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零碎嫁 - 155

甄鈺看到床頭櫃里有本算學書,拿起來念,念給酣睡如泥的顧微庭聽,邊念邊咬他的手腕出口怒氣。
顧微庭這一覺睡到了晚上,燒正在退下,甄鈺沒睡在身邊,但床尚留有香鬱氣。
他橫羅十字躺著,佔了一半的床,浴室有滴里答拉的響聲,不會一兒水聲停了,甄鈺四肢裸然走出來,勻勻稱稱的身子,用一條毛巾裹住胸前及大腿根的皮膚。
“床頭有水也有粥,你自己吃吧。”甄鈺沒衣服穿了,把昨日的衣服洗了晾起,熱水溫過的皮膚有些干,她拿起潤膚霜坐到一旁塗抹。
甄鈺裹著單薄的毛巾,遮了叄圍又如何,一睹尤物粉嫩的肌膚,顧微庭還是有了感覺,也不知是天氣悶熱還是別的緣故,脖頸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想不定,拗起身子要下床洗澡。甄鈺聽見水聲才反應過來,做個貞女風範,手提著欲掉不掉的毛巾,一溜小跑跑進浴室里,關掉開關,劈手奪下顧微庭手裡的花灑,揚起嗓子:“發燒不能洗澡的。”
顧微庭手一趁,輕鬆奪回花灑,打開開關,往身上澆水:“可以洗澡。”
洗澡的時候顧微庭才發現手腕上有新鮮的齒痕,看了眼甄鈺,卻被她干瞪了一眼。
“咬你我還牙齒疼呢,洗死你好了。”甄鈺不想濕了身體,頻頻往後退,插著腰杆子,瞪眼珠子看顧微庭洗澡,不過臉皮嫩,在他洗下身的時候就掉頭離開。
因為生氣,出浴室前她把燈給關了,這般還不解氣,她仰天發出怪笑嚇唬顧微庭。
顧微庭摸黑洗澡、擦身、漱齒,他坦然,不裹毛巾,精著身子出來。白日里睡得足,甄鈺側躺在床上,抱著枕頭乾瞪眼:“你找個時間去和段家說,再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來。”
“他們不給呢?” 顧微庭躺下,他的枕頭被甄鈺緊緊抱在懷裡,他只能以手作枕。
“不,會給的,他們只能給,他們怕顧家,沒了顧家,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日子還長,要慢慢折磨他們。”甄鈺聞到淡淡的香味,翻過身,抱住顧微庭的腰。酥胸貼在他胸膛里,沒理由地照著他兩邊的鎖骨咬了一口。
手腕上的啃咬顧微庭沒感到疼,鎖骨處的啃咬他感到了,低聲嘶叫,一巴掌蓋住甄鈺的臉,說:“你屬狗嗎?”
甄鈺面有慍色,改咬他的手指,從小拇指咬到大拇指,每個手指都要留下齒痕,咬得眉眼大展,弄得顧微庭以為咬人是她的小癖嗜:“我今天才想明白,你為什麼去京城那麼久才回來,你被那舅媽勾了魂,攝了魄,回不來了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
“既然如此,那我後面怎麼就回來了?”不是話頭,顧微庭也不揭開話題,調侃地問。
“你還不如不回來呢,當個掛牌的婊子多嘗幾個男人也是種樂趣……”
夜間有些餘熱,挨在一塊不到五分鐘,汗珠沁滿了腦門,甄鈺滾幾個圈,遠離顧微庭,貼著床沿納涼。
顧微庭鼻子里哼一聲:“你已經嘗了兩個男人了,一個叫顧老師,一個叫顧二爺,你還想嘗什麼男人,你與我說說。”
甄鈺被他逗笑,什麼顧老師、顧二爺,還不是同樣的尺寸,她不搭豆腐架子了,咬著他的耳朵一陣耳語:“你那舅媽是旗人吧?京片子說得怪彆扭的。嗯,說起來,你把呂江年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那天晚上我帶走了你,呂將年憤怒,想去溫柔鄉里做熟,但走被一個來野雞的美貌吸引了。那野雞櫻桃口,瓜子臉,肌同玉潤,叄圍也恰好,比長叄堂子的先生可愛有情調,可有撈什子病。不戴套與野雞建交后,呂將年不幸染上了,幾朋又癢又紅,尋那專門摸幾朋看病的醫生也治不好,聽說湖南有個老大夫專看這種病,灰溜溜地去湖南了,也不知治療如何。” 顧微庭說話忽然變得露骨,說起性器毫不避諱,稀奇得很。
甄鈺靜默了一分鐘才回話:“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顧微庭悄悄貼上來,手指伸入花穴里作法,搗、攪個不住:“你不愛聽?”
“只是覺得從你口中說出來……很色情。”甄鈺面帶桃紅,被手指戲得聳起肩膀顫抖,舌兒一顫,唾沫溢出口外,下方的愛液也順著顧微庭的手指湧出,濃濃稠稠的。
“你的反應比以前強烈,不知你愛不愛聽,但有情調就是了。” 顧微庭抽出手,把愛液擦在被子上。
甄鈺星眼朦朧,問:“你要進來嗎?你今晚行嗎?”
“不插。”顧微庭擦乾淨手指就躺下,“今晚插進去不叫做愛,叫洩慾。我想和你做愛,但不想把你當成洩慾的對象,之前……對不起。睡吧,明天是個好天氣。”
不能再寫甜甜的互動了,要準備殺人了,陶呦呦這個角色,我一度想讓她和甄鈺磨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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