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迷迷糊糊清醒之時便看見了一臉樂呵呵的太上老君,伸了個懶腰問好。
“我一會兒帶你去認認路,司命府里的錦鯉最是肥美,還有東邊百草仙子的仙草也是靈力深厚的東西,平日里沒事可以去吃一些。”
“那司命有愧於你,即便把他那一池子錦鯉都吃了,他也不會說些什麼,還有那百草仙子,也是我門下的,自是不必客氣。”
蘇岑點點頭,心下有些感動和疑惑,這老頭子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凡事皆講究一個緣字,若非要追根溯源,那便是一個緣字。”
蘇岑有些吃驚,她竟不知太上老君還會讀心之術?
……
看著眼前這一池子五顏六色的魚有些心動,蘇岑不受控制地咽了一口吐沫,遠處司命見了諂媚笑了笑,主動上前走過來。
“你既喜歡這魚,送你幾條可好?”
蘇岑聞聲看過去,見是司命,沒好氣地哼哼。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早知如此,我是斷斷不會這般坑你的。”
如此一番苦口婆心,誰能想到司命星君竟會如此低聲下氣,只是……只是蘇岑沒有理他。
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神力,似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一般,一條錦鯉直接蹦到了蘇岑身邊。
她用嘴含住那撲騰的魚直接走了。
靈貓離去,戰神現身,司命看了一眼秦淞,嘆了一口氣。
“她連我都不原諒,更是不肯理你的。”
“她不理你是記恨你,至於我,怕是無關痛癢……”
秦淞小聲嘀咕了著。
蘇岑記恨著司命騙他,白白讓她經歷了一世磨難,而對於他……
恐怕只是覺得被狗咬了一口,又不能去咬一口狗吧。
司命甚少見秦淞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神在在地一笑。
幾十萬年了,頭一次看他這樣。
萬物相生相剋,秦淞戰神的剋星似乎是找到了。
……
秦淞去了趟人間,兩個孩子劫數還未歷完,小皇子早在他駕崩之時就已經繼承了皇位,秦淞臨走之時基本剷除了梁王一黨,至於……顧沅同黨早就樹倒迷糊散了。
他留給小皇子的是一個太平盛世。
至於小公主,已經嫁人,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也很是和睦。
如此甚好,過完這一世再說。
順著閻王給的線索,秦淞又去了一處院落。
那人還是一副年輕的模樣,聽閻王說,已經入了兩次輪迴了。
這一世結束,便也該回靈谷了。
……
兩叄個月的時間,司命眼生生地看著自己這一池子錦鯉越來越少,那邊紫宸殿的太上老君只覺得自己煉丹的速度遠遠趕不上蘇岑吃的速度了。
好在一日睡醒之後,蘇岑只覺得身上的靈氣豐厚,整個身子里都是暖暖的。
稍稍一運功便化作了人身。
不遠處的老君欣慰一笑,忍不住向蘇岑道喜,如今她的靈力已經趕超了得叄分之一的神仙,就是武功還是太弱了一些,要勤加修鍊。
蘇岑拱手謝過老君,若非老君,她那世間倒著數榜上有名的靈力不知修鍊到何時才能像今天這般。
“謝倒是不用了,若你不嫌棄,可記在老朽名下做個徒弟。”
蘇岑自是不勝欣喜,連忙應了下來。
太上老君去煉丹之後,蘇岑又去了司命府。
……
司命上完朝便火急火燎地回來了,大步踏過了門檻往廳里走去,昨天逍遙快活太久了,攢了數十頁命薄,眼下要快點寫完才是。
只是飛速變幻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一個雪白的身影。
這是誰?
天宮中何時有這號人物?
一向八卦充滿好奇心的司命不由退後幾步,便看見了蹲在水池旁邊看魚的蘇岑。
一席白裙,清新素雅,安靜恬淡,廣袖寬鬆,纖細玉手托腮,白皙似雪,寬大衣裙逶迤身後,微曳在地,輕挽一個流雲髻,斜插一隻白玉簪,一頭青絲散落身後。
“小蘇,你靈力回來了?”
司命又驚又喜地看向蘇岑,言語間的喜悅露於言表,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一個雪白的影子朝自己射了過來,然後便是面上一痛,司命痛苦嚎出聲。
蘇岑落地又變回了人形,一邊笑著,一邊拍了拍手,完事想要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司命池子里的魚,揮揮衣袖,帶走了兩條錦鯉。
留下愣在原地上呲牙咧嘴的司命,這貓當真是記仇啊!
還有為何不去找秦淞?!
在柱子後面躲著的秦淞眼看著蘇岑走了,連忙回了自己的戰神府,等著她來興師問罪。
她就是拿把劍往自己心口窩上插一刀,他也斷斷不會躲閃分毫。
只可惜,天色由亮到暗,秦淞也沒有在戰神府等到蘇岑,去紫宸殿一看,果真那人已經睡下了。
南征北戰,戰無不勝的秦淞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不怕不愛,也不怕恨之入骨,就怕對他只是逢場作戲一般的感覺。
戲結了,人散去,彼此之間也就再無瓜葛,回想這戲,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沒有半分真情實感,前塵往事也就真的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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