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久居軍中,一眼便認出了鐵壁關堡壘中的武器。
這鐵甲神雷做功精細,以火藥爆炸為推射力量,可以打出足足七八千步開外,其威力還是射程都遠在神武大炮之上,只是過於沉重移動困難,所以一直都放在鐵壁關的城牆堡壘中。
鐵甲神雷猛然開火,猶如九霄怒雷般的炮火直撲敵軍。
青銅戰車的射程也就兩千步,還沒來得及開火便被炸成粉末,而四周的鐵烈士兵也慘遭粉身碎骨之災。
龍輝還收首次見識到恆軍火器的真正威力,不由心生嘆服。
經過鐵甲神雷一番掃蕩,鐵烈的先鋒部隊傷亡慘重。
忽然一陣震撼天地的大笑響起,方圓土裡都清清楚楚。
“楊燁!你號稱是軍神?但我卻沒有看出你哪裡有神武之姿了!只會用那‘鐵甲神雷’么?或者之會龜縮在恥辱牆之中不出來?你們大恆,號稱是天朝上國!我看只不過是烏龜而已!有本事出來和我堂堂正正一戰!” 那名將領全身都是金光閃閃的鎧甲,連馬都包裹在鎧甲之中,異常高大,威武雄壯,手持長矛,懸挂大彎刀,尤其是頭盔,護鼻器特別的大,頭上還有兩個銳利的鋼刺,好像魔王一般。
在他身後一隊隊的金戈鐵馬,從大營之中沖了出來,這是真正的金戈鐵馬,一隊隊騎兵,全部都是鐵甲,手持巨大的長矛!腰間佩戴彎刀,整個人都包裹在精鋼之中,宛如鋼鐵洪流,比起阿古那摩寶帶領的騎兵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龍輝心中生出一絲異樣,此人身上的氣息與妖族高手土分相似,但卻略有不同。
妖族的氣息詭異之中帶著幾分靈動飄逸,而此人身上不但泛著邪氣還帶著一股霸道肅殺,其腦門之後還隱隱泛著紫黑之氣。
無幻看了此人一眼后,皺眉道:“此人身上蘊含著一股邪殺戾氣,看來是魔界之人。
看來不但妖族出世,就連魔界也不甘寂寞,也要來參上一腳了。
” 持法明王嘆氣道:“妖魔現世,煞域再出的日子也不遠了,魔妖煞三族聚生,恐怕太古時期的大戰將要重演了,真乃劫數啊!” 遠方戰場上,白宇長槍遙指金甲敵將,冷聲喝道:“大膽狂徒,軍神威名豈容爾等褻瀆,速速報上姓名,白某槍下不殺無名之將!” 金甲敵將冷笑道:“小娃娃還沒斷奶,口氣倒不小,你爺爺叫做瓦術,到了閻王那報到可別忘了爺爺大名!” 魔神一般的金色鎧甲中,瓦術發出咆哮的聲音,腳下的鐵馬輕輕一動,一下縱騰了出去。
就在他這一動的同時,他身後的金甲騎兵,突然一下分散,排列成陣勢,也猛烈向前衝擊,與此同時,他們一個個的投擲出了手中的長矛!嗤嗤!一桿桿長矛發出破空的風聲,好像箭雨一般,飆射向了大恆騎兵。
大恆騎兵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對方會擲矛,手臂一翻,一面面小型的精鋼盾牌被豎立了起來,一個擋住了飛射而來的長矛。
擋下長矛后,大恆騎兵的戰刀也已經拔出,個個長達六尺,旋風一般的衝進了鐵烈騎兵之中。
“不好!” 就在兩軍交界之時,龍輝眼神一動,就看見瓦術的騎兵當中,忽然有兩百騎兵詭異地排成一個陣勢,念動古怪的咒語,一道紫黑光芒忽然衝上半空,凝聚成一柄巨錘。
巨錘一下浮空,竟然帶著猛烈的邪殺之氣,聚而不散,一錘擊殺下來,足足籠罩了方圓一畝的地盤,正好落向了大恆騎兵的先鋒,白宇衝殺的那部分。
