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花皮大吼,一左一右的又撲了上來。
趙無謀嘿聲道:「小樣!叫什麼叫?這個給你們嘗嘗!」左手一伸,祭出道符,順手一抖,道符無火自燃,口中大喝道:「龍虎玄武將,八極點蒼兵——誅邪!」道符燃燼處,龍虎咆哮,玄武怒吼,身著黑盔黑甲的八極阻兵抱著兵器環立,擋在趙無謀面前。
兩隻花皮怒吼一聲,頓時就和這些幻獸靈兵鬥成一團,嘶吼咆哮,毛爪亂飛。
趙無謀拉起鄭小刀道:「看什麼看?快走!」鄭小刀用縴手一指,趙無謀破口大罵道:「日噢——!哪來這麼多蟲子?被它咬一口有關係嗎?」雙獸人老成精,也不顧合不攏的騷穴,急急的跟在了趙無謀的身後,青兕獸大叫道:「有關係!這些全是屍蟞,會鑽到人的皮肉里的,還好不是蟞王,要不然就不是被咬這麼簡單,會叫人死得很難看!」鄭小刀哆嗦著嘴唇道:「蟞王什麼樣子?」青兕獸道:「普通的屍蟞是黑、灰色的,蟞王是血紅的,奇怪,這些東西通常躲在死屍里不出來的,今晚怎麼這麼大陣勢?」混亂中,一隻血紅的蟲子忽的飛來,張嘴就咬。
趙無謀反應也快,又是一槍托,把蟞王揍飛,黑暗中一聲慘叫,有人罵道:「這是什麼東西?他媽的,怎麼往道爺肉里鑽!疼死道爺了,你們兩個快來!」就在不遠處,馬妖嬈雙手捻著那古老的道決,嬌喝道:「臨-兵-斗——!」罡風震動處,一條銀白色的神龍,在她背後探頭探腦,馬妖嬈的雙手亦幻成龍爪,直向血屍臉上抓去,經過血屍的洗鍊,深藏在馬妖嬈腦海中的道藏,又被逼出了一個字,隱藏在她血脈中的神龍,已能隱見龍首了。
血屍怒嚎一聲,雙爪一分,撥開龍爪,不料杏黃旗一分,茅山舞祭起五老天都印來,「撲」的一聲,正砸在血屍鼻樑上,打得血屍一個趔趄。
血屍怪吼,轉而怒向茅山舞,雙臂一張,就想抱住茅山舞,同時露出長長的黃色獠牙,作勢欲咬。
茅山舞「刷「的展開杏黃旗,將馬妖嬈和自己的嬌軀藏了起來,藉機調息。
血屍找不到目標,怒得亂吼亂嚎,雙爪亂揮,聲震曠野。
馬妖嬈、茅山舞兩個,已經和血屍大戰多時,清溪見機不對,卻是轉頭就跑,正是趙無謀他們的蹲的方向,不料趙無謀把蟞王揍飛,正砸在他身上,蟞王不分清紅皂白,張嘴狠咬,只片刻間,就鑽入他的皮肉中,疼得清溪是破口大罵。
無數的屍蟞湧來,爬到兩隻牝獸身上靜靜的呆著,卻不咬兩隻牝獸,小刀嚇得尖聲亂叫,手中的匕首亂揮,趙無謀拍打著蟲子罵道:「他媽的,怎麼不咬你們兩個婊子?」青兕獸高聲道:「是凡張家人的血液,天生是蛇蟲的剋星,我們這些牝獸,吃他們的精液,蟲子也不咬我們了,若是張家的人來了,這些屍蟞會自動讓開一條路的!」趙無謀吼道:「現在又來不及抓個張家的人來放血驅蟲子,這些吊蟲還怕什麼?」蠻犀獸大叫道:「火——!」趙無謀一聲冷笑,彈出一張黃符來,大吼道:「無上碧離火,八景三昧真,起——!」道符燃燼處,通天的大火撲的燒起,「噼哩啪啦」聲響中,燃著了路徑邊的草木,屍蟞果然怕火,一齊往地里涌,片刻間走得乾乾淨淨。
遠處一聲霹靂,又有人使道法和什麼東西王上了。
