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人敢來這裡對我指手畫腳,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回來幹什麼?”向之晴今天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弄走蔣志鵬。
“給你兩天的時間,離開平成市,再也不要回來。”
向之晴裡面說著,蔣志鵬也答應會帶著母親離開。
正當路思言覺得可以在這個時候和向之晴對峙的時候,簫聲接到黃岩的電話。
“你們快離開,好像是看到路原的人來了。”
黃岩說得急,下一秒就放下手機在那頭和別人打招呼。
路思言和簫聲趕緊離開。
兩人退到醫院門口的小店裡,確實看到了跟在路原身邊很多年的助理。
“你父親怎麼會過來?”簫聲問。
路思言嘗試著去解釋,說:“之前他也一直在找蔣志鵬,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也在監控著蔣志鵬母親。”
路原手底下的人辦事低調嚴謹很多,沒有人能再聽到房間里說了什麼,等路思言一行人蹲守到路原的助理離開再過去的時候,蔣志鵬已經沒了身影。
蔣志鵬的母親仍然躺在病床上,她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多日,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人世。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再找到蔣志鵬的消息。
路思言一邊忙著為自己拿到手的物流園項目忙碌,一邊盯著向之晴的動靜。
然而一切就像是被抹平了一樣,沒有人再有動作。
這天,路思言從路氏還有之前的安卡二手車叫了一批願意跟隨他一起做物流的員工過來,在平成市的創業園區租下兩層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自己想做的板塊。
曾經扶持他做安卡二手車的一個總監跟著過來,為他主持公司一些瑣碎的細節,讓路思言能夠輕鬆一點。
所以當簫聲過來,看到路思言正在辦公桌後面發獃的時候,不禁感嘆“怎麼在你這裡創業就是如此簡單呢?”
路思言笑:“可能是因為你沒有男朋友幫自己拍下一塊地吧。”
“想什麼呢?”簫聲問他。
路思言起身,拉著簫聲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沒什麼,就是這兩天總覺得心裡很不安,總覺得事情進展得有些太過順利了。”
簫聲理解他的不安。
他們前些天在向之晴那裡拿到的錄音,黃岩沒有讓他們拿出來用,他說會打草驚蛇。
為此路思言和黃岩有了一點分歧。
他知道黃岩要調查圓桌案,但是自己想要的只是給母親一個真相。
向之晴的罪名幾乎是板上釘釘了,但是自己卻不能出手。
“這件事我們可能真的要理解一下黃主編。”簫聲說著,提出一點:“而且還有你的車禍還沒有拿到證據。”
路思言卻皺眉:“我庾欷的不重要,我沒有死,回來就是為了我媽。”
簫聲沉默片刻。
最近的路思言有些太過焦慮,他有些擔心。
“應該很快的,平成市就這麼點大,蔣志鵬要跑肯定會有消息的。再說……圓桌案背後的勢力現在情況怎麼樣也不清楚。”
“圓桌案圓桌案!我只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我媽!讓向之晴去坐牢!”路思言突然情緒崩潰,他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邊痛苦地背對簫聲。
一方面他明白媽媽的死牽扯過多,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就連這個手握匕首的向之晴都未必是真正的兇手。
背後給她遞刀的人又是誰?這個真相是否會讓路思言失去所有?
