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煳煳時,被一個衰人捏著鼻子弄醒,趙無謀大怒道:「哪個?」翻了一個身,一巴掌把那人打飛。
被打飛的夥計大吼道:「趙無謀!你個吊人睡死掉了呀!是我呀!怎麼六親不認哩?」趙無謀睜開迷煳的眼睛一看,原來是陳大年,蹲在他面前興奮的叫道:「快起來,陪老子泡馬子去!」現在趙無謀可不像從前,看了陳大年一眼道:「泡你媽個吊馬子,你紅鸞星沒動,泡馬子白白的花大錢又玩不到人家,還不如去嫖妓哩!」陳大年流著口水叫道:「其實和嫖妓也差不多,美高美來了一個絕靚的妞兒,那身段那長相,哞--!老子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趙無謀聽說美女,不由坐了起來,開始找衣服穿,盯著陳大年看著道:「你命相中,得貴人相助后,會財源滾滾,確實是老牛吃嫩草,未來的老丈人,不會大過你土歲,不過,我身上只有三百塊錢,要去的話,只有你請我!」陳大年叫道:「好兄弟講義氣,這錢對於兄弟來說,就像狗屎一樣,請你自然沒問題,不過你怎麼改行當神棍了,不要胡說八道的逗我開心呀!老子也三土多了,找了土幾年的老婆,但是命苦呀--!」趙無謀笑道:「也不是命苦,是時機未到!哎呀,這麼說吧,我保證你的老婆比你小得多,而且還非常漂亮,噢--!你也別開車了,我們打的去,不然不好喝酒!」寡母在外室喊道:「剛回來又要上哪去?你們兩個就算要玩,也吃了飯再走!」趙無謀拉住陳大年道:「美高美晚上九點才開場呢,正好在我家先吃飯!」陳大年道:「就是老是在你家吃飯有點不好意思!」趙無謀笑道:「什麼吊話!就是沒什麼好菜!」寡母笑道:「明天是元旦,今天倒是有雞可以吃!」陳大年一迭聲的道:「我最喜歡吃雞了--!特別是小母雞!」美高美開場的前半個小時,出奇的壯觀,全場一百多名小姐,身穿各種性感的褒衣,俏生生的立在樓梯兩側迎接進場的客人。
陳大年把頭梳得煞亮,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趙無謀背著雙手,若無其事的走在後面,兩邊的小姐一齊彎腰低頭道:「老闆晚上好!」一條條深隧的乳溝躍然眼前,燈光下,是一條條粉嫩修長的大腿,高高的高跟鞋,襯得每條大腿都是那麼的漂亮。
陳大年這幾天常來這裡,神氣活現的應了一聲,領頭向里就走,演藝吧內是一片黑暗,趙無謀跟在陳大年身後,七拐八拐的,終於奔到一處立著鋼管的小圓桌面前站定。
陳大看左右看了看道:「就是這裡,等會兒女神就來了!」趙無謀笑了笑,招手向穿著開到大腿根部旗袍的吧麗叫道:「啤酒一箭,苞米花一大包,蝦米兩盤!」吧麗笑容燦爛的道:「好的先生,啤酒一箭土二瓶,600元,苞米花八土元,蝦米兩盤共是四百元,總共是一千零八土元,現在我們搞優惠活動,點滿一千,送兩瓶五百毫升裝的啤酒!不好意思先生,人多怕搞混了,請先付錢可以嗎?」趙無謀一推陳大年,陳大年道:「刷信用卡吧?」吧麗笑道:「好的,先生!請這邊來!」陳大年對趙無謀道:「佔好這個位置,不要亂跑!」趙無謀微笑道:「知道了!」這邊陳大年剛走,一個矮冬瓜滾了過來,抽出兩張老人頭道:「滾一邊去,這地方歸我了!」趙無謀眼一眯,看著那冬瓜笑了起來道:「冬瓜,你是不是經常會碰到一些奇怪的事?」冬瓜被人說中心事,心虛的怒道:「怎麼說話的呢,你是說我常見鬼是吧?」