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都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也不太清楚具體流程,紅兒王脆去別的地方瞧瞧狀況如何了。
於筱生怕待會兒出了什麼岔子,心想著喜娘來得正好,王脆問個清楚。
誰知連問了兩遍,那位陌生嬤嬤都一言不發。
難不成是聾的?於筱有些詫異。
她知道本地有婚禮請神婆送喜的傳統,這些神神叨叨的神婆非聾即瞎,總之身上要有點殘缺,不然也當不起神婆。
於筱想到這,心下釋然,她拿起鏡子,鏡子里反照著自己的臉,但在她身後照出的不是嬤嬤皺巴巴的臉,而是一頭毫羽畢現的烏鴉! 於筱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銅鏡應聲跌落在地。
而那頭烏鴉張開尖銳的白喙,一條紅舌似箭般吐出,堵住了於筱的嘴,嬤嬤的身體一霎間化作一股黑煙,由於筱口中鑽入。
聽到尖叫聲的紅兒從外頭跑進來,撿起了滾到門邊的銅鏡。
「姐姐怎麼了?咦,剛才的老嬤嬤呢?」於筱轉過臉,滿面笑容:「沒事。
」……游縣馮家和沙河門的於家結親,那也算全縣的大事。
接親的隊伍敲鑼打鼓穿過整個縣城,接上新娘子后大吹大擂又穿過整座縣城。
於家於老爺子也是一位巨賈,家裡自然富庶非常,一路上喜糕喜糖喜錢拋灑不斷,按照習俗,周圍看熱鬧的也都要齊聲祝賀,算是討個彩頭。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今天的新郎馮青雲早早身穿大紅喜袍出門接親,騎著高頭大馬,一副神氣奕奕的新郎官模樣,身後的喜轎內於筱端坐,羅扇掩面,絲毫瞧不出那平日里的蠻橫樣子,馮青雲更是喜不自勝。
雖說平日里和她熟絡,但誰不想家中嬌妻靜淑賢慧呢,和一旁隨行的大舅哥有說有笑。
平常人家的婚禮喜宴大多費時,何況是兩家大戶人家,面子禮節自然絲毫不落,做足做好。
等到夫妻二人有空親昵,此時也是明月高升的晚上了。
夫妻二人也忙了一天,此時比肩端坐床前,倒是難得清閑,只是二人對視良久,誰也沒先開口說什麼。
馮青雲看著看著,笑出了聲。
於筱白日里遮羞的卻扇還在手邊,拿起來輕扇了丈夫一下,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馮青雲捉住妻子的皓腕:「你是發小几個裡最頑皮的,今天這麼安靜我都不認得你了。
」於筱轉過頭:「不認得?那你還坐在這做什麼?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馮青雲笑著捧住妻子的臉:「這才是我熟悉的模樣。
」於筱擰了一把馮青雲腰間的軟肉:「一副犯賤的模樣,討厭死了。
」「嘶,」馮青雲咧了咧嘴,「大喜日子你都不放過我?」「誰……誰讓你惹我生氣的?」於筱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確實不太對,「平日里還沒嘗夠嗎?今天還欺負我。
」馮青雲猛地堵住了妻子的嘴,四唇相貼,舌津互渡,於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舌吻許久才不舍分開。
馮青雲笑道:「你猜對了,我就是平日沒嘗夠,今天我要好好嘗個飽。
」於筱面似微醺,由內向外泛出羞意,啐道:「下流。
」兩人繁縟的婚袍早在女婢的服侍下脫去,現在穿著的是平常衣物,馮青雲把於筱按倒在榻上,在於筱本能的反抗掙扎中,輕鬆解開了她的外衣。
於筱裡頭穿了條芽綠緄邊抹胸,上頭綉了一對交頸相偎的鴛鴦,游嬉綠水。
