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眷戀 - 第2節

機場大廳里擠滿了媒體記者,他們個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只為了能夠順利被人群團團圍住,滿臉不耐阻沉的男人。
「騰先生,請問您為什麼會回來台灣?是為了要定居嗎?」記者甲拿著麥克在後面。
「騰先生,聽說您婉拒了某國政要的求診,堅持一定要回來台灣,是否為了人物?能否請騰先生透露一下?」記者乙手裡的錄音機高高舉過眾人怕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騰先生……」鎂光燈不停地閃爍。
「請問騰先生……」攝影機也如影隨形地跟著,只怕漏拍了重要鏡頭,他們現那個被團團包圍住的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群揮之不去的擾人蒼蠅。
騰開高大修長的身形在人群之中顯得分外搶眼,對於接二連三的訪問,他平都不說,實際上,他是根本就不屑搭理這些人,只想要趕快脫離這一夢魘。
「到底是哪個白痴告訴這些媒體我回台灣的事情?簡直找死!」一關上車門,口大罵,一定是有人想要看他好戲,才會把他的行程告訴媒體! 騰開險些忘了夢幻俱樂部里的那些人都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怪癖。
前來接機的是傅心宇,因為出了一個很會與媒體打交道的大哥傅少麒,所以,熱鬧狀況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開,你現在的身分不同於以往,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義務滿足他們的好奇他們現在還派車在跟著咱們呢!」冷哼了聲,王脆雙手抱胸,來個閉目養神,相應不理。
「想辦法甩掉他只想去一個地方,下想被人知道。
」來了……就不知道他分明立體的五官在電視螢屏上竟然如此上相,他緊抿著薄唇,顯得分外冷峻,一副黑色的墨鏡遮掩住他銳利的視線,卻仍舊可以看的一再詢問感到不耐煩。
他回來了! 連若雪跪在電視前,美麗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了新聞報導,纖細的玉指輕撫著螢屏,心裡對電視里的男人感到一絲曾經的熟悉,卻又彷彿不 忽地,她揚起玫瑰般的唇辦,幽幽地笑了。
她父親的病有希望了!只要騰開絕對不會有問題。
叮咚……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連若雪心裡納悶會是什麼人來訪,恰好李伯母出去她只好自己走出去開門。
打開了大門,她拾起美麗的眸子望向來人,一瞬間,她唇畔淡淡的微笑僵凝瞳眸之中映著一尊方才在電視上看到的高大身影,充滿男性魅力的剛著一抹她從未見過的冷淡笑意。
「咱們又見面了。
」他低沉的嗓音彷彿可以震蕩人心。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不教他看出她內心的無措,他突如其來的造訪對她而言,與措手不及遠遠多過於其它情緒。
連若雪勉強自己勾起一抹微笑,退身讓他進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並沒有權,她有求於人的處境已經替她做了最壞的決定。
她似乎被他的突然造訪給嚇壞了!騰開冷笑地心想,隨著她的退後,他一步逼近,跟隨著她的腳步來到了寬敞的客廳。
她並沒有回頭,卻能夠聽見他的腳步聲就離自己不遠,心湖揚起了一絲不平險些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了呢! 原來,那不過是她心裡自私的期盼,盼望自己能夠將他,以及曾經一切過往凈,如此,她才會真正快樂。
連若雪站定回眸,勾起瑰嫩的紅唇,微微地笑著,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目光的,彷彿刻意忽視他在她內心深處掀起的洶湧浪濤。
她一如他記憶中那樣美麗白凈。
騰開毫無避諱地直視著她,「看來你還記得?雪兒,要不然,你不會千方百計與我接觸,只為了請我替你父親開」然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發一語。
對於她過分平靜的回答方式,騰開心裡感到極度不滿意,「我原本還以為自,你後腳就跟著把我給忘了!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還是有分量的,真」,她唇畔的微笑稍稍地收斂了一點,心窩兒被他充滿恨意的話語給螫得點頭,也不搖頭,望著他,失去焦距的視線終於有了一點點交集,在的臉龐上,尋找一絲往昔的溫柔。
可惜,她沒找到。
「為什麼不說話?雪兒,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告訴我,告訴我你到底」他直直地勾視住她,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自嘲。
她搖了搖頭,低頭斂下美眸,似乎在逃避他強勢的追問,以及冰冷卻又灼燙線。
「你不恨我?是真的嗎?我不信,連若雪,你不可能不恨我利用你父親的病答應我的條件,說!說你恨我!」彷佛她的恨意將成為他賴以為生的他急切地勒索著。
她扯開嘴角,神情悲傷地笑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連若雪抬起白凈的臉蛋,纖細的素手,舞動著屬於手的語言。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啞巴。
」騰開究竟有沒有看懂她利用手語所表達的意思,在那一瞬間,他都愕然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不是她究竟對他說了什麼話,而是,她為什麼他說話?!難道——道,你就真的那麼恨我?恨到連開口對我說話的力氣……都省了嗎?」都像是鋒利的刀劍般,緩緩地從齒縫中進發而出。
「不,你誤會了!」她擺弄著手語,搖了搖頭,輕咬著嫩唇,白凈的小臉恬一絲心傷,「我真的沒有辦法說話,你看不懂手語是嗎?沒關係,那」起了平常隨身的小牛皮背包,從裡頭拿出她平常利用來與別人溝通的小旋出了筆心,筆尖才剛觸碰到精緻的紙面,就聽見一聲低吼從他的胸把她嚇了一大跳。
「別寫了!」掌一揮,將她手裡的小本子連同粉桃色的鋼管筆都一起打掉,沉驚的黑地瞪著那滾動到角落的筆,以及那一頁頁翻動的本子,一直翻動到最啦的書頁聲停止了。
這時,他看見了寫在那一頁上的字句,就算他心裡不想讀,可是,那一行行依舊無法停止地躍入他的腦海。
對不起,我不能說話,請問你知道地圖上這條路怎麼走嗎?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真的不能說話……我是啞巴,請問,你知道這條路怎麼走……起,耽誤您寶貴的時間,我再去問問別人吧! 到底,那天她費了多少筆墨,才問到了自己想走的正確方向?一頁頁,都寫卻仍舊工整的詢問字句,被迫承認自己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突然心竟隱隱地作痛了起來。
是呀!誰能相信像她如此靈秀美麗的女子,口言語?!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冷冷地問道,將心裡不該有的心疼情緒收 「我……」雪遲疑了一下,終於收回了手,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用手語說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語言的隔閡,又或許是四年的分離,他們之間,殘忍地被拉開又長的鴻溝,誰也跨越不了。
騰開眯起黑眸瞪著她,與內心掙扎了半晌,最後,他只能認輸,俯身拾起了交還到她手上。
「什麼時候?告訴我。
」他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冷峻的神情就像千年不,透著陣陣寒意。
就在你離開以後……連若雪又遲疑了一下,才又提起筆寫道: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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