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1至10集) - 第178節

龍輝按照崑崙子的指示來到另一處空地盤膝而坐,只見崑崙子腳踏七星步,口誦道術咒語:“復天之清,肅地之靈,萬象歸一,太阻元氣,赦令無極。
” 隨著咒術的進行,龍輝只覺得四周寒流匯聚而生,身體竟被鍍上一層冰霜,一股冰涼緩緩流入體內,那原本如同烈火焚燒的臟腑也漸漸冷卻下來,但眼皮卻是越來越重,疲憊之感席捲全身。
一座嶄新的冰墓很快便建立起來,與原先的那座冰墓遙遙相對。
第土一回 壯士悲歌,陳方率領部下頂住了鐵烈輪番的強攻,無論是喪屍也好,狼人也罷,恆軍戰士用血肉之軀一次又一次地打退異族妖孽,也留下了不少熱血男兒的性命,一萬五千名士兵如今已經減員四千多人,神火營的彈藥已經消耗殆盡,弓弩營的箭矢也僅剩三成,但為了能給朔風軍民爭取更多的時間,陳方緊咬牙關硬撐,不讓鐵烈輕越雷池。
一名軍醫疾步走來,神色緊張,低聲道:“大人,有幾個受傷的兄弟不太妥。
” 陳方眉頭一皺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親兵道:“三天前有好幾個兄弟被喪屍咬傷,他們的傷口一直流著黑血,屬下替他們敷藥后也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傷口周圍的皮膚變得越來越黑,還發出一股腐屍的臭味。
” 陳方點了點頭,帶著幾名親兵朝傷兵營走去。
剛一走進營帳之內,便聞到一股腐臭噁心的氣味,陳方在傷兵營走了一圈后,發現每個被喪屍所傷的士兵,綁帶滲出黑色的液體,身上的繃帶就猶如從臭水溝里撈出來一樣污垢,而且每個人雙眼緊閉,滿口胡話。
陳方的臉色越發阻沉,召來了幾個軍醫問道:“這些弟兄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軍醫道:“自從那晚與喪屍一戰後,這些受傷的兄弟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傷口先是變黑,之後就散發出惡臭……” 陳方皺眉道:“我要知道這些兄弟究竟是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幾名軍醫面面相覷,最後一名年紀較老的軍醫低聲道:“依照老夫的經驗,這些弟兄很有可能是中了屍毒。
” 陳方道:“那該如何救治?” 老軍醫嘆道:“老夫也試過用傳統的糯米拔毒法,但沒有太大的效果。
” 陳方道:“如果任由屍毒發展下去,這些弟兄們會不會變成喪屍般的怪物?” 老軍醫道:“可能性相當大……” 陳方眉頭一揚,沉聲道:“傳令下去,把死去弟兄的屍體就地焚燒,再者調來三百士兵守住此地,如若有異狀格殺勿論!” 咚咚——戰鼓再響!陳方疾步如飛立即趕回前線,只見遠處陣地塵土飛揚,顯然敵軍再次發動攻擊。
“所有人立即給我集合,進入備戰狀態!” 隨著陳方的軍令下達,五大步兵營再次結成堅不可摧的步兵方陣。
望著一望無際的沙塵,陳方已感此戰迢迢,這一次鐵烈用來攻堅的兵力少說也有五萬人以上,看來鐵烈大汗是下定決心要一舉拔掉這顆釘子。
陳方大喝一聲:“火炮伺候,給我狠狠地打!” 此戰事關恆軍阻擊之成敗,一定要先聲奪人,陳方這個時候也不再節省彈藥,一聲令下,五門火炮同時開火,一時間雷霆萬鈞,炮如雷鳴。
倏然,前方泛起陣陣青光,五門火炮被盡數擋下,鐵烈大軍竟然無一傷亡,雄壯的騎兵浩浩蕩蕩地朝恆軍陣地奔來。
陳方仔細一看,竟見鐵烈大軍之前有一百多名身披青銅甲胄騎兵,那身青銅甲胄泛著奪目青芒,青芒交匯成似真似幻的光牆。
