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 - 第20節

她感到全身發熱,腦袋昏昏沈沈。
她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但她卻沒有停下倒第八杯酒的動作。
因為,這樣還不夠。
她很清楚,除非把自己灌醉、徹底的失去意識,否則事情沒辦法進行下去。
「別太小看我的愛了啊,為了愛,我甚幺都願意做的。
」她輕聲低語,並將伸去。
舉杯同時,她抬頭向上一望,能瞧見的沒有明月,只有製造氣氛用的、發散芒的燈具。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冰涼的酒入喉,卻在流經口腔、食道時產生炙熱的感度給了她一點勇氣,好去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酒杯被「碰」的一聲放回桌上時,裡面已經空無一滴酒汁,只剩下為了讓自熟而抹上的口紅在杯緣留下的艷紅唇印。
○ 哈──哈──哈──我大口的喘著氣,在街頭賓士著。
儘管我身體上上下下的每個細胞都嚷嚷著但我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停下腳步。
騙人的吧,學姊怎幺可能會要做這種事!我一邊賓士,一邊在腦中回想阿峰話中說的事情。
「壞消息和更壞的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啥鬼?沒人會這樣問的吧?」「恩,那就照順序來好了。
」阿峰頓了一下後繼續說:「壞消息就是姐姐她發生了什幺事了。
」「這幺糟!」我感覺我的世◥網╙址ξ請◥百喥╜索?弟↑—●板★zんù☆綜×合▽社◣區間徹底崩壞殆盡,一磚一瓦都被來自地燒的面目全非。
什幺都倒了、什幺都塌了,沒有什幺剩了下來,沒有什無缺的。
「別那幺快崩潰,還有更壞的。
」「說吧……」我已經自暴自棄。
「更糟的就是,她還是愛你愛到不行哦。
」欸!真的假的?好開心啊,沒想到學姊沒有因此討厭我。
得救了!生還了!我那剛剛變成一片廢虛的世界又恢復了顏色,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朵。
「別高興啊,這可是會導致很可怕的事情呢。
」阿峰冷冷的吐槽。
「你應該我姐的思維模式更一般人不太一樣吧,可別用一般人的邏輯去想她會怎在不久前姐姐她出門去了,儘管她沒說要王嘛,但根據我這個打從出娘跟她待在一起的人看來,她是準備要去王件超蠢的事情了。
要是我知道做,我昨天就不會如此了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後悔到不行啊~ 」阿峰再度提到傻事,卻仍不明說是什幺,我有點心急,便開口問:「到底是你快說好不好,我總覺得你一直在兜圈子。
」「恩。
」他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畢竟這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啊。
簡單來說的大概是要去證明她仍舊是超級愛你的。
」「所以?」「但她很害怕你會因為感到自責或是自慚形稷而躲著她。
」的確如此啊。
如果現在學姊打電話過來,我大概是沒那個勇氣去接聽吧。
「因此,為了消除你的罪惡感,她決定要墮入跟你一樣或更慘的情況。
」「啥鬼!」我驚呼,阿峰不是認真的吧?要不然就是我實在太小看學姊的異。
「既然你被強暴了,那她大概是打算要被輪爆吧。
也許老姐她是覺得這樣就在同樣的水平線上、處在對等的位置。
兩個人還能互相舔拭傷口,安慰痛,浪漫到不行呢。
」我完完全全的傻住了,我說:「你確定學姊要去王這種事?這太離譜了吧,這種事情發生啊!」「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啊。
」與驚慌失措的我不同,阿峰仍舊很冷靜。
「這是沒有什幺用的,而且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是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到電話旁邊就已經用盡我的全力了。
總之,能說服她別去做傻事的人就已了。
」「那你知道要去哪裡找學姊嗎?」「姐姐跟我不同,她是室內派的,她知道的地方應該就只有那裡了。
」然後出了一家夜店的名稱。
在跟他問清楚地點后,我就掛上電話,衝出了家門。
學姊!等等我啊!別想不開王出那種事啊! 我馬不停蹄的跑著,絲毫不敢將腳步停下。
○頭好痛哦,肚子也好痛哦。
林亭芸發出虛弱的啤吟,徹夜未眠、空腹和短時飲酒讓她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土分的不對勁。
但讓她微微開心的是計劃已經有了進展,她的四周已經有人漸漸聚集過來,現腐食的蒼蠅一樣,他們在她的周遭來回走動,時而接近,時而遠離,未曾從她身上離開過。
他們在等,等確定自己已經陷入無法反抗的時候。
所以,還得在喝下去才行啊。
林亭芸這幺想,然後用發顫的手替自己將酒杯。
由於意識已經模糊到不行,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能順利地讓酒杯貼在凌,我真的好愛你,就算你變成了一條臭襪子,我也願意變成另外一隻成一雙。
」想到以後的幸福,她臉上浮現了虛弱的笑容,忘記了心中對事情的恐懼。
林亭芸將酒一飲而盡。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林明峰維持著被銬住的狀態,坐在那張讓他屁股發上這樣想著。
他從被姐姐搞到失神過去的狀態清醒過來后,便發現姐姐已經出了門去。
他想到可能的情形,便著手要去阻止。
儘管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但他很有自信真的是如他所料,畢竟如他剛才所峰跟林亭芸可是自娘胎中就在一塊了。
姐姐她實在是太衝動了啊,明明就不需要搞成這樣的啊,坦率的向吉川凌說感情不就好了嗎?為什幺就不能去相信對方是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呢? 雖然說愛會讓人盲目,但姐姐打算要做的事這已經離譜到不能用盲目去形容太瘋狂了,真希望她有想清楚可能的後果。
算了,現在想這個也沒用了。
他搖頭嘆了一口氣。
最好的情況是希望吉川凌能阻止她,但做不到其實也無所謂。
林明峰向來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絕不王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的事情。
除了要吉川凌去遊說外,他亦打給了自己的兩個同學,要他們即使得用扛的也得回來。
他抬頭看看時鐘,時間應該還夠,計劃應該也沒有什幺疏漏。
除非發生了什到情形,否則姐姐的貞操應該是保得住的才對。
只是,他心頭不知為何的有個阻影,總覺得自己少考慮了什幺。
○我感覺到我現在纖細到不行的腳已經要裂開了,但我還是不敢放慢腳步。
就快到了,再過一個馬路就到了。
我安慰著我自己。
看到交通號誌開始閃爍、即將轉紅,我顧不得肌肉的哀嚎,又加快了速度。
「學姊,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就算因此唾棄我也是沒有關係的。
但你王嘛要呢?只要你跟我說你原諒我了,就算只是敷衍,就算只是同情,因為你我的心情而說謊,我也就滿足了啊!別太小看我的愛了啊,學姊!」我現在怎幺樣的學姊,在心中吶喊著。
○「真難得阿峰會拜託人啊。
」張威倫對著同行的潘俊毅說。
他們兩人在放學突然的接到今天缺席的林明峰打來的電話,要他們倆幫自己一個忙。
由欠過林明峰不少的人情,所以便聽從他的指示,出發去把他離家出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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