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零碎嫁 - 199

金素也被撞了一下,但她發出了一聲驚呼,驚呼聲短促尖利,一聲而已。
阿牛聞聲望去,後頭卻拖拖棲棲駛來一輛閃著大燈的車。突然,車來的過沖,來個大擺尾,略略橫著停在他面前,把他的視線遮了大半。車輪停轉,門打開,金素被兩人摁著肩膀和頭,塞進了車裡。然後車門還沒關緊,四個車輪帶著一陣風,駛出了馬路,讓兩條腿的人飛風也趕不上。
短短十秒,金素一個大活人就消失在了阿牛面前,而挎在她手臂上的那個竹籃子,在地上孤零零立著,投下一道陰影。
阿牛反應不過來,負疼起身,拾起竹籃子看了好一會兒,才瘸著一條受傷的腿往前沖。
金素頭部被堅硬的手肘擊打的幾次,如同被鐵鍬敲中,昏頭搭腦的,但意識未全部消去,兩股和兩頰的肌肉緊繃繃的,耳畔隱約能聽見一些聲音,她還能感受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頭頂的一道聲音說要在她身上扎無數支針,扎出無數個血窟窿。
豎耳辯音色,是呂江年的聲音。
話音落,左邊手臂一陣酸疼,酸疼感未退,右手臂緊接著來了同樣的感覺。
聽到戳藥水叄個字,剎那間,金素的神經興奮起來了,身上的每處無力的肌肉,開始充滿活力,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但她似乎能看到一些奇怪而色彩絢麗,難辯形狀的東西在眼前飄蕩。
裸露的皮膚上遊走著無數雙手,有人一動色心,喘粗氣,口流涎,阿兜眼張大,薄言作諢:“瞧著她把身體裹得嚴實,不想肉身如此光滑,咂頭粉嫩,可謂是個色絲子女,不如來肏幾肏,讓第叄條腿享受一下。”
“人都昏了,肏起來不喘的,沒意思。”一個口內如吃子的人回道,“不過戳了藥水,待會兒就興奮了,我們啊,吃不克化的。”
“人昏著怎麼就沒意思了?比堂子里那些行動就給人臉色的不知有意思幾倍呢。”那人忿然作色,反駁道。
默默無言的呂江年笑說:“你們色心上來,看見哪個有姿色的都要施強暴,倒是不怕她們有什麼病,病染了你們的幾鵬,可就和我一樣,吃藥手術也沒用,就成了那宮裡太監一樣,呵。”
奇怪的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些光榮的意思。
呂江年打扮得齊楚,可是脫下他的衣服,龜頭流膿,龜身腫脹破皮,得學嬰兒穿襯兒,否則那些青黃髮綠的臭水,會流得兩腿都是。
這不,說著話,龜眼處的臭水又開始流了,呂江年挺起腰乾子,翹起一條右腿,迭在左腿上,用腿壓迫龜頭,臭水會流得少一些。
車子還在行駛,路面顛簸,顛簸得人胃裡翻江倒海。
車內頓時沉默了,其他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不敢說話,鼻腔里的氣息放輕了不少。
他們幾個吃葷飯的,是有聽說專一飄風戲月的呂家少爺和妓女交合后染了那種病,怕敗露囂了頭,遂偷偷離開上海去治病了。
這件事兒沸沸揚揚在小巷子里傳,一直沒得到證實,可藥房里的避孕套日日被人買空,曾騰倒人戴套做愛的老爺子,嫌棄避孕套把皮肉困住,得不到樂趣的少爺,和妓女粘皮時,也會乖乖套上避孕套。
如今性子杭好杭歹的呂少爺,明打明放到面前來講,他們不知該怎麼回,這可是法不傳六耳之話,摸頭的摸頭,摸鼻子的摸鼻子。方才那說要享受快活的男子放了膽子,狗顛屁股兒似的,問:“那……呂少爺為何要抓這個娘姨?我聽一些老闆說,這娘姨男女通吃。”
呂江年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減一分,反而是更燦爛了,笑容滲著冷意,看得人汗毛豎起。呂江年作惡起來,又拿起一支有機括的尖針,二話不說,直下扎金素的大腿里。
一下子戳叄次藥水,直截要把人弄死的形狀了。
呂江年射入藥水,拔出來又往裡頭灌入加了水的嗎啡:“我那物兒被她害得千瘡百孔不能見光,便也想讓她皮肉也見不得光。”
直接抓來殺了,太便宜人了,且租界管殺人管得嚴,巡捕房哪兒怕不派人來調查。
巡捕房不查,甄鈺定也會查。換一種方法將人折磨死,租界哪兒可就不管了,一個人因戳大量的藥水而死這種事情,在上海灘里隨處可見,哪有人浪費時間會去查這種事情。
娘姨因為戳藥水死了,甄鈺追究起來也沒個實在的證據。是啊,人都死了,沒有明府了,怎麼追究得起來。
呂江年在心裡笑,他今次可沒有露面把人抓走,敗露了也有人替他認罪,怎麼樣他都不會吃官司。
那天性起,以呂家的名義和顧家公開放對,沒把顧微庭撞死,作做是老天在幫他,總算沒有敗了呂家的名聲。呂江年事後想了想,他的幾鵬爛了,但命還在,不能讓呂家有污,那可是日後他的大靠山。
顧微庭選擇把車禍的事情壓下來,不想把事情鬧大,他還派人去報社一趟,恐是怕人放邪火了。不能明面上來,那就是私下靠懵勁兒了取勝了,誰是贏手,往後誰在上海灘里還是風風光光的少爺。
這也好,呂江年心裡這般想道,顧微庭躺在醫院裡,行動不便,治一經損一經,他先發制人,就是個小葯骰,只要不留餘地,便能讓它日後連半經都顧不得。
……
還是捨去了娘姨在車裡被qj的劇情。
不過下一章,可能會有自己一直無法接受的劇情出現,寫不出來就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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