威力最大火炮毫無效果,恆軍士氣已然低落,陳方暗叫不妙,大喝一聲:“火炮手給我接著打,我就不信打不碎那層綠龜殼!” 上膛,瞄準——五門神武大炮再次齊聲怒吼,如同九天落雷般的炮彈再次朝鐵烈大軍轟擊,青銅甲胄此刻大放豪光,在大軍的前方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迅猛的炮彈爆炸后也僅僅使光牆泛起如同水面波紋般的漣弟,未損一員敵軍。
看到這般情形,陳方卻是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這道青色光牆在第二輪的炮擊中竟微微地顫抖,於是揮舞令旗喝道:“炮彈上膛,給我再打!” 青銅甲胄雖能抗住炮彈的轟擊,但身著甲胄的士兵始終是血肉之軀,爆炸時產生的震動使得他們身形不穩,陳方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命令炮手繼續開火,連續兩輪的密集炮火打下,那些身著青銅甲胄的鐵烈士兵再也支撐不住,被炮彈的餘震掀得人仰馬翻,本因牢不可破的防線出現了缺口,青芒光牆頓時潰散。
陳方窺准機會,再命炮手繼續開火,炮彈毫不留情地朝鐵烈大軍砸落,彷彿要出一口惡氣,把剛才的憋屈狠狠地發泄出來。
火光大盛,炮聲隆隆,鐵烈敵軍尚未來得及慘叫就被炸得支離破碎,那些沒被正面打中的鐵烈士兵卻被飛濺的彈片射入體內,非死即傷。
五萬多人的部隊密集成團,這一輪轟擊造成的損傷不可小視,鐵烈的氣勢被恆軍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彼消彼長,恆軍氣勢如虹,騎兵隊已經開始磨拳檫腳,胯下戰馬不斷發出興奮地嘶鳴,陳方知道此刻軍心可用,氣勢可乘,當即下令:“騎兵列隊,給我衝散敵軍陣型。
” 隨著軍令的下達,恆軍騎兵紛紛策馬衝鋒,朝著慌亂的鐵烈衝鋒掩殺而去。
雖然經過多次戰鬥的減員,此刻恆軍騎兵只有三千多人,但每次他們的出戰都會大獲全勝,殺得鐵烈那所謂的天生的騎軍大敗而虧,所以這股騎兵早就形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優勢。
面對兵力數倍於自己的鐵烈騎軍,恆軍騎兵毫不畏懼,猶如一柄尖刀直插敵軍心臟,硬生生地將軍容整齊的鐵烈軍分割成了兩半,隨即恆軍騎兵再變,化整為零,在敵陣中穿插跑動,猶如數把解牛刀般將龐大的鐵烈騎軍打得七零八落。
鐵烈騎軍的將領不斷地吆喝怒吼,命令各級軍官收攏本部人馬,進行局部的協同作戰,對抗恆軍的分割戰術。
但無奈已是先機,陣型潰散,他們的頑抗並沒有起到多大效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千恆軍在自己陣中殺進殺出。
恆軍雖是佔據上風,但經過多日的激戰,這些騎兵早就已是人疲馬倦,如今也僅僅憑著一股悍勇之氣支撐,若給鐵烈緩過神來,這三千人馬還不夠對方塞牙縫。
陳方不敢貪功,見好便收,趁著鐵烈尚未回過神來,鳴金收兵。
看著恆軍撤離自己陣營,鐵烈將領豈能咽得下這口氣,嘰里咕嚕地大叫著,命令大軍逼上勢要吃掉這三千恆騎。
看著且戰且退的騎兵,陳方下令道:“打旗語,通知騎兵把敵軍引過來!” 恆軍旗手揮舞令旗,三千恆騎心領神會,不再理會身後追兵,全力策馬狂飆,不消多時便拉開了四百多步的距離。
但是經過這一輪疾奔,戰馬腳力已開始不支,速度漸漸變慢。
就在此時,旗語再變,恆騎紛紛朝兩翼散開,將身後的追兵盡數暴露在炮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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