他不得而知。
另一方面他痛恨這個不明不白的世界,討厭被權勢包裝的醜惡。
他只是想要一個真相,讓做了壞事的人收到懲罰。
但是就算他父親是路氏的老闆,他男友是平成市數一數二的新貴有諸多人脈,就算他劫後餘生有一番事業可做。
他還算觸碰不到真相的門把手。
而十三年前的母親,又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在查真相。
比起路思言要為媽媽查真相的動機,媽媽就只是因為正義罷了。
他愧疚,心痛,自愧不如。
“對不起……”路思言依舊背對著簫聲。
他向他道歉,為自己的糟糕情緒。
而後簫聲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路思言,他不是沒有恨沒有疑惑,只是此刻他們兩個之間需要一個人能夠冷靜下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小言。”簫聲說。
路思言哽咽著聲音:“我不該向你發脾氣。”
簫聲:“人總是這樣,把最壞的脾氣展示給身邊親密的人,這說明在你心裡我已經是你最親密的人了。我皮糙肉厚的,你罵這兩句我都沒感覺。”
路思言笑,“你怎麼挨打了還說我是給你按摩呢,有你這麼pua自己的嗎。”
簫聲把路思言轉過來,看他紅紅的鼻子和眼眶,有些苦澀地笑笑,用手指給他擦掉臉上的眼淚。
“首先,我肯定不是抖m,其次,哪個男人不挨老婆罵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聲哥雖然有男德,但是我們小路有點無心戀愛快要崩了qwq
(北鼻們,新冠太可怕了)(爆哭)
第45章
簫聲又哄又抱, 親親路思言的小臉,讓他放鬆了一些。
他們一起出門去吃了個晚飯, 聊了一些不會讓路思言緊繃的話題, 又一起看了娟姐發來的警長的照片。
事情一直沒有進展,直到兩天後黃岩約見了簫聲和路思言。
路思言工作上進展順利,對媽媽的車禍卻恨焦灼, 心裏面很不安,總覺得會再有變故。
在這件事上他是激進的, 又有點害怕。
所以當黃岩說他要著手做一期獨家報道,再提圓桌案的時候, 路思言的心情很複雜。
“我已經聯繫好媒體界的朋友, 到時候會一起發酵,還有就是我這邊有當年受害者的消息了。”
黃岩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遞給路思言:“當年在圓桌案中逃生的其中一個明星。”
路思言接過來看,這個女孩就生活在他們隔壁城市, 並沒有走太遠。
“但這會不會有點危險。”路思言看完之後, 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黃岩面色不佳, 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調查這個案子,他的壓力不必路思言和簫聲小。
“事情推著走到這一步,不能再後退了。”
後面又說到蔣志鵬, 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黃岩說不是沒有被害的可能。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三人的心中, 路思言期待著黃岩那邊能夠順利,這邊又到了路家家宴的日子。
今天家裡幾個旁支的叔叔嬸嬸也過來了,簫聲也跟路思言一起。
場面很是熱鬧。
路思言死而復生剛露面的時候, 親戚們想要輪番上門關心一下路思言, 但是他住在簫聲那裡, 沒有逮到人。
外面又傳路思言和簫聲兩個男人搞在一起,都很好奇。
借著這個家宴,人到的很齊。
路思言爺爺奶奶都去世得早,路原是獨子,又是家裡那一輩年齡最大的,也最早自立門戶,成了一番事業。
他算是路家這麼旁支親戚們的主心骨,有點什麼事情都會找他。
路思言和簫聲進門的瞬間就成了焦點。
親戚們想看看路思言,沒想到還看到了簫聲。
路原坐在沙發的主位,本來正在和自己的堂弟商量著工作的事情,見路思言帶著簫聲來,面色很不愉快。
“小言回來啦,”二嬸嬸第一個上前來跟他寒暄:“這終於是見著你了,看起來還不錯。”
路思言笑著,這些父親一支的親戚們表面都和善,知道路思言將來手裡會有股份,對他態度一直不錯。
這些年路思言和父親不和,他們在中間當過很多次和事佬。
路思言:“是,好久不見了二嬸。”
說完又給她介紹一下自己身邊的人:“這是lk的蕭總。”
她當然知道蕭郁河,眼睛早就飄到他身上去了,二嬸嬸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小言,你和蕭總……”
“二嬸好。”簫聲開口打招呼,打斷了二嬸嬸的八卦。
路思言照例是和她寒暄幾句,看著家裡,沒有找到向之晴和路宣的身影。
“二嬸,有看到路宣嗎?”
二嬸也不知道,撓撓頭說沒有。
路思言不堪親戚們的騷擾,拉上簫聲出門去院子里透口氣。
天氣冷得快,今天兩人都穿上大衣了,說話間嘴邊散著白汽,鼻子也凍得發紅。
“真奇怪,以往這種場合,向之晴一步都不會離開。”
路思言說完看向簫聲,繼續解釋:“生怕被嚼舌根。”
“她和你叔叔嬸嬸們不合么?”簫聲問。
路思言說:“有一些,因為向之晴和我爸結婚之後補貼娘家太多了,她們就會不滿,就像當初我媽分到路氏那麼多股份,她們也很不爽。”
兩人在院子里避著,院子里的小魚缸水都綠了,裡面居然還有幾條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