與此同時,那瓦術也閃電般賓士過去,手上的長矛,好像劃破蒼穹的閃電! 周君辭不由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這是魔道咒法,天喪錘!需要兩百多個魔道修士,將其阻神聚合在一起,運用氣血轉換,凝聚成巨錘!白將軍危險了!” 就在喪天錘砸下之際,圍在白宇身邊的兩百多名騎兵忽然交替跑位,遠遠看去,他們跑動的形狀竟是一個太極圖。
太極圖騰以柔克剛,氣旋流轉之下盡卸喪天錘萬鈞勁力。
妖魔壓境,三教豈會袖手?鐵壁關內早已有道門弟子助陣,這兩百多名騎兵便是道門精銳,他們駕馭戰馬踏乾坤,兩百多人真氣相互交融,形成一個龐大的太極氣團,力拒喪天錘凶威。
像喪天錘這種強勢的咒術,短時間內難以再使出第二次,瓦術大喝一聲一騎當先,朝著白宇襲殺而去。
白宇也不甘示弱挺槍迎敵。
兩大將領戰成一團,金銀兩種不同的顏色在戰場中譜寫出一場璀璨之戰。
兩人的親兵隨著主將的廝殺也紛紛投入戰局,霎時間戰場上血肉橫飛,殺聲如雷。
瓦術猛一抖槍身,槍身上同樣發出了撞鐘一樣的聲音,樸實無華的槍勢對著瓦術心窩扎去。
白宇並不理會,兩手持槍,前手如管,後手握把突然向左一旋轉!使得槍尖向左下繞成了一個半圓花,這正是槍術中的攔槍。
嗚嗚!白宇手中銀槍發出好像鬼哭神嚎一樣地聲音,從前面的槍尖上傳遞出來,其中還夾雜著好像風刀鐵劍的金鐵交鳴之聲,這正是在槍杠子高速甩動之下與空氣摩擦的聲音。
“前手似管,後手似鎖,把不離腰,力達槍尖!” 龍輝看著白宇甩槍的姿態喃喃自語道,“此人槍法盡得勇字精要,厲害!” 龍輝練就萬兵之章,對天下兵刃皆有總綱,一眼便瞧出了白宇槍術上的修為。
白宇全部精,氣,力,骨,神,都貫注到這一記攔槍之上。
鋼鐵大桿的前端,爆發出的威勢,好像大海之中最猛烈的狂風暴雨,要撕裂阻攔住一切。
砰!砰砰!兩根鋼鐵杆子撞擊,爆發出巨大的火星飛濺,好像絢麗的煙花,但是蘊含的兇險殺意,令得方圓一畝之內的兩軍士兵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白宇一記攔槍撥開了刺向自己心窩下致命的一槍,這一下看似簡單,但卻是兇險無比。
瓦術這刺槍足有五馬之力,什麼是五馬之力,簡單來說,如果瓦術身受五馬分屍的酷刑,他完全可以憑藉本身的力量對抗分屍酷刑。
攔槍雖是槍術中最簡單實用的招式,但如果白宇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撥不開瓦術這一槍,此刻他的整個身體早就被橫向貫穿了。
由此看來,白宇這一手的力量最少也有五馬之力。
撥開之後,白宇毫不留手,直接還擊了一槍。
沒有任何的猶豫!在戰場之上還猶豫,那是嫌命長了。
還擊的一槍很簡單,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就是手合著腰。
槍把一縮一伸。
猛地斜高探遞出去,扎向瓦術的頭顏!這一槍是指哪捅拿,沒有變化,直來直去。
就這一槍扎頭的發勁,白宇整個人的身體爆炸性的增長了許多。
雙腳支在馬鐙上將整個身子撐起,拔骨伸筋。
脊椎拉得筆直,脖子猛伸,整個身體前俯。
白宇以身帶槍,如勁弩火箭,這正是人馬配合使出的“高探馬”雖然也只是最簡單的槍術,但在戰場往往是簡單的招數最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