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發現全世界都想害我[gl] - 重生后發現全世界都想害我[gl]_分節閱讀_19

他難得過來看那人。
昨晚來時才發現大門已經上鎖,他三兩下翻過去之後,落到地上時才反應過來,很多年沒做這種破壞風度的事情了。
但這樣的習慣早就深入骨髓,那所謂的風度不過是裝出來給其他人看的罷了。
明明來的次數不多, 但是他卻始終記得那人的墓在的位置,也還好這個地方偏僻,初時建起來如何,後面也就怎麼樣,頂多是多了幾個牌子的位置,其他區別不太大。
熟門熟路地走到那人跟前,看了看地上還未來得及枯萎的花,周圍乾乾淨淨的,他就知道,有人比他勤快的多。
沒帶手電筒,只能用手機的照明。
唐志成一點都沒意識到大晚上跑到墓地找死人嘮嗑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一件事。
——反正他年輕時為了賺錢什麼事情沒做過。
這地方寂靜得連巡邏人員都偷懶打牌喝酒去了,哪怕他在這裡一夜坐到天明都不會有人發現。
日光在大地上留下的暖意早就被夜風吹散殆盡。
他在碑前的那片空地抹了一把,坐下了。
“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人應該是我了。”他兩手空空,既沒帶酒,也沒帶花,感覺若是這人真的還沒來得及投胎,得從墓地里爬出來撓到他滾為止。
“所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來打擾你。”唐志成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聲音並不高,低的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他在晚風中沉默了一會兒,好像不太習慣只有自己說話,而這人沒聲息的樣子。
也只有坐在李詩琦的墓前,看到上面的時間,他才會有種其實時間並沒有前行的感覺。
記憶一下子翻頁到那時候,彷彿連他都停止在那個年頭,沒再往後變了。
是他年輕的時候太倔強,又太心急,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事端,還連累自己曾喜歡過的人如今冰冷冷的長眠在這裡。
甚至都沒有認真跟她說過一句喜歡。
回憶起這個女人當年在法庭上的意氣風發,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你兒子已經長大了,長成了可以讓你驕傲的樣子。”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她的兒子,連性格都一樣地高傲。
當年覺得不喜歡,那時候總是想讓李詩琦改改,變得溫婉一些,或者是不要那麼銳利。
自己在她跟前總是笑模笑樣地顯出弱勢。
不像現在,雖然還是笑,卻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覺得氣弱不敵。
所以他活該孤家寡人。
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他抬手擦了擦那墓上的照片,不再說話了。
*
與他淪落到一個境地的是蕭文博。
如果說唐志成的下場是他自己能預見的,那麼蕭文博就是在稀里糊塗里走到窮途。
股票賣了之後,跟人買了些書畫藏品,以為能靠這些傍身。
然而幾乎就像是直衝著打他臉而來一樣,蕭時歆將大股東手裡的股票都收攏之後,將員工控股的比例進一步提高了。
與日同時,蕭氏飛快地從之前的市場衝擊里調整出對策。
彷彿之前根本沒有受過大市場的衝擊。
蕭文博氣得腦門直冒火,通知蕭時歆回家來,想要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不是不給自己這個父親活路。
但是那天蕭時歆沒回家。
另一個人到了他這裡,是他許久未見過的蘇慧瑾的代理人。
在桌上展開一份離婚協議書。
蕭文博看著那份協議書,忽然渾身冰冷。他獨自坐在蕭家主別墅里思考半天,反應過來了今天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樓上傳來小孩的哭聲。
他皺著眉頭勒令保姆讓張琳琳帶著孩子安靜些。
屋裡的門打開,張琳琳走到二樓扶手邊往下看,看到坐在那裡的蕭文博。
他面前擺著一份文件。
張琳琳知道那是什麼。
是她曾經夢想了無數次,能夠讓蕭文博簽下的東西,只是如今她已經不太稀罕了。
但是戲還是要做足,哪怕是為了她兒子,她也要讓蕭文博簽下這個東西。
將孩子交給保姆,她一步步往樓下走去,像往常那樣,做他最需要時候的解語花。
也許是在自己的思緒里沉浸得太深,蕭文博反應過來時,這份文件已經讓張琳琳看到了。
見到她眼底的期待和臉上的歡喜,蕭文博有些局促地移開目光。
只剩下表情還能繃住。
他生怕張琳琳開口說出點什麼話,逼他簽下這份文件——這讓他無法面對自己的心思。
他不想簽。
他現在已經不像是以前那樣輝煌了,蕭氏集團不是他的,連以為永遠能傍身的股票都被他賣了,他的資產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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