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信息素纏上姜妍的那一刻,蘇怡就警惕起來,她精準地找到了信息素的源頭,在發現是那隻“花孔雀”之後,她就徹底放鬆下來。
蘇怡從姜妍的肩頭再一次仔細打量著那個男O,她這次才發現對方應該還特別豐唇了,不過玻尿酸似乎有點注射過頭了,她決定幫對方一個忙。
“有人要跟你搭話。”她的指尖劃過姜妍的手背,被姜妍反手抓住。
“別走!”姜妍察覺到她的意圖,那個男O就像是圍著糖漿餡餅打轉兒的綠頭蒼蠅似的,對著姜妍不斷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那味道像極了廉價的現充奶茶,還是不冷不熱的溫度,甜跟香都假兮兮的,熏得她都有點反胃了。
“你居然要把我丟給了那隻‘奶茶孔雀’?”姜妍“惡狠狠”地抓著蘇怡脖子上的窄細綢帶,纏在手指上,把她一點點地拉得更近了,兩個人的胯骨曖昧地碾壓在了一起。
那根綢帶是蒼綠色的,姜妍親手纏繞在小美人纖長美好的脖頸上,還特意纏了兩圈,然後在頸動脈處隨意打了一個小巧的結,餘下一尺半的長度,飄逸地垂在她的身前,隨著動作搖擺。
它既像是裝飾又彷彿是枷鎖,色情又禁慾,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這是程思禾的餿主意。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尤其是歐洲的O貴族,會為自己選定的A佩戴定製項圈,以此作為標記。項圈通常採用皮質或者是貴金屬的材質,其上裝飾羽毛、水晶甚至是各類昂貴的寶石。”
程思禾侃侃而談,“我覺得你們可以效仿一下,項圈在現代社會中出現有些太戲劇化,不過我們可以將其進一步抽象化處理,比如麻繩或者是綢帶。”
姜妍看著那條兩指頭寬的蒼綠色綢帶,深深地看了程思禾一眼,“你對這個很有研究嘛!”
“略懂略懂,不過是興趣使然。”程思禾謙虛道,姜妍卻突然想起她曾經在程思禾脖子上看到不下叄次的淺淺勒痕,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沒有正經A會戴這個的。”姜妍看著躍躍欲試的小美人揚起下巴,還是努力說服她,當然更是說服自己。
“我本來就不是正經A,我可是被O標記的A!”
姜妍知道這玩意纏在小美人那天鵝般的長頸上意味著什麼,事實上被她猜想的還要誘人,真是太便宜這次參加晚宴上的那些傢伙了!
“這位是?”是小美人的聲音,遲疑還帶著點說不清的敵意。
糟糕!姜妍暗想,她就只是小走了一下神兒,小美人居然直接跟那個男O搭上了話,出於基本的社交禮儀,她現在只能鬆開小美人,面對那個傢伙。
“在下胡雨,仰慕姜小姐許久,一直想要見您一面,今日得償所願,幸甚幸甚。”
男O半白半文地掉書袋,聽得姜妍忍不住想笑,不過男O顯然把這笑容當成是姜妍對他的賞識跟讚美,他得意地沖著蘇怡揚起下巴,蘇怡第一時間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差點跟著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剛綻放了一半,蘇怡就明白了這是挑釁!
她當即抖索精神“應戰”!
只見蘇怡恭順地對著姜妍躬身,把促狹的笑意藏在不再是“主人”唯一關注對象的落寞中。
她可憐巴巴地撒著嬌,“……我不打擾兩位了,我…我去那邊等著姐姐,姐姐一定要來找我呀。”
“太過了。”姜妍小聲嘟囔著,她疲憊地意識到自己今天已經重複了很多次這叄個字了。
她看著小美人臉上的無辜,覺得珠寶設計這種幕後工作太浪費小美人的天賦了,她的小美人以後完全可以進軍娛樂圈,就這個渾然天成的演技,絕對能在大小熒幕上發光發熱!
蘇怡主要是餓了,糟糕的是這晚宴上根本沒什麼能飽肚子的食物,不是甜品就是沙拉,撒了黑胡椒跟海鹽的鱷梨金槍魚沙拉已經被她吃掉了整整一大碗,可她的胃就像是無底洞似的,那麼多東西塞進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餓得百爪撓心,特別想吃炸雞跟薯條,最好再來個牛肉漢堡,還必須是雙層的加芝士的……
蘇怡越想越覺得餓,她甚至已經聞到了被烤到融化的芝士香味,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餓出幻覺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這芝士味有點熟悉,不過在之前的日子裡,它只能跟跟孤兒院里潮濕的酸味還有驚恐的苦味混雜在一起。
蘇怡驚訝地抬頭尋找,正好看到一個女O的背影。
“戚墨,是你嗎?”蘇怡不確定地喊道,那個身穿紅色無袖蓬鬆中裙的女O腳步頓了頓,她慢慢地轉身,極不情願似的。
蘇怡其實注意到了,不過她的大腦選擇自動忽略,臉上泛濫起絕對真誠的欣喜,“真的是你,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戚墨是蘇怡在孤兒院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雖然戚墨被收養的前夜,她們鬧得很不愉快,不過在這樣一個懸浮又陌生的環境里遇到故人,是一件相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過戚墨顯然沒這麼想,她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臉上完全沒有任何驚喜,冷漠的眼神也不過是從蘇怡臉上一掠而過。
“你…你這是受傷了?”
蘇怡的脖子跟手腕上都佩戴者昂貴的珠寶首飾,如同數條正在交尾的蛇般緊緊地纏繞著,數不清的大大小小鑽石鑲嵌其上,極盡浮誇之能事,可纏得更緊是蒼白的厚厚繃帶,一圈接著一圈,應該是剛換沒多久,卻隱約能看到微紅的血色。
“哦,沒關係,我剛服侍完我的主人,他有點特殊癖好,喜歡血的味道。”
明明是極為毛骨悚然的事情,在戚墨的嘴裡卻很無所謂的樣子。
她抬起右手,手指明顯在顫抖,因為劇烈的疼痛,她從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托盤裡拿了兩杯威士忌,倒在一起,被空杯子隨手扔在旁邊的桌子上,杯子咕嚕咕嚕滾了起來,就在它掉下桌沿的下一秒,被蘇怡抓在了手裡。
蘇怡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戚墨右手手腕白色繃帶上的血色變大了。
“我還沒被他標記。”戚墨把那大半杯金黃色的威士忌倒進嘴裡,彷彿那不過是清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需要幫忙嗎?”蘇怡把空杯子放在桌上,真誠地問道,她應該可以做點什麼,或者拜託姜妍做點什麼,總能做點什……
“你想幫我?哈哈哈!”戚墨笑著靠近蘇怡,她的鼻子幾乎貼上了蘇怡的鎖骨,碰到那根蒼青色的綢帶。
蘇怡聞到戚墨身上血腥味更濃了,那味道甚至壓過了她本身奶呼呼的信息素味道,而戚墨聞到了鎖鏈般纏繞在蘇怡身上的冬青冷香。
“你現在也不過是一隻拴在O腳邊的狗,救我?”她貼著透亮的高腳杯杯沿看向姜妍,瞳孔就像是黑洞洞的槍口。
她鄙夷地冷笑著,“有那個閑工夫,你不如救救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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