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鈺聽了,眼眶復紅。
天黑時辰晚,碼頭的船靠岸鎖停,此時並無客船離開南洋。
顧微庭帶著甄鈺尋了一家稍微乾淨些的旅館住下。
來南洋做生意的日本人多,旅館大多是日式裝修,地面鋪著榻榻米,房內無窗。甄鈺進到旅館的第一步便覺身子不適,角落裡燃著初音香,嗅到這味道,彷彿回到了那個骯髒無比的番館里,她不斷靠近顧微庭尋找安全感。
顧微庭摟上甄鈺的肩膀,軟聲安慰:“現在只有這家旅館了,你別怕,我在。”
“嗯。”甄鈺嘗試放鬆心情,但無果,離開顧微庭身邊半步,她的心會慌亂不定。於是她像一塊狗皮膏藥,顧微庭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風塵僕僕來南洋,尋到甄鈺,顧微庭才開始在意身上的灰塵泥土,他摸著甄鈺的肚子,笑問:“一起洗身?”
“嗯。”顧微庭說什麼,甄鈺都回一個嗯。
回完話,甄鈺忽然想到了什麼,頭來回撥甩幾次,l回:“不了,我沒衣服換。”
“不穿。”顧微庭讓甄鈺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南洋天氣炎熱,衣服今天洗了明日就能幹透。”
甄鈺並非擔心沒有衣服換,她擔心的是身上醜陋的傷痕被顧微庭瞧見了,但拗不過顧微庭,最後一步步跟在他後邊進了浴室。
浴室有不大,角落擺著一個圓形小浴缸,容納兩人有些困難,顧微庭把浴缸洗了一遍,放滿溫水以後讓甄鈺去裡頭泡著,而自己用花灑沖洗身子。
甄鈺意意思思走到浴缸附近,看著浴缸里的水出神,沒有要脫光衣裳泡澡的意思。顧微庭已赤身洗了好一會兒,用餘光觀察了一會甄鈺,察覺她的反常,放下花灑走過去,不解問道:“怎麼了?”且說且用手指試探水溫,“水太熱了嗎?”
甄鈺還是沉默,沉默著,遍身發冷,眨眼間猥過身,投進顧微庭濕漉漉的懷中,雙肩顫顫,脫下外衣,哽咽著說:“顧微庭,我來南洋不是來享福的。我的身上留下了許多骯髒的東西……”
於燈光下,顧微庭看見甄鈺後背上泛著青紫色的鞭痕,目光投到她的手臂,臂上不僅有傷,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紋身,一串日文紋身,當中的“妓”字在白皙的手臂上十分刺人兩目。
感到顧微庭的目光久久停在那些紋身上,甄鈺兩下里害怕,用手掌把字掩住。
顧微庭先一步撫摸上紋身,從頭摸至尾,道:“紋了這麼多字,一定很疼。”
“很疼,疼得想死,但是我想回去。”針刺進肉里幾百下,怎麼會不疼,甄鈺又哭了起來,“我不能死在這裡。”
“過去了,都過去了。”顧微庭帶著甄鈺到花灑下一起洗身,“甄鈺你記住一件事情,你是受害者,這段期間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和髒字有一點關係。身上留有痕迹也好,沒有痕迹也好,我待你都不會變一分。”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往身上落下,甄鈺的身子很快暖和起來,顧微庭說完那些話后,便不再出聲說其它話,動作溫柔,幫甄鈺洗身、擦身。擦身時還親昵地摸她的頭,在她粉額上送上一個吻。
一吻勾欲,甄鈺踮起腳,嘴巴湊近顧微庭的喉結,舌尖在最凸起的地方來回掃掠。顧微庭身下反應極大,龜頭翹起,抵在甄鈺大腿內測上,他艱難地吞咽唾沫,手掌放在甄鈺尾椎骨處。
甄鈺腳步逼近,顧微庭不由往後退,一直退到床邊。甄鈺輕伸出手輕一推,顧微庭就倒到床上去。
甄鈺還是在意身上的紋身,推到顧微庭后,走到牆邊把燈關閉,再抹黑回到床邊,兩腿一分,騎坐在顧微庭肚皮上。
顧微庭憑著感覺,摸上甄鈺的粉股之間,一點一點挖進。甄鈺不動彈,兩隻手搭在顧微庭的膝蓋上支撐著身子,而穴內的兩邊肉壁饑渴地吸著那根修長有力的手指蠕動。
顧微庭還記得甄鈺哪處地方最柔軟,手指也有記憶,一碰一個準,惹得肉壁發酸發熱。
躺著限制了行動,顧微庭撐起身,一手抱住甄鈺的腰,一手繼續在穴內抽動,曠了有些久,顧微庭的手指在裡頭弄了好一會兒才有了黏糊糊的水泛出來。
摸到水兒,顧微庭倒吸一口氣,觸了電似的把手指抽回來,說:“不可以,孩子……”
“叄個月了。”甄鈺打斷顧微庭,“孩子是在上海時懷上的,顧微庭,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現在寫h,竟然有點羞澀- -自己的用詞已經夠含蓄了,現在卻有點打不出手……但要搞……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