於筱的抹胸內在胸下的地方內鎖了條系帶,系帶收緊系在背後,抹胸上部就貼合地裹住了於筱的碩乳,避免了她在玩耍行動時引起的不便。
馮青雲初見時還頗為咋舌,笑道不知於筱怎的生了這麼一對大奶子,結果受了一頓捉弄。
今夜他輕車熟路解開抹胸系帶,攏起那對白嫩豐碩的乳瓜,把兩粒粉嫩翹圓的乳珠噙在口中,咂咂有聲。
身下的於筱受不了丈夫的調弄,喉間嚶嚶嬌喘,情動已深。
紅兒的床鋪就在外屋,她伺候完二人更衣就回到了自己屋子。
而此刻兩個丫頭正跪坐在榻上,透過隔板的孔洞往裡瞧。
一個是於筱的丫鬟紅兒了,而另一個是馮青雲的妹子,馮青湘。
馮青湘比紅兒小了一歲,人小鬼大,又是家裡嬌養慣的,非要偷偷來瞧自己哥哥洞房,好像是什麼不得了的稀奇事。
夫妻二人在床上對坐的時候還不耐煩地暗自催促,等兩人王柴烈火擁倒在榻上時,小丫頭反倒羞得滿面通紅。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他們倆是第一次么?怎麼這麼不知臊的。
」小丫頭不知道啐誰,一旁的紅兒嘻嘻一笑,悄聲答道:「這倆人哪是第一次呀,熟門熟路老相好了。
」「姦夫淫婦。
」小丫頭滿臉緋紅,不停往裡面瞧,始終是隔了東西,加上角度問題,瞧不真切。
「呸呸呸,公子可不敢亂講,小姐和姑爺那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紅兒糾正道,「你瞧得清么?」「就看到阿兄在嫂子身上亂拱,他們在做什麼?」小丫頭始終是沒瞧清楚,也沒見過世面,不由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么?」紅兒壞笑地用手指比了個手勢,「男人底下同我們女人不同,長了根這東西,姑爺正拿那話兒戳進姐姐裡面,嘻嘻嘻。
」說著手在胯間比了比。
馮青湘杏口圓張,似懂非懂,驚訝無比。
兄妹倆雖然親昵,但始終男女有別,馮青湘對哥哥的身體構造男女之別印象模糊,只偶然見過而已,但始終未知其究,問道:「男子那底下不就是便溺的么?怎麼還能往這裡頭戳呢?」說到這,屋裡頭傳來一聲於筱的尖叫。
「嫂子叫這麼大聲,是不是很痛呀,那種東西戳進身體里可不好受吧。
」見馮青湘懵懂無知,紅兒道,「那事兒哪還痛呢,美人得很,姐姐舒服得都叫起來了。
」這時候屋內又傳來於筱的一聲高昂尖叫,兩人齊齊望向屋內,只是屋內並無半點新婚夫妻交歡的喜樂,而是一副恐怖血腥的地獄之景。
一隻半人高的黑色烏鴉站在慘死的馮青雲身上,馮青雲兩個眼眶滿是鮮血,空無一物。
他的胸膛慘被烏鴉利爪破開,烏鴉此時叼起了胸腔內搏動的心臟,一口扯斷吞入腹中。
然後一聲嘶叫,化成一縷黑煙竄破屋頂,隱化於漆黑的夜色之中。
而留下的只有悲愴的尖叫呼喊與哭泣。
本來一場大喜的婚禮,結果倒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喪事。
馮母見到自己兒子的屍骸當場昏了過去,馮父忍著悲痛收斂了屍骸,匆忙之間也來不及去訂購棺材,只好用了自己提前定做好的那一副,把兒子屍體盛斂進去。
正是:一場荒唐夢,白髮送終人。
馮氏夫妻二人唯有這個兒子,女兒馮青湘早早也訂好了親,到了年紀也是要送出去的,沒了這個兒子就是斷了馮家的根了,一連幾夜馮母都哭成淚人,但也換不回馮青雲起死回生。
馮氏夫婦的悲痛暫且不提,於筱這位新婦滿身孝衣跪在一旁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自己初為人婦,新婚之夜丈夫便遭了不祥,慘死新房,即便公公婆婆都沒開口說什麼,小紅和小姑子也都替自己作證是有妖物行兇。
但這有如何呢?自己也早就成了不祥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