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 - 第65節

“我只想要給我媽一個公道。”路思言說。
向之晴:“那你可以殺了我,放路家和路宣一條生路,反正我早晚都得死。”
“你瘋了。”
“我是瘋了,但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瘋。”
向之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大門開了,是向之晴家的司機回來了。
“少爺來了。”司機看到路思言,很是意外,又看向向之晴,不知道他們倆說了什麼。
路思言:“我來看看,路宣不在家嗎?”
對方一聽路思言還在問路宣,想著向之晴應該沒有說什麼,於是揚起一張笑臉上前來:“宣宣沒有跟夫人一起回來的。”
路思言覺得場面很奇怪,心裡有些發毛,於是告別兩人想要出門離開。
車子緩緩開出這個別墅區,路思言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向之晴說的那些話,向之晴口中的女明星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當年圓桌案的受害者?
她不斷的暗示自己,那些害人的事情自己沒能力做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她的本意,那又有誰能操縱她?
很早就埋在自己心中的種子,在帶著涼意的晚風裡,終於緩緩的冒出了嫩芽。
路上給簫聲打電話,簫聲沒有回電話,路思言想著他應該是在忙。
回家的路上覺得餓了,停車去買點吃的。
想著簫聲可能也沒有吃東西,就多買了一些。
再晚一些的時候,路思言已經洗漱完畢,簫聲還是沒有回消息,路思言覺得有點不對勁。
簫聲最近是很忙,但也只是在開會或者會見領導的時候才不接電話,忙完會立刻聯繫他。
但是不應該有會議或者會面這麼晚時間還這麼長。
路思言想著,給簫聲的助理和江揚打電話,都沒有得到回復,和簫聲有關的人都沒有消息,
難道真的是在忙公司的事情?
本來不應該對這種事情這麼敏感,但黃岩那邊已經出事,路思言不得不多想一些。
路思言又給易川打電話,都沒有問到什麼。
路思言等到了凌晨,簫聲還是沒有回家,卻等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
“是路先生嗎?”對方詢問。
得到路思言的確切回復之後,對方才說明身份:“我是小馬的弟弟,哥哥說晚上要和蕭總出門,晚一些的時候,他給我發了消息,說凌晨一點之後他要是還沒有回家或者打電話回來,就讓我聯繫你。”
路思言有不好的預感。
“哥哥說,他和蕭總去了一個地方赴約,我把地址發給您了。”
路思言點開簡訊,上面是一個酒店的地址,路思言沒有去過,但是知道這個酒店是平成市很多高官要客喜歡宴請的地方。
沒記錯的話,父親也常去。
路思言當即聯繫江揚,把事情跟他說了之後,起身換上外出的衣服,但不是去那個酒店,而是開車往家裡去。
那株小小的嫩芽已經破土而出,路思言要去證實。
回到家裡,冷冷清清,路思言開燈去二樓父親的書房。
雖然書房沒有開燈,但路思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窗邊的身影。
“回來了。”路原手裡捏著一支雪茄。
路思言伸手開燈,強裝鎮定:“爸,怎麼沒睡?”
路原沒有轉身,他淡淡招呼:“小言,過來。”
路思言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
“馬上就滿24了,有什麼想法嗎?”
“做物流園的項目。”路思言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就這個嗎?”路原轉頭看路思言,他眼鏡上被打上燈光,一時間看不清他的眼神。
路思言嗯了一聲。
“你今晚去找媽媽了?”
路思言不禁微微皺眉:“她不是我媽,我有自己的媽媽。”
“小言,。”路原轉過身來,側靠著窗檯,終於能看清他一隻眼鏡:“你媽死的時候你也就十歲,十歲的小孩懂什麼,忘了不就可以了,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路思言:“十歲已經夠了。”
路原盯著路思言的眼睛,忽然轉移話題,“你和你媽真的很像。”
“所以你對我避之不及?”
