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開車拉著霞姐直奔婦產醫院,好在認識的產科劉醫生今晚正好當值,招呼著幾個住院醫師先收到病房觀察,初步檢查宮開不足一指,胎兒狀態還算穩定。
詢問病情的時候,才知道是同房破了水,把小張叫過來好頓數落,才讓去辦了住院。
最`新`沷`怖`網4F4F4F.康姆最`新`沷`怖`網4F4F4F.℃.〇.Μ陳總那邊小張也打了電話,本來當晚就要從杭州趕過來,也被小張暫時攔住了,生產怎麼也要觀察一天,來早了也是等著。
淑娟掛掉了電話,想了想還是給惠香發了條微信通報了情況。
不一會兒惠香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娟姐,」聽筒里傳來惠香溫柔清亮的聲音,「我明天一早趕過去,霞姐生孩子,姐妹們總要幫著忙乎的。
」「不用那麼急,明天都不一定能生呢,我問了,還不是小張惹的禍,都要臨盆了,纏著霞姐做愛,結果羊水提前破了。
」「啊……寶寶怎麼樣?」「都正常著呢,我之前跟劉醫生通過電話,一切正常,先觀察一晚上。
明天早上醫生交班之後,會決定要不要打催產針。
你現在又沒車能過來,跟亦軍好好在外面玩吧。
我估計後天回來就差不多能生了。
」「嗯,那我後天一早往回趕。
霞姐那邊你先照應著。
」惠香這兩天正跟兒子在天目山自助游,本來計劃是暑假跟兒子回一趟河北老家的,可高中嚴令學生不能出省,惠香自己真是不想面對林家的那幾個大伯和嫂子。
娘家大姨那邊一直想回去祭奠一下,可表哥也勸她暫時先別回來,六七月份北京的疫情反覆,搞得現在鄉裡面對外省來的流動人口查的特別嚴,回來至少要在家隔離兩周哪都去不了。
回老家的打算只好放棄了,可按娟姐的計劃,到土月份就要跟老林辦離婚手續,要是肚子里懷上小軍的種,再要回老家都不知什麼時候。
而且這寶寶都不知要算在誰的頭上,回老家怎麼解釋都成問題,這以後怕是真的很難再回去了,為這個事兒惠香悶悶不樂了好些日子。
林亦軍對老家的感情沒有媽媽那麼深,要是妨礙他跟媽媽在一起,不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那裡是媽媽的家鄉,雖然外公外婆都不在世了,可人對家鄉的感情輕易也難以改變。
好在這個暑假在短短的半個學期之後提前到來,亦軍又能日日跟惠香膩在一起。
為了不影響高三畢業班學子,學校沒到七月份就又把高一高二的學生都打發回家上網課,疫情並沒按之前說的到夏天就有所緩解,北京和上海疫情響應級別升降了幾次,湖州這邊教育局在高考結束后索性也沒複課,直接就全員放假了。
亦軍期末成績出來之後,惠香好些天沒展開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穩步上升的成績,尤其之前相對薄弱的數學和英語這兩科分數提高的幅度不小。
亦軍看媽媽心情好了些,就提議兩人在省內找個旅遊景點散散心,在網上選了半天,天目山景區在浙江這麼些年一直都沒去過,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夏天去玩兒正是好時節。
惠香也想去散散心,這半年發生的家事國事,都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各種事情接二連三,搞的人也憋悶的不行,再不出去轉轉,人都要抑鬱了。
而且兒子考試成績也比想象的好,旅遊算是獎勵。
臨安天目山景區,要是快玩的話,一天就能來回,不過母子兩個人本來就是散心,在本地訂了個散團,說好只包來回的大巴和門票,住宿自己解決,三天內往返就OK。
頭一天兩人只玩了龍鬚壁、思源廊和雲碧潭幾個景點,第二天的安排原本比較滿,不過霞姐那邊要臨產,兩人打算縮減行程,上午去了太湖源,坐在小舟上,在碧水清波的湖面徜徉。