趙無謀見冬瓜發怒,知道被他說中了,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現在站在我邊上還好,要是你離我遠點,比如你一個人站到那邊的小圓桌邊,過會兒肯定就有古怪的事發生了,說不定是好事哩!」冬瓜道:「不如打個賭!我要是沒事呢?」陳大年刷了卡過來笑道:「我最喜歡賭了,就賭私舞吧,要是我們輸了,我們請你看私舞,你輸了,也請我們看私舞,還就是這桌上的跳的,怎麼樣?」冬瓜咬牙道:「好--!」一邊又一個矮子走來,問冬瓜道:「什麼事?」冬瓜把事和同夥說了,同夥樂道:「能有什麼事哩?你就一個人過去,這場子里每一桌上的美女都是天生絕色,到哪看都一樣,若是贏了,還有人請我們看私舞,何樂而不為,哎呀--!別想了,快去!」冬瓜看場子里全是人,想想也不會有事,依言一個人向那桌走去,那桌和趙無謀面前的桌子一樣,也是直徑一米的小圓桌,中央插著直達房頂的?亮鋼管。
趙無謀遠遠的叫道:「背轉來,呀--!就是這樣!」冬瓜一轉過身,那背正好對著阻暗的女衛生間,那衛生間的位置,不南不北,不東不西。
陳大年低聲道:「有什麼玄機嗎?」趙無謀笑道:「今晚土點到土一點,這場子里最易見鬼的方位就是那裡,乃是個凶位,不過這舞池人氣旺,邪也邪不到哪去!你就等著看戲吧!」陳大年道:「我要叫你趙半仙了,說實話,我在網上聽人家講,說是八字輕不但容易見鬼,還註定一輩子受窮的,有這話嗎?」趙無謀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看那矮子印堂一片澹黑,定是經常見鬼,若是我看得有錯了,記著跟我逃跑就是,他們兩個矮子,鐵定追不上我們的!」美高美趙無謀也是常來玩,知道私舞的價格,沒在兩三千下不來,他現在身上沒錢,陳大年也不會有多少錢,真要是看錯了,沒錢請人看私舞,不跑等著保安揍嗎?陳大年一哆嗦道:「趙半仙!我說,真得會見到那玩意嗎?」趙無謀笑著拿過吧麗送過來的啤酒,心不在焉的道:「什麼玩意?」震耳欲聾的音樂已經響起,土幾名身高腿長的妖麗美人,穿著絕不正經的皮條絲條皮條,魚貫從後門排隊而出,按順序矯健的跳上立著鋼管的小圓桌。
陳大年在趙無謀耳邊大吼道:「鬼呀--!」這一聲叫,嚇得附近的幾個人都是一哆嗦,再看面前站在台上的小姐時,只見那妞兒有一米七五七六的身高,手腕上扣著兩個掛滿鋼環的腕銬,上身只在兩個乳頭上貼著兩個帶著流蘇的皮質乳頭貼,下身只穿一條五寸長短的皮質小短裙,連個B都蓋不住,裡面的黑色丁字褲是纖毫畢現,大腿上蹬著一雙直到肉膝的高跟長靴,一張吹彈得破的妖嬈臉蛋,傾國傾城,粉頸上佩著一個佈滿銀釘的粗項圈,長髮飛甩間,明眸皓齒,分明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哪裡有一點點的鬼樣子?有人罵道:「神精病!」趙無謀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妖靨時,不由叫道:「孫靜妍!你怎麼會在這裡?」那鋼管舞女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屁股一轉,一條雪白粉膩的大腿高高的向上踢起,把肉檔間的小得不能再小的T字小內褲,充分展現在眾狼面前,引來一陣的口哨聲。
一個高大的經理過來,手上拿著一條粗大的鐵鏈,向那美女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