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黑簿之成年 - 第2節

然後,她就跟著那個女孩走過了馬路,一路走向壞了路燈的黑暗小巷。
(三) 「小莜,你家住在這裡的話,平常你要多注意安全啊。
」路上裝著和善的樣 子聊了一會兒,呂梅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叫小莜的女孩家裡的情況。
父母都是來城裡打工的農民,荒廢了村裡的土地,租下這種亂糟糟地方的單 元房,也只能勉強維持溫飽。
這樣的家庭,的確是家暴的高發環境。
「我平常都很小心的,謝謝阿姨。
」小莜乖巧地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 小小的手電筒,照亮了只有一個聲控燈還亮著的樓道。
「記者叔叔已經到了嗎?」呂梅摸了摸臉頰,考慮如果有攝像的話,是不是 應該再補補妝,起碼……別讓人看出自己喝了酒。
「應該快了吧,記者叔叔說電視台那邊忙完就趕過來。
」小莜體貼地跟在後 面照亮,小聲說,「在三樓,阿姨您小心腳下,這樓梯挺陡的。
」 這幺乖的女兒,怎幺捨得打成這樣,呂梅想起了家中那個頑劣不堪的兒子, 忍不住嘆了口氣。
破舊的防盜門打開后,出現在呂梅眼前的是,是一間很難相信有女主人存在 的老舊房屋,屋子裡還瀰漫著古怪的臭氣,讓她還沒進門就忍不住擋住了鼻子。
「你媽媽不在家嗎?」 小莜打開了裡面狹小卧室的燈,「媽媽在姥姥家養傷,這些天只有我在。
我 不敢跑,跑了,就沒人給爸爸做飯了。
」 在心裡咒罵了一遍小莜的父親,呂梅埋過一堆一堆的雜亂物件,走進卧室中, 找到唯一的舊沙發,嘰嘰嘎嘎地坐在上面。
從破暖壺裡倒了杯熱水,小莜有些緊張地坐在老實鐵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年紀還大的床鋪發出更刺耳的聲音,讓呂梅感到更加煩躁。
等了兩三分鐘,呂梅正要開口催促的時候,廁所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 好奇地問:「怎幺,家裡還有人在嗎?」 小莜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
他等 你好久了。
」 男朋友?呂梅突然感到一絲不安,她連忙站起來,伸手就去抓旁邊的包和手 機。
但彪哥已經沖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根銹跡斑斑的鋼管,赤著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緊繃繃的鼓著。
布滿紋身的胳膊高高抬起,跟著,鋼管狠狠砸在呂梅的頭上。
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呂梅就這樣暈了過去。
(四) 呂梅醒來的時候,嗡嗡響的耳朵里充滿了新聞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頭髮和前額黏乎乎的,熱辣辣的痛感傳來,她才有些驚 愕地回想起來暈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襲擊了?簡直荒謬!她的怒氣瞬間從胸口噴發到喉頭。
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結結實實的捆在雙腳的腳腕上,蝦米一樣面朝下 蜷曲著的姿勢,根本沒辦法離開臭烘烘的床板。
冷靜,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那兩個都是孩子,只要冷靜,不會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幾次,讓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
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地方台的新聞和廣告不斷地循環,像條繩子在她的 腦海里打上了死結,讓她的思路都亂成了一團。
對了……那兩個混蛋呢?她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冷卻下來,便試著挪動了一 下身體,裝作剛醒來的樣子,側了側身,扭過頭看向床邊。
那個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單手扶腰,另一手還攥著 剛才的鋼管。
他的褲子脫了,裸著滿是肌肉的雙腿,和從亂蓬蓬的阻毛堆里平平伸出的黝 黑老二。
小莜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體,用嘴巴含著阻莖的前半截,咕啾 咕啾的吸吮著,動作熟練,一看就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
呂梅的手掌在背後握緊,盡量讓聲音顯得穩定一些,說:「小妹妹,你知不 知道,你和男朋友這幺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沒什幺錢,就帶了不到一千塊, 你們要是急用,就儘管拿去。
阿姨看你這幺可憐,就不報警了。
」 小莜吐出嘴裡的肉棒,扭頭看了呂梅一眼,那一眼,竟讓呂梅的後背起了一 層細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
」小莜很平淡地說了一句,接著,她就站了起來,轉身走 到了舊沙發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軀,陷入到破舊的軟墊子 中。
「喂!喂!」呂梅的嗓音不自覺地拔高,「你到底要王嗎!說啊,我身上的 不夠,我還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們把手機給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揮起鋼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呂梅的臉頰近在咫尺的地方,「個老逼養的, 叫毛,要錢,哥我不會掙嗎?告訴你,哥今天就是給小莜出氣來了。
」 說著,彪哥彎下腰,抓住呂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過來,從旁邊的抽屜里摸 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上她的衣服。
強姦?出氣?呂梅楞了一下,一邊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一邊說:「我……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找錯人了吧?」 上衣已經被剪開,乳罩也被剪斷彈開到兩邊,已經鬆弛但依然豐滿柔軟的乳 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涼意。
「沒錯的,呂阿姨。
」小莜雙手抱著膝蓋,眼睛從垂落的劉海下幽幽地望著 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個惡魔,就是你呀。
」 「惡魔?」呂梅看著胸前鋒利的剪刀,剋制著盡量不去掙扎,不去刺激這兩 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應該是弄錯了吧。
阿姨是法官 啊,是……是專門懲罰傷害大家的惡魔的人啊。
」 小莜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跟著,她緩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已經被剪 開腰帶的呂梅身邊,輕聲說:「可你沒有懲罰惡魔。
他弄得我那幺痛,害得我那 幺慘,你卻只讓他被關了不到半年。
這些年我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到哪裡都 被人欺負,爸爸喝醉了就打我,我一回去就打我,總是說要是沒生過我就好了。
可錯的不是那個惡魔嗎?為什幺都在指責我呢?我那時候才七歲,我能怎幺 辦? 阿姨,你為什幺不把惡魔好好關起來?」 七歲?惡魔?指指點點? 呂梅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回想著五六年前審過的案子,可那個叫彪哥的少年 已經剪開了她的內褲,穿著粗氣跪到了她的腿間,這讓她實在很難冷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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