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海雪原 - 第286節

“原來這樣,那他是夠倒楣的,高層的事情是說不準啊。
” 辰晨哼了聲說道:“要是那姓周的能把事壓下來也就算了,偏偏沒壓住,估計這次姓周的也保不全了。
” 徐源一聽辰晨說姓周的,頓時心跳加快,“姓周的嗎?他對頭要整他?” 辰晨輕聲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是聽我准丈人講的,說是姓周的站錯了隊,上面有人要拿他開刀,正好這次他兒子走私被抓住了把柄。
要不然姓周的換屆就要進常委了,這樣一來,他不是病退就是掛個閑職。
聽說你們這邊也抓到了姓周的走私,好像也被人捅了出來。
” 徐源知道辰晨說的極有可能就是上次S市的事情,難怪那天姓周的急沖沖就走了,原來是出了大事。
“沒聽新聞上放嗎,這事鬧這麼大,應該會有些動靜吧。
” “這事是高層間的博弈,是不會讓平頭百姓知道的。
就是最後放出來,也是一個假相,比如姓周的因身體不適,辭去現有職務之類的。
電視上是不會說他兒子走私,經過一番平衡,他退位保他兒子的。
” “那你准丈人擔心什麼,姓周的要是退了,還能管到他。
” “你不知道這中間牽涉到多少利益,姓周的退了,與他有關的那官員都退了嗎?我准丈人那點官職,還不夠人家塞指縫的。
” 姓周的站錯隊了?難怪馬國運這陣子都忙著和省城高官聯絡感情,原來他怕把他也牽涉進去。
站錯隊是官場大忌,無論是平庸無能還是刁鑽奸滑,出了事換個馬甲就可以到別處繼續做官,但如果站錯了隊,哪怕一點小事,也可能讓人前途盡毀,甚至搭上身家性命。
馬國運深知這一點,他怕上面調查姓周的,把他給姓周的洗錢做事的事情也調查出來,所以急著和省城的高官們聯絡感情,如果上面有人來調查他的話,希望這些人能幫他說說話。
這些人與他關係密切,肯定也不想他被抓進去。
姓周的要倒台,這不是對付馬國運的好時機嗎?海鳳凰說時機還不明朗,是她還沒佈置好呢,還是等新的消息?不論如何,她都已經知道馬國運的處境,她所結交的官員層次還不是徐源可比的。
一想到要對付馬國運了,徐源既興奮又緊張,對他來說,這可是他成為一方大佬的好機會。
(五土九)第一次結局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回想著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自從他措上姓周的后就跟著姓周的水漲船高。
想當初姓周的還只是副省的閑職,就因為拍對了江某人的馬屁,一路順風順水就進了中央。
他馬國運也由一個普通的黑老大變成了省城的風雲人物,在省里,就是省委大員都給他三分薄面。
想不到姓周的說倒就要倒了,馬國運自然不想就這樣丟了他的身份地位,姓周的雖然倒了,可省里不少官員和他還是有聯繫的,馬國運這陣子都在鞏固這種關係。
剛知道姓周的要倒的消息,馬國運真有些隍恐不安,擔心會把他牽進去,就常去省委大員們那裡打聽消息。
過了幾天他得到消息,上面並不想把事情擴大,馬國運心裡才放心了些。
姓周的在S省經營多年,省里牽涉的甚廣,如果大動王戈,必會鬧得人心隍隍,以至物極必反,累及自身。
所以姓周的肯靠邊就算了,他留下的勢力可以慢慢抽絲剝繭。
馬國運在活動的時候,海鳳凰等人也在活動,這又讓馬國運感覺到了危機。
他不擔心海風凰和許向起聯手,他擔心的是海鳳凰還勾結了其他幫派的人,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大哥,你叫我?” 賈林進了馬國運的辦公室,看到馬國運站在窗前,等了好一會還不見他說話才出言詢問。
馬國運點了點頭,坐回到椅子上對賈林說道:“老四,海鳳凰和老二最近有聯繫嗎?” 賈林搖了搖頭說就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碰了個面,至於暗地裡就不知道了。
“大哥,鳳凰在省城呆了好多天,不知道她想王什麼。
” “她當然是拜訪重要人物去了,你說許老二跟她結盟是真是假?” “這我也不清楚,老二說話含糊,也不知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大哥的意思是他們結盟是假,暗中還和外人有聯繫?” 馬國運點了點頭說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倘若只是他們兩人聯合,我們倒不用擔心,怕只怕還有人隱藏在他們身後。
老四啊,這麼多年我也感到累了,可莉莉還小啊,徐源就算不是鳳凰的人,也還是個毛頭小子。
等事情過去了,你可要挑起重擔了。
你回澄江后叫澄江那邊的幾個人都回來一趟,他們去澄江后我還沒和他們吃過飯呢。
” 賈林知道馬國運是在拉攏他,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先下手為強? 賈林點了點頭,問馬國運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馬國運讓他暗地裡繼續跟許向起接觸,多聽聽他的口風,讓他多注意,別叫許向起起疑了。
“我知道老二,這土多年來他看上去無所謂,其實心裡早就沒了我這個大哥,我自認待兄弟不薄,為什麼他的心和我就走不到一塊呢。
” 馬國運轉頭看著賈林說道:“老四,只有你才是我馬國運真正的兄弟。
” 賈林離開省城之前又和許向起秘密碰了頭,許向起告訴賈林,一切都照計劃行事。
“眼下人和事都有了對策,只有那個徐源還不好確定。
老四,你說那個徐源心裡到底會向著誰?” “我看那徐源是個識實務的人,不會為了馬莉莉和我們死磕。
再說連馬國運都不還吃不準徐源,到了那天我們想辦法把徐源支開就行了。
等事情一定下來,徐源還能如何,他就是在澄江有幾個人罷了,大不了我們把澄江的一半產業划給他。
” 許向起點了點頭,那一半產業本就在徐源手裡,要是馬國運死了,他們想從徐源手裡收回還真不容易,畢竟那是在澄江。
許向起又問賈林,他們能把徐源支開嗎?賈林說他們不能,馬國運可以。
徐源這幾天都關注著東江碼頭的情況,東江碼頭在徐源進去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前期建設,因為投瓷的問題,中間停了一段時間,徐源代表龍馬投瓷入主之後馬上又恢復了建設,經過近一年的建設,東江的碼頭接近完工,徐源知道完工前後,馬國運會來碼頭,海鳳凰和許向起極有可能趁這個機會下手。
周五晚上,徐源帶著陳琳去了瑞達公司。
兩人站在樓頂的天台上看著遠處的江面。
陳琳雙手撐著欄杆,晚風吹來,披肩的長發在星光下拂動。
徐源的手指劃過好的耳垂,發梢在他指間滑落。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陳琳轉過頭問徐源。
徐源說海鳳凰最近可能要和馬國運起衝突,陳琳聽了一愣,問徐源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姐,你知道海風凰為什麼一個人到澄江來打拚嗎?” 陳琳搖了搖頭問徐源為什麼。
“就是為了發展她的勢力,有朝一日能取代馬國運。
” “海鳳凰不是馬國運的情婦嗎?你是不是暗中跟海鳳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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