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唐同學淡淡地回了句：“不客氣。”
……
手裡的照片翻過去一頁，顧珩臉上露出個笑容，看著上面被秘書處那時候的同學拍到的照片，忍不住在心裡嘲笑自己當時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為，拍了下旁邊沙發上正在看新聞的男人。
將整理箱子時的大學相冊攤開給他看，指著上面這張團建時候的照片，彎了彎唇問他：“當時你怎麼想的？”
“抱得挺緊。”唐曉璋想起那時候的某人，記憶輕易就翻到了對方意氣風發的模樣，至今都對顧珩的好人緣印象深刻。
至於團建時候的那一天，他印象也挺深刻的。
因為鮮少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對方那麼用力的，彷彿將他當做唯一救命稻草的擁抱，自然讓他記得清楚。
以至於現在回頭想想，連顧珩鬆開手之後，不好意思得耳朵都紅了的樣子，都仍舊曆歷在目。
顧珩聽到他的回答，表情有一秒鐘的空白，明明已經在一起很久了，然而從另一位當事人的口中聽到評價，還是覺得……
恥度略高。
清了清嗓子，他轉移了話題，想起最初給學生會遞申請的時候來：“對了，開始的時候學校里那些人還在論壇上把我們倆湊cp這件事，你知道嗎？”
電視上的新聞頻道正好放完，唐曉染拿起遙控器換台，在他躍躍欲試，想要給自己描述那時候場景的時候，雲淡風輕地回道：
“知道。”
顧珩：“……？？？”等等，這麼八卦，和你人設不太像。
緊接著，對方下一句跟了上來：“你不是還躲了我一段時間嗎？”
顧珩：“……”
震驚：“你怎麼知道！”
唐曉璋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他手裡的那本相冊，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一句話在心裡出現：
因為我比你知道的，要更早注意到你。
……
顧珩回憶了一下他們倆的認識，從團建活動之後，他們倆的關係莫名其妙地就變得挺好，秘書部的活動策劃或者是文案也大多是一起完成的。
很順理成章地，他就跟這位唐同學生活里有了交集。
所以約吃飯也是理所當然的了，畢竟是兄弟嘛……起碼他那時候暫時地這樣定義。
等到四六級考試的時候，甚至還在圖書館好幾次和唐曉璋一塊兒上自習。
起初是剛好看到，後來漸漸地，因為自己單方面會格外注意這人，所以總能在滿員的自習室里，一眼看到他——和他旁邊的空位。
上完自習就一塊兒去食堂。
那段時間他都拒絕再登錄校園內的論壇，並不想知道他們這對cp被傳成了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他被整理東西時候的這些相片和回憶勾起了點追溯往昔的興趣，好奇地問了句：
“那時候上完自習，你跟我去食堂吃飯，好像對每層樓好吃的窗口特別了解啊？”
其實當時就覺得很微妙，畢竟人家是富家子弟，為什麼要這麼接地氣吃學校食堂？
吃食堂也就算了，還一副很有研究的樣子？
但是當時他們又沒熟到那個地步，後來發生的事情多了，他也沒想起來問。
唐曉璋換了一圈電視節目，沒看到有意思的，轉而端過桌上的筆記本，在網上搜著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消息在看。
聽到他的問題，唐曉璋抬眸看去，半晌才慢慢開口：
“不是你喜歡在食堂吃嗎？”
顧珩眨了眨眼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甚至想反問一句：我什麼時候喜歡過食堂了？只是食堂總共五層，食物種類又多又便宜，很適合自己而已。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重點不太對——
“等等，你意思是，因為我喜歡在食堂吃飯，所以你提前打聽過哪些窗口味道不錯？”
唐曉璋不說話了。
顧珩卻沒放過他，從地毯上起來，坐到沙發上，湊近了確認道：“是吧？是這樣嗎？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吧？傲嬌的唐總裁？”
唐曉璋斜睨著他，看到他眼底的調侃，反問一句：“你想我回答什麼？”
“是的！”顧珩給出了標準答案。
唐曉璋淡淡地回了個字：“哦。”
顧珩：“……”
沒關係，他這會兒已經完全被唐總挑起了好奇心，決定今天一定要追問出來某個傲嬌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顧珩先拋了個話題。
唐曉璋聽到他的問題，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笑了一下。
顧珩被他笑的一頭霧水，但是又感覺到這個笑里全是故事，追問道：
“你笑什麼？”
唐曉璋不疾不徐地開口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一見鍾情。”
顧珩：“……噫，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