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想要推開賀耔耘,她的心底深處還有一種暗藏著的情緒,那就是害怕。
小部分是怕傷害他,更大的部分是怕自己會越來越喜歡他,她自己受傷。
比如現在,他們這會兒乾柴烈火但是發現沒有安全套,如果是別人,她會把人踹開讓他去買套,但是是賀耔耘,她只是拉著他的手臂,告訴他:“……進來吧,不射裡面就行了。”
她比自己想象的還想要他。
賀耔耘伏低下來,再度吻住她,跟她唇舌交纏的同時,沉腰,緩慢插入。
“唔——”夏汐腳趾頭蜷了起來,下面的穴口被大肉棒完全撐開,要不是她水夠多,他肯定進不去。他一邊插入一邊用手在兩人交合之處輕撫,淫水沾了他滿手,他笑著來親她,啄她的唇,“夏汐,你還是這麼厲害,水多得這麼嚇人。”
這句他笑她的話,讓她找回跟他在一起熟悉的感覺——她想踢他。但她腿已經被他插得因為舒服軟掉了。
終於,他插到底,把自己那根東西全部埋進了她體內。
夏汐覺得自己滿得不行了,再多一分她都要被撐爆了。
他輕輕往外拔的時候,她顫抖著聲音說:“——別動!”
“好,我不動。”他抱著她,大棒子靜靜地蟄伏在她體內。
眼淚不自覺地就溢出眼眶,可能,也不完全是因為被插入的生理性淚水,可能,她是真的想哭了。以前除了在床上被他肏哭,她還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哭是小女生才會做的事,她比他大。
可她現在的確想哭,這半年來她太想他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紅唇,親吻他,吸著他的舌頭,比任何時候都熱情地糾纏著他的唇舌,吞下他嘴裡的口水。
賀耔耘被她親得血液沸騰,也激烈地回吻她。
兩根舌頭瘋狂地纏鬥在一起。
相連著的下體也忍不住想要吞噬對方,夏汐扭動身體,雙腿勾纏住他的腰,“唔唔……”嘴被堵著只能發出這樣的難耐之聲,告知他可以動了。⒵аjīаosんū.⒞oм()
賀耔耘抓住她的腰,緩慢地往外拔,再輕輕地往裡插,來回地小幅抽插,他放開她的唇,紅著臉,滿面欲色,“好緊,裡面吸得我好爽!我快忍不住了,嘶,哦——”
他咬著牙,“我快一點,好不好?”跟她商量。
夏汐也想要更多了,她攀上他的肩背,輕“嗯”了一聲,“肏我吧。”
賀耔耘更加分開她的雙腿,雞巴拔出一半,然後用力地撞過去,“哦——草——”被她裡面的嫩肉裹得、吸得爽極了。
“唔——”夏汐被撞得又爽又脹,想讓他別這麼用力又捨不得,她仰著頭,在他猛力抽插的時候死死抱住他的肩,嘴裡不停地淫叫著,“好舒服……唔啊……”
大開大合地肏干,兩人都酣暢淋漓,很快夏汐就高潮了。
……
這一夜,兩人糾纏了很久,一直做到天蒙蒙亮了才結束。紫陽尚苑許久沒有人住,倒還乾淨,褚奶奶一直有叫人定期來打掃,就是床沒有鋪,賀耔耘抱她到浴室清洗了身體后要去鋪床,被夏汐攔住了,“就在沙發上湊合睡吧。”他便沒去鋪。
沙發上睡,位置狹小,兩人只能抱著睡。賀耔耘看著自己懷裡因為累已經閉上眼入睡了的夏汐,眼裡的深情這才肆無忌憚地投注到她身上。
他實在是太想她了,再不回來看看她,他懷疑自己會瘋掉。
現在看到她了,睡到她了,想到明天又要走,心裡難過得也要瘋了。
他低頭不斷地在她額頭上落下親吻。
她應該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才出國的吧。如果知道了,她是會喜歡他多一點?還是會因為討厭背負責任把他推得更開?
他更加攬進了她,貪婪地聞著她頭髮上身上的味道。他知道,現在的他在父母那裡絲毫沒有話語權,他只能暫時離開她;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讓夏汐收心乖乖地等他回來,他只能放任她繼續玩下去。
但他很確定,終有一天,他肯定會回來,回來找她,到時候也許是留在她身邊,也許他能想辦法把她變成他一個人的……
——
第二天,賀耔耘去機場,夏汐也沒去送他,他們在門口就告了別,夏汐要把鑰匙還給他,他沒要,笑著道:“你拿著吧,以後我回來來這裡,就喊你來給我開門。”
夏汐推了一下,“誰要來給你開門,你去找你奶奶去。”
賀耔耘猛然把她抵在門口的牆壁上,肆意親吻,直到夏汐喘不過氣來推開他,他嘴角勾笑,道:“你拿著方便點。”
夏汐不再拒絕,鑰匙她繼續拿著了。她催促他,“你快走吧,要趕不上飛機了。”
他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別再把我拉黑了。”
“嗯。”
“我發你消息看見了要回我。”
“嗯。”
“好好經營你的店。”
“嗯。”
“注意……安全。”
夏汐小推了他一把,多少有些惱羞,“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安全,當然是那方面的安全,他的潛台詞是,你玩歸玩,要注意安全。
賀耔耘覺得自己全身每個部位都不想離開她,他的腳不聽使喚,眼睛也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手抓著她的手放不開,他的心臟因為不舍在疼……
狠了狠心,他放開她,微微一笑,“嗯,我走了。”
兩人揮了揮手,賀耔耘就走了。
——
那一次之後,第二次他回國,是又過了一年,賀家的一個親戚去世了,賀耔耘隨父母回來參加葬禮。賀耔耘提前跟夏汐說了,約她見面,夏汐說自己在火鍋店裡,讓他來找她,正好他年底回來,她把分紅給他。
賀耔耘開車去了,卻沒進去火鍋店,說自己剛從葬禮那邊過來一身黑衣不太好,他讓夏汐出來先陪他去買一身衣服。
夏汐從火鍋店出來,火鍋店外面有個不矮的台階,大概有十級,下面才是人行道,然後是馬路,她四處張望了下,看到了遠處馬路邊上的賀耔耘,賀耔耘正好轉過頭來也看到了她。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四目相對。
賀耔耘站在他停車的地方,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抄袋,朝她微微一笑。
夏汐站在高處,她沒有立刻下去。心裡有些愕然,一個人怎麼會以這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就成熟了,彷彿昨天還是那個抱著籃球揮汗如雨的少年,今天就成了大人的模樣。
看她沒往下走,他也不急,就站在那看著她,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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