蠻犀獸披小嘴道:「是高家兩個老鬼,那聲霹靂是大天雷觀的傲世絕學!」趙無謀哼道:「看來那兩個老鬼也不含煳,正好我們過去暗算,趁亂取了鎮妖壺,就算不能再深入,得到那件寶貝,也不虛此行了!」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青兕獸眨眼道:「我想起來了,裡面有一處地方,有不少頂級的翡翠呢?全是張家的人廢盡心思收集來的,塊塊都是琉璃種的東西,都有拳頭大小,或是羅漢或是天女,你難道不想拿幾塊出去倒賣?」趙無謀嘻笑一聲:「在山下時你又不說,這會倒想起來了,狡猾的騷貨!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們進入蟲樓,替你們解了蠱蟲!」青兕獸嬌笑:「若是能替我們解了蠱蟲,就是天天給你舔屁眼我們也願意!」鄭小刀尖叫道:「媽呀!老公!有鬼抱我的腳呢!」趙無謀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血手,死死的抓住小刀穿著高邦牛皮小蠻靴的足踝,黑暗中現出一張七拐八拐的帶血吊臉,無力的慘聲道:「救我——!」趙無謀蹲下身來笑道:「這臉有點面熟喲!救你?有什麼好處?」「哎呀——!」清溪大叫,臉上肌肉墳起,血紅的蟞王從他皮肉里爬了出來,吃飽喝足之後,下了一排粘答答的蟲卵,大部分留在了他的血肉中,只有幾粒拖出皮肉外粘在臉上。
「嘔——!」小刀大吐。
清溪引誘道:「立即升你的軍職,調到地方做長官,金錢美女任你拿!」趙無謀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他們的人了,也不說破,哼道:「搞得你像習老大一樣,信你才怪?咦——!這蟲子不錯!來-!小乖乖,進來——!」趙無謀拿出一個蘋果大小的銅葫蘆,這次他帶了五個葫蘆,有大有小,每個葫蘆上都有標記,這種大點的葫蘆,就是收集各種活蟲的,這時拿著匕首,把那蟞王引進銅葫蘆中,立即把葫蘆蓋擰緊。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這樣撩撥蟞王,蟞王是鄉下的蟲,起先不知道,被匕首撥著引到葫蘆中,待發覺上當時,已經出不來了,急得在葫蘆里又叫又跳,又咬又啃,但就算它的嘴再狠,也咬不穿黃銅的製成的葫蘆。
鄭小刀驚道:「你抓那蟲子做什麼?」趙無謀嚇唬她道:「以後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放蟲子,叫它鑽到你肉里咬!」鄭小刀緊緊的摟住趙無謀道:「好老公!我什麼時候沒聽過話?千萬不能放這東西咬我,噁心死了!」蠻犀獸看著清溪道:「這人奇怪!」趙無謀道:「有什麼奇怪的?」蠻犀獸道:「無論人畜,被蟞王鑽入皮肉后,蟞王都會爬到他們頭腦中才產卵,怎麼在這人的臉上產了卵后就爬出來了?」清溪在泥沼中翻滾了片刻,一道神識劃過腦海,雙手捻著一個從來沒學過的道決,虛弱的道:「三茅清火淨濁身,妖魅鬼祟,速離吾體——急急如律令!」一道白色的道火,自他腳心燃起,燒向頂門。
趙無謀愣了一下,這道火乃是得道之士體中的三昧無量火,專燒侵入體內的妖邪符錄,這種法術,現在會的人已經不多了,想不到此人也有這能奈,好好的道德之士,可惜做了鷹爪。
另一邊正配合馬妖嬈大戰血屍的茅山舞正好瞟到,大驚道:「三茅淨火?只有謫傳的茅家人才有,奇怪!有茅家血脈的人我都認識,這人莫非是?哥哥——?」這具血屍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霸王,軀體強橫已極,在馬、茅兩個美女的攻擊下,夷然無損,屍身上的皮肉被雷火印旗打得焦煳,卻尤自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