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輝身體一瞬間僵住了,小心臟跳的那叫一個快。
他還算有救,在田秀娟把手搭在他腰上后,周永輝大手握住她小手。
田秀娟心跳的也厲害,故作鎮定沒把手抽回來。
周永輝握著她手慢慢翻身,黑暗中看不見彼此表情,讓田秀靖擅受了一些。
身體緊挨在一起,周永輝聞到一股淡淡清香味。
田秀娟一動不動,周永輝試探把手搭在她腰上。
沒有反抗,什麼都沒說,周永輝感覺美美噠。
田秀娟等呀等,都等睡著了,結果什麼都沒等來。
早上田秀娟用很怪異眼神看自己男人,把周永輝看的發毛。
其實昨晚周永輝是想g點啥的,一直在醞釀情緒,等他醞釀好了情緒,田秀娟都睡著了。
見她睡了,周永輝作罷,胡思亂想到後半夜入睡。
田秀娟吃著早飯盯著周永輝看,把他看得飯都吃不下去了。
比比劃划問她怎麼了,田秀娟吃著飯:“沒怎麼。”
周永輝端起飯碗往嘴裡扒拉飯,田秀娟吃著飯又忍不住看看自己男人。
早飯過後周永輝去了大隊,田秀娟在家無聊的無所事事。
貓冬日子很枯燥,吃飽睡睡飽吃,再不就是做點針線活。
冬季漫長,前後小半年,家裡兩口人,那有那麼多針線活讓她做。
田秀娟又不愛溜門子,只能在家g坐著。
她不愛溜門子,宋雲芝杜淑蘭都是溜門子高手,沒事就會來她家坐坐。
田秀娟正無聊呢,倆人拿著鞋底來了。
她們每家都幾個孩子,針線活自然就多。
常年手不離針線,一年四季鮮少有閑著時。
“還是你家熱乎。”宋雲芝進屋說的。
田秀娟笑了笑,讓她們二人上炕。
三人閑說話手都沒閑著,沒一會王春英來了。
周永輝小姐周艷梅昨個小產了,給捎信,讓過去看看。
“不是還有兩個月多嗎?”
王春英咽口氣:“說是絆倒摔了,孩子小產了。”
宋雲芝與杜淑蘭對視一眼,王春英又說:“我跟你爸現在過去看看,你們給照顧點家。”
周艷梅婆家離奮鬥村可不近乎,三十多里地,步行需要三四個小時。
村裡只有村長家有一輛自行車,人家寶貝的很,自己都鮮少騎,從不外借。
“媽,你等等,我跟去看看……”
宋雲芝說的,杜淑蘭家裡實在仍不開,打算回頭讓自己男人跟去看看。
田秀娟想想張羅也去看看,畢竟是自己大姑姐,遇到這種事情娘家人不多去點會讓婆家人看輕。
去的人多,周四海厚著臉皮去大隊借了一輛馬車。
周永輝得到信跟去了,周家去了十多人。
捎信說是絆倒孩子小產的,去了以後才知根本不是。
周艷梅哭得雙眼通紅,是跟妯娌發生口舌被推倒小產的。
孩子不足七個月,生下來就斷氣了,還是個男孩。
周四海當場就急眼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妯娌之間發生點口角是常事,周艷梅懷著孩子呢,多大仇的也不能動手呀?
周艷梅丈夫於海波就是個窩囊廢,自己媳婦受了這麼大委屈,居然要選擇寧事息人。
周四海抬手給自己女婿一個打耳光,帶著憤怒要找周艷梅二嫂算賬。
她二嫂是村長女兒,於家不想因為一個孩子跟村長家鬧翻。
用周艷梅婆婆的話來說,他們還年輕,又不是不能生了,不能因為個孩子把關係鬧僵。
這話周家人聽了是什麼感受?
一個個都怒不可歇。
別說其他人,田秀娟都被氣個半死。
周艷梅是攤上好娘家了,要是軟乎一點怕是在於家都得被欺負死了。
沒人給撐腰,在婆家底氣就不足,誰想捏咕就捏咕幾下。
王春英是個y茬子,薅住於老婆子衣領上去就打。
於家人一看,自然要動手,倆家人打在了一起。
周永輝護著田秀娟,身體跟座小山似的,平常看著笨拙的很,打仗那叫一個零活。
護著媳婦一點虧都沒吃,打的於家人連連求饒。
周四海望著於家人:“閨女,跟爸回家,這種人家日子過不過也沒有多大意思了。”
於海波慌了:“爸,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不給把小梅帶走。”
不帶走留在你於家受氣?
周四海橫了一眼於海波:“當初看你老實巴交以為你是個好的,要是知道你這德行,我就不該把閨女嫁給你,我好好的閨女看看到你家遭的罪……”
周艷梅在婆家日子不好過,有個仗勢欺人二嫂,丈夫窩囊怕事,公婆偏心,她在這個家裡跟奴才差不多。
懷著孕還要伺候全家老小,有些事兒不說,不代表周家人心中沒數。
周艷梅也是真寒心了,周四海話一出,她抹淚點頭。
王春英抹淚,跟自己兒媳婦們說:“你們幫小梅收拾東西……”
於海波苦苦哀求周四海,終究沒讓自己老丈人心軟。
於家護著二兒媳婦,根本不給周艷梅支持公道,周四海能放任他們欺負自己女兒嗎?
周家一行人帶著周艷梅走了,於海波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似的!
到了家安頓好周艷梅大家才陸陸續續回家,田秀娟感慨挺多的。
像周家這樣護著女兒的人家有,但不多!
田秀靖紹羨慕周家人的團結,周四海一句話,兒子媳婦一條心往上沖。
在看看田家,田秀華在婆家被欺負的都不能上桌吃飯,田媽媽還說是自己女兒肚皮不爭氣惹來的。
娘家人要是硬氣點,婆家人自然不敢太過分,沒人護著,可不就隨便人家圓了扁了揉搓么!
回了家,田秀娟做飯,周永輝燒火。
其實田秀娟想問問周艷梅在於家的事情,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主要是跟周永輝交流太費勁,還是不問的好。
吃過飯兩口子去了前院,打一轉回的家。
周艷梅精神頭看不起不太好,被打擊的,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躺下田秀娟自言自語:“你說小姐夫明天會不會來?”
沒有熄燈,周永輝伸出手比劃了起來。
田秀娟看著他比劃的手勢連猜帶蒙,交流的那叫一個費勁。
“你說不會來?為什麼?”
於海波不僅窩囊,更氣人的他還是個北畦男。
王春英把於老婆子給打了,正在氣頭上,指定不會讓自己兒子來的。
田秀娟不知內情,好奇跟周永輝聊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