路原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往路思言的方向靠近一點:“路思言,你現在覺得長大了,翅膀硬了,想出去興風作浪了是吧。”
路思言:“簫聲在哪裡?”
路原忽然笑一聲,“你不必知道,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個拎得清的,能讓你好好的過日子,居然連圓桌案都敢查,給他一點教訓,你別管了。”
聽到路原的肯定回復,路思言終於敢確定,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
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查清了媽媽車禍的真相。
“爸,告訴我簫聲在哪裡。”路思言說。
路原早就想到路思言會這樣子,沒有什麼意外,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轉身邊往門口走邊說:“不要再和他有來往。”
路思言:“他是我男朋友,是他救了我,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路原心中本就有氣,差點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忍住了,冷靜片刻之後說:“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現在不能再摻和這些事,我問你,你和黃岩是怎麼認識的?”
他自然以為這些人都是通過簫聲認識的。
但其實是黃岩知道自己在查,主動找上來的,“飯局。”
“黃岩有沒有給你引薦什麼人?”路原又問。
路思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是那個和黃岩一起查圓桌案的警察,路原不應該早就知道嗎?
路思言說沒有。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試探彼此現在的位置。
“路思言。”路原看著路思言,微微一笑:“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
路思言不禁冷笑:“什麼年代了,爸爸。”
“不管什麼年代,都是如此。”
“如果我不呢?”路思言眼神突然冷冽起來,他站在窗邊,微風拂過他額前細碎的頭髮,窗外天邊掛著的月亮和他一樣清冷。
“爸爸,對你來說,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是什麼呢?是美滿和睦的家庭?是逐漸壯大的公司?是妻子?兒子?”
路原有些看不懂路思言了。
“告訴我,簫聲在哪裡。”路思言想要往路原的方向走,卻被路原的開口打斷:“你不用太擔心,我相信簫聲是個聰明人,讓他好好想想就行了,事情結束你們自然就動我的用心安排。”
路思言看路原轉身要走,趕緊追上去:“他在哪兒!”
“閉嘴!你也冷靜兩天。”
路思言往樓梯口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路思言覺得不對勁。
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四個大漢托著關進了一個客房裡。
這個客房平時沒有人住,窗子也被路原提前讓人封死了,手機錢包都被強行拿走。
“爸爸!!你放我出去!”路思言捶著門大叫。
路原只是在門口說:“等風頭過去了我會放你出來的,這幾天在家好好獃著。”
路思言:“你要幹什麼!”
隱約聽見路原嘆了口氣,隨後他說:“不是我要幹什麼,小言,很多事情爸爸沒有選擇。”
路思言好像被扇了一巴掌。
此刻,路思言很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他最在乎的不過就是這個。
“爸,那媽媽的死,也是你的選擇嗎?”
門外是長長的一段沉默。
“是嗎?”路思言追問,“你知道我為了媽媽的死難過了多久嗎?你知道我為了找真相付出了什麼嗎?爸!你回答我,媽媽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路思言話音剛落,客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打開,路原出現在門口,那四個保鏢就在他的身後。
路思言情緒仍在上頭,滿身的委屈怨恨無從釋放。
“路思言!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別問!”路原狠道。
“什麼是我該知道的?我媽媽的死我都不能知道真相嗎?路原!那是你的妻子!”
路思言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今天見到向之晴的事情。
妻子?
或許妻子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路原:“你懂什麼?!你以為我不痛苦?我不難受?”
聽到這裡,幾乎是路原承認了母親的死跟他有關係,路思言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那難道是有人拿著槍頂在你腦袋上,讓你殺了自己的妻子嗎?”
可能是最近路原壓力也很大,沉寂多年的圓桌案又被翻出來,自己兒子也摻和在裡面,還要翻當年母親的事。
公司那邊和上面都給了很大的壓力。
他在深呼吸幾口氣之後,稍稍冷靜了一點:“路思言,不要再管這件事,等事情結束了,這世界還是一樣,你依然可以過和以前一樣舒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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