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的有效期限 - 56.國王的新衣

換下穿了不知幾天的睡衣,梳理過頭髮,迪恩接受被安格斯換來的醫生檢查,確定一些癥狀都只是短暫的後遺症,這才讓所有人放下心。
不過醫生還是建議迪恩靜養,喋喋不休的加德跟嘮叨的巴里的確讓迪恩頭疼,所以當醫生趕人時也不挽留,只是安格斯自覺身為開不了口的殘疾人士不符合會影響迪恩靜養的條件,在加德依依不捨地離開時還主動關起門,理所當然地與醫生一同留在房間。
醫生待了幾天早就看出安格斯對迪恩的態度不同,雖然摸不清兩人的關係,但是給僱主點面子他還是懂得,也就假裝安格斯不存在,給迪恩服下新調配的葯後就不再打擾。
「安格斯,那天的情形到底是怎麽了?我只記得我被放在棺材里,之後我就沒有印象了。」
『是狗找到被埋起來的你,那個傢伙見到我有兩隻狗就跑掉了。』
「是嗎?那可得給牠們好好吃上一頓。」
安格斯自然不會愧對他的兩隻愛犬早就給牠們連吃幾頓好料,他點頭回應迪恩,並將手掌覆在迪恩面前遮住他的眼,要讓他多休息不要再想東想西。
「我都睡多久了,真的不能再繼續睡下去。」
雖然這麽說,迪恩也沒有撥開安格斯的意思,他閉上眼,然後問:「布茲真的逃掉了嗎?」
安格斯無法回應,迪恩也不在意地繼續說:「我還是很難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能跟他問問清楚就好。我跟他從小就認識,雖然沒辦法常常見面,但是背景跟立場都接近,說是朋友更像是同伴,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幾個朋友都是空有頭銜的鄉下貴族,既攀不上上流社會又不甘與平民為伍,就這樣不上不下的一群人自己組成小型社交圈,彼此往來生意甚至婚姻,我一直覺得最能了解自己處境的就是這些朋友。」
結果布茲卻問他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迪恩轉過身背對安格斯,安格斯的手落了空,但他沒有收回,就這麽輕放在迪恩側臉。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早點回去吧,你看,這裡不b首都安全。」
迪恩感覺床向下一沉,有什麽熱熱的靠在自己背上。
安格斯趴在床上,將頭貼著迪恩,迪恩推開他,「你難道沒有其他事情做嗎?也不能一直留下來吧?」
俯卧著的安格斯雙眼緊閉,眉頭微皺,額頭上冒著細小的汗珠,迪恩意識不對趕緊將人翻過身,安格斯的身體異常高溫,連上衣都被汗水浸濕。
迪恩赤著腳下床衝出門外呼喊醫生,心裡還暗罵自己怎麽就忘了安格斯身體底子不好,也不知道他累了多少天,甚至剛剛都沒發現他正發著燒。
衣服都濕到了外衣,肯定y撐著好一段時間。
醫生還來不及休息就又連忙給安格斯診治,診斷病因不難,這幾天安格斯的心理跟身體都處於緊繃狀態,就是單純累出病,只是要怎麽治療才是最困難的。
安格斯不能吃藥性太強的葯,但是不早點讓身體康復在處於虛弱時又容易感染其他病,還好這個從艾馮那找來的醫生也曾給安格斯治過幾次,了解他的狀況也知道該怎麽下藥,剩下的就只能靠安格斯自己。
醫生擦擦汗,本來以為陪伯爵待產是個閑差,結果事情一樁接一樁,假如這個沒什麽背景的年輕領主救不回來也不是他的責任,說句節哀順變就沒他的事,現在要是安格斯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醫生就不用做了。
他將迪恩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說:「薩姆提先生,少爺不能再操勞了,為了你的事他幾天都沒睡好。說真的.府上最近事務繁多不適合他休養,我建議等他狀況好一點還是回去伯爵那,會b在這裡更能妥善照顧。」
言下之意,就是別再讓你的事情打擾安格斯。
迪恩沉默著點頭,他將卧室留給安格斯,自己則去客房暫住。
晚上迪恩根本睡不著,不知道是一天之內太多訊息進入腦袋還是真的睡太久,他絲毫睡意都沒有。
半夜,在所有人都熟睡時迪恩又回到自己房間,他拿了幾件替換的衣物順便看一下安格斯的狀況。
擔心安格斯的狀況醫生今晚陪夜,但也早就坐在沙發上打起盹了,連迪恩靠近都沒有知覺。
安格斯燒已經退了點,他緊抓著被子,像是被魘住露出一副難受痛苦的模樣,他微張著嘴像是要呻吟卻什麽聲音也沒發出。
迪恩輕拍他的手,「沒事,都沒事了。」
不像孩子好哄,安格斯依舊沒有鬆開眉頭。
用一旁的毛巾擦拭安格斯的汗水,迪恩苦笑,這下立場調換過來了。
坐上床,迪恩像安撫被噩夢驚醒的弟弟那樣,握著安格斯的手,「好好睡吧,夢裡都是假的,你會沒事的。」
看安格斯漸漸緩和安穩地睡去,迪恩瞧他睡臉上眉間還殘留著淺淺皺摺,輕輕用手推開。
『算是這幾天照顧我的回禮,禮貌上的互相往來而已』迪恩想。qūyūZんAíщū.có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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