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 - 第49節

等易川有時間的時候,路思言和易川約著見了個面。
易川面色看起來和之前相比又差了很多,他癱坐在沙發上,“最近真的是焦頭爛額。”
路思言給他倒了一杯水:“工作的事情嗎?”
“嗯。”易川起來喝水之後對路思言說:“其中包括你那個弟弟,他想要那塊地做倉庫,但是又不是在超市買菜,你說要就要啊,他的資質和規格都不符合。”
路思言剛想說不用搭理他就可以,但是想著自己現在甚至是個死人,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這時候易川接著說:“然後你爸就來給我們施壓了。”
“他也同意路宣的這個計劃嗎?”路思言好奇,要說路宣在他面前表現確實還算不錯,但是這個項目他還沒‘死’的時候接觸過,很大,完全不是他和路宣能吃下來的。
易川搖搖頭:“應該是的,不過小言,你最近跟我說的那些線索,好像也不能證明向之晴是兇手。”
“易川,我打算迴路家去,只有接近他們我才能找到更多線索。”路思言坦白。
易川:“這太危險了,你再想想吧,這個事情蕭總知道嗎?”
路思言眼神里的光黯淡下來,沒說什麼,只是搖搖頭。
易川並不能察覺到他此刻的情緒,只是接著說:“不過我今天和領導去見了法院的人,得到一個消息。”
“什麼?”
易川:“之前我媽媽的錄音裡面,你媽媽說‘蕭女士和高小姐還在牢里’這句話,我們一直在想是誰,我知道是誰了。”
路思言看著易川:“誰?”
“蕭女士全名叫蕭晶晶,高小姐叫高原。”
路思言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總覺得這兩個名字很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和易川分開之後,路思言戴著帽子在街上走了很久,漫無目的地走著。
直到簫聲打電話來,說達叔叫他們兩個晚上去家裡吃飯。
路思言說好,站在路邊等簫聲過來接。
“怎麼了?”簫聲一眼就看出來路思言不開心,其實這兩天都能感覺到他情緒低落。
路思言系安全帶到一半,鬆開手側過身來跟簫聲說:“聲哥,我還是想迴路家去。”
簫聲愣一下,只說我們晚上再商量。
路思言依然不開心,但是要見達叔也只好收起來。
到達叔的山間大別墅剛好是晚飯的點,達叔準備了火鍋,擺了一桌子的菜。
路思言剛想說達叔好厲害,就聽到簫聲問:“人已經走了嗎?”
“當然走了。”達叔說。
路思言悄悄問簫聲:“什麼人吶?”
簫聲笑,解釋道:“就是達叔想吃火鍋,我就找人送了食材什麼的上來,讓他們弄好我們就可以直接吃了。”
路思言尷尬笑笑,再看看坐在桌邊等著火鍋開的樣子。
確實也不太像會做飯的樣子。
“路思言?”達叔突然說。
路思言正在涮牛肚,抬頭看達叔:“在呢,達叔。”
達叔笑眯眯的,路思言和簫聲以為他要說什麼好話,結果一開口就是:“你家那個老頭馬上就要分股份了知道嗎?”
“啊?”
達叔:“你家的人漏的口風,說只要你那個弟弟要是把物流園和倉庫的項目搞定,董事會就批准他加入。”
路思言:“所以他最近一頭扎進這個項目里了?怪不得。”
“什麼?”簫聲不解。
路思言解釋:“我今天去見了易川,他現在就在建委工作,說是這兩天我爸和路宣那邊一直給他們施壓,想批一塊地。”
“建委那邊什麼態度?”簫聲問。
路思言也不清楚,易川只是說他名下的公司資質不夠。
這時候達叔接話:“建委就是按流程辦事啊,不夠就是不夠,但是按說你那老爹幫忙施壓,說不定也會背著董事會出手幫嘛,就是個時間的問題。他現在就是路家唯一的孩子。”
簫聲轉頭看向路思言,有點明白了他最近急躁的原因。
路思言也轉頭,對視上的時候簫聲閃躲了。
“要我說啊。”達叔舉起就被喝掉,笑著說:“事情呢沒有簡單的事,但是兩個人一起辦事,步調不一致是早晚都會摔倒的。”
路思言和簫聲都沉默。
飯後簫聲和達叔談事情,路思言在院子里散步,突然想起那天在書房裡看到的報紙。
反正沒有事情做,路思言又晃悠到書房裡,正想找報紙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下層的一個相框。
路思言趕緊撿起來,發現後面還有一個相框,上面是達叔和一對母子,這應該不是達叔的妻兒,因為年紀實在相差太多。
而且路思言覺得裡面的男孩子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翻開相冊背面,上面寫著:攝於達叔57歲生辰,蕭晶晶與其子簫聲。
蕭晶晶?簫聲是蕭晶晶的兒子?!
