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飽我(年下高H) - 29他太好,她太渣

夏汐拚命掙扎,不僅是拒絕他,還因為被他壓在水裡她快要溺死了。
她又踢又推,使出吃奶的勁推開他,“賀耔耘,你給我死開!”
賀耔耘被她推到了浴缸的另一頭。
她趴在浴缸邊大喘氣,賀耔耘也在那頭粗喘著氣。
兩人都是全身濕透了,他還是光著身子的,夏汐拿腳虛踹了他重點部位一下,“再把你用在別的女生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小心我踢爆你!”
賀耔耘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惱道:“你怎麼這麼難搞!有什麼好矯情的,跟我做一次怎麼了?!”
夏汐脾氣上來了,“我矯情?你把我當什麼?你想上就上?我不想跟你做還不行?”她站起身,走出浴缸,往門口走。
賀耔耘鬱悶地站起身,也踏出浴缸。
他們這麼一鬧騰,浴室地板上全是水,洗浴用品也被搞翻在地上,賀耔耘沒注意腳下,剛好踩到了一塊香皂,於是——
“啊——”“砰!——”
夏汐聽到他的叫聲和碰撞聲,心裡一驚,趕忙轉身跑回浴室,就見賀耔耘摔倒了,頭正好磕在浴缸邊上,後腦勺已經磕破了,鮮紅的血染在白瓷浴缸上,觸目驚心。他用手去摸自己後腦,摸到血,嘴裡“嘶——”了一聲。
夏汐趕緊蹲下去扶他,“你怎麼樣?”
“好暈……”
她讓他靠坐在浴缸邊,急忙出去打了急救電話,“喂,我這裡是東城區紫陽尚苑2棟3單元1205,有人受傷了,請趕緊派救護車過來!”
——
大晚上,她穿著濕衣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來接擔架的,正好是值夜班的羅成棋。
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
羅成棋看向擔架上的年輕男孩,問送人的同事:“病人怎麼樣?”
“心跳呼吸都正常,意識還算清醒,有頭暈噁心的癥狀,後腦有破皮出血已經止住了。”
“知道了。”
他跟另外一個同事推著人就進去了,夏汐跟在後面。
去急診室,賀耔耘被弄去做了CT,結果很快出來,輕微腦震蕩,倒是沒什麼危險,就是可能要暈好一陣子,也要暫時住院,觀察二十四小時。
夏汐去幫他辦了住院交了費,又回來急診室,守在賀耔耘病床邊。
賀耔耘眼皮半睜著,懨懨的很沒精神跟平常活蹦亂跳的樣子很不一樣,夏汐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她自責要不是她跟他胡鬧,他也不會受傷。
“要我打電話給褚奶奶嗎?”她問。
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不過意識很清醒,他搖了搖頭,“反正我也沒事,奶奶過來一頓哭,我受不了。”他看了她一眼,“這裡不是你媽在的醫院嗎,你找人借套衣服給你換下換唄。”
她的衣服和頭髮還是半乾的。
“沒事,天氣熱,一會兒就都幹了。”大晚上的,她也找不到人借衣服。說到這個,她還挺慶幸現在是晚上陳峽不在醫院,不然被她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她還真不好解釋她跟賀耔耘到底在胡鬧什麼——哦,對了,她跟賀耔耘,一個全身濕透,一個全身赤裸被抬上擔架的,羅成棋會怎麼想?
她皺著眉,心裡暗自思量著。
等賀耔耘吃了葯睡著了,夏汐起身,拉開隔離的帘子,去找羅成棋。
他正在給一個五六歲不小心扭到胳膊肘的小男孩看診,只見他拉住孩子的胳膊,用手那麼抻了一下,然後就讓男孩活動看看,男孩動了動胳膊,能動了,陪著來的家長萬分感謝之後帶著孩子走了。他身旁的護士誇他:“羅醫生你真厲害,這種情況實習醫生一般都不敢上手的。”羅成棋笑了笑,沒說什麼。
護士去忙別的事去了,羅成棋轉身看到不遠處的夏汐,扯了下唇角,“他就是你教課的學生?”
夏汐點了點頭,走過來他面前,“他叫賀耔耘。”
是他給他看的診,他自然知道他叫什麼,“嗯,知道了。”羅成棋表情淡淡的。
夏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別開臉不看她,也像是看不到她身上衣服是濕的,夏汐擰眉,也許他是真誤會她跟賀耔耘了,才對她這麼冰冷。她想要開口解釋一下,但他表現的算不上很“介意”,只是她自己的猜測而已,他們也不是正經男女朋友,似乎沒必要解釋。
最重要的是,她跟賀耔耘也真的不是那麼純潔。
“我——”夏汐正要開口,這時急診室又來了病患,一個男人被老婆攙扶著來的,腳踩到了一顆釘子,疼得臉都白了,護士連忙推了輪椅給他坐下,招呼這邊的羅成棋,“羅醫生,快來!”
“我還有事要忙。”羅成棋道。
“嗯。”夏汐讓開了路。
羅成棋往前邁步,路過她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你每天就是這樣給你的學生在補習,是嗎?”
不等夏汐說什麼,他大步流星地朝那個病患跑了過去。
夏汐怔在了原地。他還真的朝那個方向想了。
——
半夜,急診室基本沒什麼人了,羅成棋也閑了下來,他撩開賀耔耘那個床位的帘子,夏汐沒睡,只趴在病床邊上假寐,聽到動靜,她挺直身子,轉頭看到了羅成棋。
羅成棋朝她勾勾手,示意她出來。
夏汐跟著他,去了他們醫生的一個更衣室。羅成棋把一個紙袋遞給她,“這是我朋友女朋友的衣服,乾淨的新的,我讓他幫我送過來的,你換一身吧。”
夏汐沒接,“不用了,我衣服差不多幹了。”
羅成棋走近她,捏了捏她的衣服,“沒完全乾,你換了吧。”把紙袋硬塞到她手上。
他要走,夏汐拉住了他,“我跟賀耔耘沒什麼事,”她道,“但是——”她抿了抿唇,“上次我們周六約好見面後來你爽約,我去見了另外一個男人,跟他做了。”
她拉著他的手腕,能感覺他的身體僵了,她去看他的眼睛,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憤怒,而後就是冰冷,他掙開她的手,道:“知道了。”
夏汐的心覺得有點堵。
她真的不該跟羅成棋這樣的人糾纏在一起的,他太好,她太渣,還渣得這麼理直氣壯。她想要滿足性慾而已,找別的人一樣可以吃飽,何必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進深淵?如果他們註定要分道揚鑣,那麼,她要考慮的是,怎麼做才體面,怎麼才能平心靜氣地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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