碧綠的湖水和遠山的蔥綠,好像有種心靈治癒的作用,胸中的一絲鬱結也在青山綠水中慢慢消散。
惠香一隻手撐著遮陽傘,另只手探到微涼的水中慢慢攪動,湖水的沁涼從指間延伸到身體,夏日的燥熱好像都從身邊退卻了,心情也超乎以往的寧靜。
人真是奇怪,束縛在身上的那些枝條和藤蔓,都是從自己內心生長延伸出去的,真要是想開了,好像世界都開闊了好多。
抬眼看見坐在對面的傻小子,不擦防晒霜,也沒戴個遮陽帽,整張臉在陽光下曬的有些黝黑,額頭上一層細汗也不知道擦,只是盯著自己傻傻的笑。
惠香掬起一小捧湖水,咯咯笑著直接揚到兒子的臉上,亦軍被水珠彈到臉上,嚇了一跳,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剛睜開眼發現媽媽早就把紙巾遞過來了。
「盯著我傻笑,又想什麼呢?」「嘿嘿,張哥要升級當爸爸了,來年這時候,我估計也跟張哥一樣升級了。
」惠香羞的有些臉紅,好在有陽傘遮著,偷眼看了一下船尾撐船的船工也沒在意,只好小聲抱怨,「有外人呢,別胡說。
」「那又怎樣嘛,你可是我正牌子女朋友。
」「嘻嘻,知道啦~」這次出門亦軍跟惠香就約好了,好好的當幾天戀人,順便也讓媽媽適應一下這個新身份。
陳總上次回公司還特意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簡略說了一下後面的安排,離婚倒是沒詳說,反而著重強調了要寶寶的事兒,扔了一本備孕的書讓她好好預習,還準備了一盒子各種藥片,大部分是惠香的備孕期的葉酸和微量元素的營養葯,有幾瓶是給他吃的。
『這是比高考還要重要的事兒!』娟姐的原話如此,亦軍卻覺得好像被這兩個美女私下安排成養兒育女的工具人了。
跟媽媽生個寶寶是個想想就刺激得上頭的念頭,可實際做起來卻沒那麼多浪漫可言。
惠香的避孕藥早停了,每次做愛都要帶套子,這就超級不爽了,還限制次數。
之前期末備考那段時間,忙得也沒太多想法,可放假了照樣一周兩次就有點受不了,尤其夏天惠香在家穿的超級清涼,白花花的身子天天在眼前晃,這兩個月身體調理的越發前凸后翹,皮膚更加細膩白凈,加上薄紗一樣的睡裙和情趣內衣,對亦軍來說,簡直就是現成的痛苦折磨。
陽光穿越白棉絮一樣的雲彩縫隙,映照到湖面又反射到臉上,水波粼粼還真有些刺眼,亦軍正胡思亂想著,惠香把小包里的一副墨鏡掏出來遞給他,「亦軍,陽光太強了,戴上保護眼睛。
」說完惠香自己也戴上一副大框漸變色的墨鏡,遮住半邊臉。
在湖面閑散的漂了一個小時,兩人回到岸邊沿著湖岸又逛了半天,隨便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邊吃邊歇腳,打算下午再去太湖源玩一圈就起身回程。
「惠香姐,我這到底要憋到什麼時候啊?」這次出門旅遊,亦軍就一直叫惠香姐,酒店也是訂的情侶大床房。
「昨天不都給你了嘛……出門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早上八點半點才起來,飯店早餐差點都沒趕上。
」「我是說,什麼時候才能不戴套子,嘿嘿。
」「我算算,嗯……要到月末那幾天,你再忍忍,到時候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你當年不是剛結婚就懷上我了?我還能趕不上老林?上次讓我查的那幾項,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估計你也是個易孕體質,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惠香低著頭,用小勺子慢慢攪合著面前的白粥,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