路思言拿著照片的手顫抖,心裡還有一小團迷霧沒有解開,他繼續翻找那天的那份報紙。
找到之後終於看到文末署名:高原。
媽媽口中的蕭女士和高小姐竟然是簫聲的媽媽和這個記者,媽媽調查的是她們的案子。
那時候簫聲已經這麼大了,他不相信簫聲在聽到媽媽的錄音的時候,不知道那說的就是他媽媽。
路思言幾乎癱坐在地。
“他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風雨過後就是彩虹!明天就殺回去!
第34章
另一邊簫聲和達叔聊完公司的事情, 一直不安的看向院子里,沒有看到路思言。
“簫聲。”
簫聲回頭, 看著達叔:“嗯。”
“你這樣做不地道。”
簫聲不明白達叔的意思。
達叔:“我說他處境很危險, 你也清楚。但是你這麼瞞著他不對。”
“達叔。”簫聲有自己的苦衷:“我擔心他的安全,路家不是什麼小公司,就算我搭上整個lk都不一定能贏。再者這個事情還牽扯到當年的案子, 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
達叔笑笑,放下酒杯:“你呀, 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過他是怎麼想的。”
簫聲反駁的話到了嘴邊, 卻又說不出口。
“他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卻沒有,或者說你準備好了又退縮了。你看起來成熟穩重,把握著局面, 卻不懂感情。”
達叔看向簫聲:“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 你要麼放棄讓他自己去拼, 要麼就全力以赴幫他。”
簫聲依舊沉默。
達叔吃飽喝足,扶著桌面起身:“這一把刀懸在他的心尖,他不好受。”
達叔回房去了,簫聲坐在桌邊, 手裡捏著一個空著的酒杯, 久久沒有動彈。
路思言在心裏面編排了無數種可能, 簫聲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錄音中的蕭女士是他媽媽。
他不斷的想要說服自己,他應該沒有惡意。
但是串聯著目前已知的各種信息,都不能理解簫聲瞞著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是因為什麼。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品質難道不應該是坦誠與信任嗎?
在這個悶熱的夏天, 路思言交出了所有的自己, 但是簫聲卻始終有所隱瞞。
簫聲的媽媽和那個案子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入獄?媽媽又為什麼要查這個案子?和簫聲媽媽是什麼關係?
還有就是那個除了在報紙上出現過, 之後一直隱身的高原又在哪裡?
太多疑問讓路思言的腦袋快要爆炸。
他想問的很多,但最想問的還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心中原本就埋藏著的委屈種子,此刻瘋狂生根發芽。
那就是簫聲不信任自己,像以前的所有人一樣,覺得自己辦不成什麼事情,只是一個花瓶並沒有什麼能力。
對抗路家這種事,區區一個路思言怎麼可能辦得到?
路思言緩緩從地上坐起來,把報紙放回原來的位置,他拿著相框看了又看。
總覺得照片上的這個男孩有些眼熟。
不是像現在的簫聲,而是路思言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小言。”簫聲突然出現在門口。
路思言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一時間有點慌亂,他靠著書櫃站直:“怎麼了?”
簫聲今天也是從公司回來,身上還穿著西裝,精心打理過的頭髮因為一整天的奔波忙碌也有些亂掉。
他走進房間里之後輕輕關上房間的門。
“小言,我們談談可以嗎?”
路思言雙手背在身後,手裡還拿著那個相冊,腦袋裡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好像是在一條小溪邊,有個哥哥給自己抓了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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