘,你得意什麼?你以為她是你的嗎,你也不過是她的幾分之一罷了!”
夏汐:“……”她是真的無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第一次門鈴響的時候她以為是賀耔耘來了才去開的門,但竟然是沉文博。
賀耔耘舔了舔后槽牙,笑了,“我知道你現在對這幾分之一也是羨慕的。”他嘲諷道,“沉總何必這麼死纏爛打,就憑她上次沒讓你損失一毛錢的份上,你也該放過她了。”
“你——”沉文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該放過夏汐,為了他可憐的自尊他也該放棄,但是聽到張慶禾說起夏汐想做新節目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想找她,他想跟她恢復之前的關係,哪怕,哪怕他真的只是她的幾分之一。
她卻怎麼都不願意,她並不相信他。
叄個人正在僵持著,門鈴這時候又響了,伴隨著陳峽的喊聲,“小汐,幫媽媽開門,媽媽忘記帶鑰匙了!”
夏汐一愣,看了看賀耔耘又看了看沉文博,瞬間慌了,趕緊指著自己房間的門,然後低聲道:“進去躲好!別出來!”
沉文博和賀耔耘也沒料到會這樣,趕緊如小偷一樣躲去了夏汐房間。
門外傳來母女倆的對話:
“媽你今天不是值夜班嗎怎麼回來了?”
“忘了拿一份論文資料,回來拿。對了,你剛剛是在幹嘛,怎麼我聽到別人的聲音?”
“哦,我剛在刷短視頻。媽你拿了資料還回醫院嗎?”
“當然得回去了,我值班呢。”
過了一會兒。
“媽,你路上開車小心。”
“知道了,你少刷一會手機,早點睡。”
“知道了媽。”
開門關門的聲音。
夏汐走過來敲了敲自己房間的門,對裡面的兩人道:“行了,都出來吧。”
夏汐沒等他倆出來,她自己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定定神。這麼久以來,她的私生活都是背著陳峽的,這還是第一次差點露餡。
喝完水她出來客廳,賀耔耘和沉文博也都出來了,她淡道:“兩位,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沉文博還想跟夏汐說什麼,被賀耔耘攔住了,“你還想更討嫌嗎?”
兩個人走了。
未免下去太快跟可能還沒離開小區的陳峽碰上,賀耔耘拉這沉文博不坐電梯,去走樓梯。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起下樓梯,剛開始誰都沒說話,然後沉文博開口嘲諷了一句:“你一直是這麼貼心的嗎?”
賀耔耘習慣性地舔了后槽牙,也沒生氣,“在這個世界上她不在乎她睡過的任何一個男人,但她最在乎她媽媽,如果你跟我今天把她在她媽媽眼裡的好女兒形象破壞了,我倆估計都得脫一層皮。”
夏汐雖然不說是睚眥必報吧,怎麼也是個有仇必報。
沉文博往下多踏了兩級台階,走到前面,然後回身攔住賀耔耘,正色問他:“賀耔耘,難道這輩子她都是這樣同時跟多個男人保持聯繫,你會一直守著她嗎?”
賀耔耘嘴角扯出一絲痞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一邊,他繼續往下走,嘆息著道:“放心好了,我的‘一直’肯定比你的“一直”久得多的多……”首發:яǒǔяǒǔщǔ.χ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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