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想先聽哪個？”
距離跟許柯的談話只過去了不到7個小時，程思禾就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姜妍的面前，更準確的說法是床前。
她跟小美人此刻正躺著的床前。
“現在才是凌晨4點17分！”姜妍的聲音啞得厲害，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過因為顧忌著熟睡的小美人，在氣勢上大打折扣，但是她顯然不打算放棄在昏黃夜燈的朦朧光線下，用眼神殺死程思禾的計劃。
“你帶來的消息最好足夠有用。”
姜妍佔有慾強烈地把小美人往自己懷裡圈得更緊了，她陰涔涔地威脅著，並且萬分後悔沒有在卧室門上加裝指紋鎖。
不過下一秒就因為小美人彷彿抓著安慰毯一樣擁抱著她的力度破功，情不自禁地微笑。
混亂的昨夜帶來的餘震還在她的身體里翻騰，姜妍此刻只想要跟她的小美人手腳交纏地擁抱著沉沉睡去，在只有她們兩個的空間里，絕對容不下第叄者的出現。
“絕對能保下我這條小命。”程思禾愜意地靠在床邊的矮柜上，她看了一眼往被子里埋得更深的蘇怡，“累著孩子了？你悠著點，縱慾過度小心腎虛，小美人我不擔心，倒是你……這是什麼？”
矮櫃櫃面有些黏稠的詭異觸感讓程思禾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姜妍“善良”地把“叄個小時前我在上面被小美人的手指肏高潮了兩次”的真相吞下去。
“沒什麼。”ⅹⓎúsℎúⓌёń.cδм（）
“好的還是壞的，快選一個。”程思禾指尖微動，觸控筆靈活地轉著
“我選壞的，顯而易見。”
“……我想聽聽好的。”
是小美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被咬開一口的芝麻紅糖餡湯圓，又甜又糯。
她應該還沒怎麼清醒，迷迷糊糊地從姜妍的懷裡抬起頭，蓬亂的頭髮跟迷糊的表情就像是一把銳利的鋼刀徑直扎到程思禾的心。
好萌好軟好想揉哦！程思禾在心裡忍不住尖叫。
“咳咳，”不過她知道姜妍不會喜歡她此刻的所思所想。
“我該聽誰的？”所以她強迫自己推開它們，用了最大的自制力，“你們兩個要不要先在床上打一架，決定好了再告訴我？”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窺視小美人美好肉體機會的！”
姜妍就像個守著矮人寶藏的貪婪巨龍，把她的小美人緊緊抱在懷裡，小美人彎著眼睛笑著，放任她藉機揉上自己的腦袋。
“聽小美人的，先聽好的。”
“好消息就是，我找到那個金釩了。”
程思禾邊說邊點戳著pad屏幕。
“17歲，普通家庭出身，沒任何有價值的身份背景，去年八月份分化為A。雖然高考失利，不過現在已經拿到了澳大利亞幾所大學的offer，據說是馮家那個O，就是馮璋贊助的學費，現在大概就只有這些消息，你看看吧，前面是他的基礎簡歷，後面是一些日常照片。”
程思禾把手裡的pad遞向姜妍，面無表情的姜妍卻像是不慎碰觸到了高壓線般猛地彈開，程思禾被她的過激反應嚇了一跳，可姜妍卻又像是什麼都發生過似的，伸手接過了pad。
程思禾狐疑地看向小美人，小美人卻根本沒注意到她，只是關切地看著姜妍，全部心思都在她的身上。
程思禾無聲地仰天長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多餘過，她現在真的特別想念她家糖糖。
姜妍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她手指猛地向上一滑，一個相貌清俊、眼神乖戾的男孩證件照出現在屏幕上。
完全陌生的一張臉。
姜妍腦海里那個總是一團黑霧形象出現的馮浩鑫並沒有因此清晰起來，她繼續向下翻看著，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那個在面對孫潮生、莫荼、許柯時，如影隨形的冰涼跟恐慌都沒有出現。
“確定就是他嗎？”姜妍緊蹙的眉頭，讓程思禾也跟著謹慎地站直了身體。
“應該就是他，我還託人弄到了他的信息素，我已經找許柯驗證過來，就是他沒錯。”
程思禾展示著手裡一個小指粗細的真空封閉透明玻璃管，看起來好像是空的，可仔細尋找，會在右下角找到一點微黃的晶體粉末，那是信息素在高壓環境下的結晶。
“打開它。”
姜妍的聲音穩定，可身體卻畏寒似的發著抖，小美人抓住了她的手，掌心溫暖有力，姜妍幾乎急切地跟她十指緊扣。
程思禾照做，砰地一聲，結晶迅速升華為氣體瀰漫開來，那彷彿在冰冷暗河裡浸泡了千百年接近腐朽的松木味道，一下子就把姜妍扯回到那天。
她彷彿聽到馮浩鑫見到自己時說的第一句話，“姜總聽著太生分了，叫你妍妍好不好？”
“…是他對嗎？”程思禾小心翼翼地問，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到姜妍一瞬間慘白的臉色，可僵直的身體卻很難忽視。
“他…”姜妍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小美人的手撫上了她沾滿了冷汗的後背，替問除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他現在在哪兒？”
“他現在正在華泰山莊參加一個為期兩天一夜的商務會議，會議會正午12時結束。”
程思禾迎著蘇怡疑惑的表情擺了擺手，“這所謂的商務會務只是個幌子，那其實是個SM主題的會員制換O趴，每年一次，採取嚴格的VIP會員邀請制，聽說唯一的規則就是不能出人命，其他隨意，是圈裡暴力嗜血A的狂歡節。”
“現在聽起來好像都是好消息，”小美人注意到了這其中的BUG，“那壞消息是什麼？”
“金釩通常不會跟馮彰一起參加這種換O趴，他會花大價錢邀請臨時伴侶，我已經確認他這次帶的是個女O，”程思禾頓了頓，看向小美人，“是你認識的人，她叫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