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風便喚起顧沅來,眸光惺忪,清風笑了笑,溫聲說道。
“姑娘,我們要搬出去了。”
聽聞此話,顧沅倒真是清醒了不少,看著清風,後者點頭。
話說昨天太後去了乾清宮直接開門見山,說是慈寧宮適合靜養,她和那些歲數大的嬤嬤也是十分有經驗,必定會照顧好她的腹中胎兒。
寧遠第一反應是有太後娘娘照料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想到從前自己的母后雖一向雷厲風行慣了,但是也差點命喪於顧沅之手,如今雖然羽翼已折,但難免不會又出幺蛾子,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真不放心吶。
於是乎寧遠便以打擾太後娘娘清修為名婉轉拒絕了,太后想著許是寧遠太饞身子了,不捨得放其離開便也不再說帶她走的話,只是十分堅決地要把顧沅換到別的寢宮。
寧遠自然不好意思接連拒絕自己的母后,只是思考片刻之後讓顧沅住進乾清宮側後方的倚梅苑。
那處院落地方不大,但因為緊挨著乾清宮,布置的格外精緻些,最重要的是環境十分清幽。
自然寧遠是想不到這些的,之所以選了倚梅苑這處好地方,便是覺得離著自己的居所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太后見皇帝應承下來卻沒有別的意思,當真是有種金屋藏嬌卻不給一絲半豪名分的感覺,暫且在心中記下了,暗暗想著生下皇子再冊封也是可以的。
接連幾月,這是顧沅第一次不再裹著那層薄紗,清風給她穿了一件很是淡雅的素白色長錦衣,淡棕色的絲線穿插著衣裙淡淡勾勒出遒勁有力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在枝頭勾勒出點點梅花,清風選了這件衣裙像是映照住所名一般。
只是外表光鮮亮麗,內里卻著實是有些不堪,誰能想到姿容盛天仙叄分、衣裙宛若仙女的顧沅未穿褻褲,卻著了一條玄鐵造就褻褲,堪堪遮住神秘叄角地帶卻牢牢抵住了花穴、菊穴內的玉勢。
清風拿回來的時候知曉其作用的時候顧沅臉色都青了,這物喚曰貞操帶,顧名思義,專門來束縛限制女奴的。
女奴卑賤淫蕩,主人外出之時亦或是任何不在女奴身邊的時候,都需要帶上此物用銀鎖鎖之,是羞辱,也是提醒,有的要求嚴苛的主人,甚至於鑰匙只留一把,連更衣也是要牢牢把控在手中的。
清風見顧沅神色有異,小心翼翼地補充說是問過皇上了一切照舊。
顧沅臉色蒼白地點點頭,隨後便閉眼,感受金屬觸及肌膚帶來的冰涼感,隨後便聽見了吧嗒一聲,鎖扣合上。
從乾清宮側殿到倚梅苑短短的距離,顧沅大腿內側便疼得厲害,這褲子還是有些磨人,步履間很是遲疑,清風自是察覺出了異樣,手上一用力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好歹幾步就到了,顧沅從前是知曉這處院落的,只是從未進來過罷了,不曾想今日自己竟然住了進來。
倚梅苑前院後院都有幾棵梅花,冬天下雪賞梅,拿那梅花釀酒也是極好的。
殿內陳設已經遠遠超出了顧沅的預期,雖說比不上從前的督公府,但比起一般的院落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太後娘娘添了幾個粗使的宮女洒掃做些粗活,大宮女也就還有清風清水二人。
顧沅坐在了貴妃榻上,不動彈這種疼痛可稍稍緩解了些許,午膳也是端到小桌上用的,大腿內側定是磨破了皮。
一連幾天,白天顧沅都是分外慵懶地躺在那貴妃榻之上,懶得動彈,腿間的東西著實是太磨人了些。
太醫把過脈之後囑咐顧沅多動彈動彈,清風眼看著顧沅淡淡答應了一聲,太醫走後還是在那裡躺著。
清風有些無奈以至於寧遠問她話的時候來不及遮掩就一五一十地照說了。
寧遠思考片刻后對著清風說道。
“以後讓她一早一晚來給朕請安,用膳都在朕這裡用。”
“是。”
清風有些後悔,恐怕那位主子吃飯也是不得安生了。
快到午膳的時候,清風一點點地挪著去了,到了的時候,寧遠已經坐在桌子前了,面前一堆的菜肴。
顧沅提起裙擺來下跪,只是大腿內側實在是磨得慌,顧沅彎膝的時候直接栽了下去,寧遠冷眸看在眼裡沒做聲。
“奴參見主人。”
“嗯,起來坐吧。”
顧沅忍著痛一點點起身坐在寧遠旁邊的椅子上,李公公給寧遠布菜,清風則給顧沅布菜,她吃的那叫一個格外拘謹,如味同嚼蠟一般。
在場之人包括寧遠都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寧遠用過一些便去書案后批閱奏摺了。
清風那邊也鬆了口氣,撿些顧沅喜歡吃的。
用完之後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李公公頗有眼力見地吩咐人將飯菜撤下去,又暗暗換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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