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地從考場出來，做完了那套完美被學霸預測到的期末卷子，唐曉染高高興興地打開手機，算了算時差給蕭時歆發信息：
“歆姐離開的第二天，想她。”
蕭時歆挑了下眉頭，看她這反應，一點也不像是從學海里剛掙扎出來的。
“考完了？”她回復道。
唐曉染想了一下，從包里摸出耳機，邊往外走邊發過去一個視頻邀請。
蕭時歆正好結束一個會議，點了同意鍵，坐在會議室里跟她聊天。
唐曉染眉飛色舞地跟她做了個學術討論，核心內容是：論期末抱住一根金大腿的重要性。
“那種整張試卷都在射程範圍內的感覺有多爽，你明白嗎！”
蕭時歆想了半天，很誠懇地回答：“不明白。”
唐曉染：“？？？”
所以蕭總是從來都沒被學霸帶飛過？這麼可憐的嗎？
如此同情了她半晌之後，唐曉染感覺哪裡不對，疑惑道：“不對啊，大哥說過你以前上學時候成績可好了？”
蕭時歆誠實地再次點頭，回道：“嗯，所以我從小到大所有考試，題目都在射程範圍內。”
所以這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體驗。
並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才是那個carry全系的人。
唐曉染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這天沒法聊了。”學霸和學渣之間的巨大鴻溝深深影響到了她們倆的感情。
蕭時歆眼裡出現了笑意，如微風拂過湖面，吹皺了一池春水。
出門之前總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吃不好睡不好，這會兒發現她在學校里過得還挺如魚得水，她就放心了。
正在這時，唐曉染突然想到什麼，笑著問了她一句：“對了，歆姐，我打算趁你不在，改造一下家裡的浴室——把那面煩人的玻璃拆掉。”
“你可以選擇同意、同意、還有同意。”
蕭時歆：“……”
最後只能無奈道：“隨便你。”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讓她心跳驟然快了一拍的問題：“唔，拆掉之後我懶得打掃衛生，可以請保潔□□一次嘛？”
她想到了自己藏在書房裡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看到這裡還沒刷出來下一章！！
那就再等我十分鐘啊啊啊啊啊！！！我在趕了！！！對不起！！！
☆、重生之後的第六十天
蕭時歆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卻半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唐曉染疑惑地晃了晃手機, 以為是信號卡了, 甚至出聲又喊了一句：“歆姐？”
蕭總回過神來, 不由想道，從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起, 就總是會經歷這樣的反覆驚嚇，而且事後往往證明, 自己都是虛驚一場。
這一次, 又會是同樣的結果, 還是走向那個她無法控制的結局？
“隨你。”許久之後，她不緊不慢地啟唇回道, 任唐曉染在另一邊找了半天信號, 以為終於恢復了正常。
唐曉染偷懶成功，躲過了大掃除的命運，自覺心情相當好, 對著屏幕里的人親了一口。
她聊起最近的事情，從公司說到學校, 最後連家裡的人都要一個個提溜出來跟蕭時歆說, 好像有永無止境的話題任她發揮, 這樣就能夠一直不用掛掉這通視頻電話。
已經從考場一路走到了校門口，蕭總驚訝地發現她好像有從學校走路回家的打算，及時中止道：“這兩天要是學校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你就回自己家裡去住，我這裡還有個聚餐, 先掛了。”
唐曉染停下腳步，鼓了鼓臉，看著手機屏幕里那個小小的、漂亮的蕭總，相當不舍地說道：“好吧，那你要記得早點回來，因為我超想你。”
雖然明天就是第三天，是蕭總回歸的日子，但唐曉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幼稚，表現得像條不講道理的，黏人的大型犬。
在她要掛電話的時候，蕭時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色平靜地又補了一句：“對了，下午莉莉會去那邊取份文件，我放在書房左側第二格抽屜最底下，你幫我交給她。”
唐曉染點了點頭，眨著眼睛給她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蕭時歆掛掉了通話。
靠進座椅里，她輕輕地闔上了眼睛，半晌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唐家那兩兄弟的話在耳邊又一次響起。
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而且她發現，不論怎麼樣設想，她都想不到唐曉染在知曉這事情之後的反應。
所以乾脆——把選擇權交出去吧。
藏了那麼久，提心弔膽了那麼久，既然早知道在一起生活便瞞不了一輩子，那麼就在這一次吧。
就在這一次告訴她，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
下午兩點，唐曉染躺在沙發上打遊戲，耳機里是唐曉煜崩潰的聲音：“為什麼這個遊戲要出手游，再一次降低對玩家的水平要求？——樓清顏你對誰放大招呢！敵人在你對面！對面！”
唐曉染身為佛系選手，相當自在地操縱自己的人物在旁邊旋轉跳躍閉著眼，就是一個技能都不放，看著自己的倆隊友跟對面打得死去活來，她自巋然不動。
“奶一口！奶我一口啊啊啊啊！唐曉染！”男生內心崩潰的程度進一步上升，看著自己的人物血條線岌岌可危，卻得不到奶媽的一個眼神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