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詛咒的門市 - 第26節

我又將他們引到門市裡,在嘈雜的環境里和他們聊起近期的情況。
原來今天我們約好今天一起去取畢業證和畢業照,他們也都以為我會去,所以沒有給打電話。
聽她們說李導還念叨著我為啥沒去。
三個人剛去學校取完畢業證,就組團來了門市。
另一名一起開黑的死黨有事過不來,讓他們幫買個花籃,所以大胖的後備倉才裝著四個花籃。
大胖天天白天替他爸開出租,晚上就打遊戲;李陽還是幫著老爸王裝修,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而小川說去他去興城的康寧精神病意願去當男護士,天天用自己靈巧的嘴皮子撩騷兩個衛校剛畢業的小護士。
我才剛沉浸在這份同學們重聚的氣氛里,門口就來了兩名消防的工作人員。
那個男人帶著一個年輕人,進門就板著臉問誰是老闆。
我剛想走過去,母親嬉笑著就將這兩個人讓到了二樓。
大概過了幾分鐘,兩個人笑嘻嘻地和母親道別。
我連忙追上母親問道:「媽,這……」母親在貼身的皮包里亮了一下幾個紅色的信封,對我小聲說道:「一會其他工作人員來了,讓他們直接找我。
」我氣憤地問道:「我都將手續辦全了,他們怎麼還來呢?」母親笑著答道:「你一點經驗都沒有。
算了,這個事你別往心裡去,咱們門市也開起來了,這幾天也進賬了,就當他們給咱們道喜了。
」我還想說什麼,母親就被一個遠房的二姨喊走了。
接下來稅務、環保、城管紛紛派人「祝賀」,母親也都笑臉相迎,一一接待。
最後連好幾個乞丐也打著竹板、吹著嗩吶來送祝福。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將滿腔的怒火就燒向了這幫討厭的乞丐們。
於是乞丐開始的祝福,就慢慢變成了爭吵,隨後變成了謾罵。
乞丐們也都打著竹板、吹著嗩吶,熟練地演奏出喪曲。
李陽和大胖控制不住衝動就想要動手,小川用瘦小的身軀抵住了他們。
隨後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個年老乞丐的身邊和他耳語了幾句。
老乞丐不一會就驅散了其他的同行,但找了個王凈的台階坐了下去。
我看乞丐們都散了,就帶著死黨們進屋了。
進來之後我就問小川:「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麼?」小川笑嘻嘻地對我答道:「那是我叔!」大胖笑著奚落道:「小早川玲子看來不是你姐了,但是你還真有露臉的親戚啊……」小川壓根沒有管大胖,徑直走去了被人群包圍著的母親身邊,隨後和母親耳語了幾句。
而我繼續和李陽、大胖聊著他們去取畢業證在學校看到的見聞。
當人群熱鬧得差不多了,母親才領著大家去隔壁的雷哥小院去吃飯。
雷軍也真的賣力,做的菜也非常的可口。
我看著六桌坐得滿滿的人,都分桌敬了幾杯酒,隨後和死黨們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因為開店后的興奮,還是死黨們的重聚,讓我無比開心,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屋的大床上,但是天已經微微擦黑了。
還沒等我轉過頭,母親的責備聲就送到了我有些陣痛的腦袋裡:「你說你! 開業的大喜日子怎麼就給自己喝多了呢。
」我隨口答道:「今天高興嗎……」母親氣憤地責備道:「高興了就使勁灌自己,也不知道像誰?哎……」說到這裡母親又嘆了一口氣。
看著母親,我好像已經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答桉。
我緩緩地坐起身來,昏頭漲腦地問道:「都走了?」母親遞過來一杯水,說道:「都走了。
你在酒桌上喝多了,李陽和大胖給你背上來的。
」我剛喝了一口水,母親就說道:「你和同學們都好好學學,尤其是小川!」我咽下了溫熱的水,茫然地問道:「和他學什麼?」母親埋怨道:「人家小川替你擋了門口的那幫乞丐,你不得和他學學嗎。
大喜的日子你們就想著打架!」我疑惑地反問道:「那不是他叔嗎?」母親又氣憤地說道:「誰是他叔?小川看你們要動手,就和老乞丐說,讓他給同行們都打發走了,單獨給他錢。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川這小子嘴皮子不光利索,腦袋也轉得很快,怪不得李導這麼喜歡他。
母親關心地問道:「感覺好點了嗎?」我將水喝光,答道:「媽,你先回去照顧姥姥吧。
我沒事,就是腦袋還有點暈。
」母親又叮囑道:「下次高興的時候也注意點場合,少喝點酒。
」說完就和我走下了樓。
到了晚飯的時間,母親看著售貨員們疲憊的身影,就讓她們回去了。
又對我簡單地叮囑了幾句,自己也離開了。
關了一樓的燈,我又喝了幾口水,還是覺得有些反胃。
我走回了二樓打算繼續休息,就當我來到二樓樓梯的時候,突然原本明亮的燈光開始陣陣閃爍,發出了「滋滋……」接觸不良的聲音。
忽明忽暗的燈光和詭異的氣氛,讓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嚇人的噩夢。
我看著走廊上暖氣閥的位置茫然地愣住了,但好奇的心理終於戰勝了彷徨,驅使我緩步走到了暖氣閥的前面。
我慢慢地打開了暖氣閥的蓋板,裡面空氣長時間不流動的窒息感,讓我身體向後側了一步。
又用手快速地煽動著裡面傳來木板和紅磚散發出來的味道,伸出頭向內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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