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看著曲燕的簡訊，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他理解曲燕的苦衷，理解她分明男友無法滿足她但還要忠於男友的心境。
他回到“都是朋友，不用惦記啥的，混在北京可不就是互相幫助嗎，每天看到你，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 “嗯，我困了，睡吧，晚安”不一會曲燕回了簡訊。
“晚安”曹山回了過去。
可一牆之隔的曹山和曲燕，這一夜怎麼能睡得著呢。
第二天，海波買了一堆報紙，開始打電話，約面試。
第三天，海波西裝革履拿著簡歷去到人才市場。
第四天，繼續找工作。
約了幾家面試。
第五天，第六天，海波有些氣餒了。
都到年底了，公司不裁員就算萬幸了，誰還招人呢。
春節回來倒是找工作的好時機，那這一個多月怎麼辦呢？這個月曲燕唯一的一單被Bob搶走了，她也只能領到底薪，生活的確有些拙荊見肘了。
那一晚兩人簡訊傳情之後，在平時曲燕還是與曹山刻意保持著距離。
現在海波丟了工作，更要避嫌。
曲燕一般早走，曹山會晚上一兩班車。
在單位也只是打聲招呼而已，曹山幾次想和曲燕聊一聊，但她不給他機會。
曲燕沒了笑容，與公司同事也基本上沒話，中午也不去飯館了，總是吃帶來的飯，一般都是前一晚的剩飯。
因為在辦公室吃，弄得辦公室都是飯味兒有些同事還擠兌她，曲燕只是苦笑。
海波死活曹山不管，可見曲燕一天天的頹然鬱悶，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想借曲燕點錢，可自己也沒剩多少了。
怎麼辦？ 曹山 也不用自己說，海波還是不想找同學幫忙，抹不開這個面子。
可他還能找誰呢？想來想去，也只有程敏了。
曹山約程敏出來吃飯，他覺得這件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畢竟是求人家的事兒嘛。
他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百無聊賴用手指在布滿哈氣的窗戶上胡亂寫著。
過了一會，他望向窗外，一個高挑的大美女由遠而近走了過來，1米8多的傲人身高，滿頭性感的長發垂在香肩兩側，穿著一件火紅色短款羽絨服，修長的脖頸上圍著當年很流行的大號花色圍巾，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皮質鉛筆褲，加上美麗小腳上套著的中腰高跟皮鞋將那雙美腿的修長和筆直全都表現出來。
程敏時年20有8，正是輕熟女的年齡，高挑傲人的身材加上嬌美的面容和不俗的氣質，說實話，這樣的大美女絕對是萬里挑一。
一路上不斷有男人在走過她身後轉過頭來對她行注目禮。
這樣優秀的小女人，對自己卻是如此的情有獨鍾，曹山坐在溫暖的餐吧里看著，卻也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當程敏優雅的推開餐吧的門，走進來的時候，裡面數雙男人的眼睛齊刷刷向她對焦。
就算在集美女於大成的北京，程敏這樣姿色的也算是中等偏上了，甚至比起那些明星來都毫不遜色，或許在一些男人眼裡，會把她當成明星也不一定。
程敏在男人的注視下，交疊兩條修長的美腿，然後落座在曹山的對面。
餐桌兩邊，一邊是漂亮的少婦，一邊是有些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一身業務員打扮，行頭透著低檔，神色透著青澀，怎麼看怎麼不般配。
坐定的程敏點了一杯熱橙汁，然後微笑的問曹山“小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今兒你怎麼想著約我出來吃飯呢？“曹山還沒學會寒暄，奉承美女，也許他也怕程敏會誤會吧，還是開門見山了說比較好。
“程姐，我是有事兒求你。
我一特好的同學失業了，這大年根兒底下的，找了一個禮拜都沒找到工作，我認識人也不多，程姐你老幫助我，我就想問一問，這個忙你能幫不？” 程敏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橙汁，用小勺攪動著杯子，咯咯笑著“曹山，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我說你怎麼主動約我，合著是有事兒求我啊。
好啊，沒問題，正好我那也剛走了一個業務。
不過，聽你說的，你這個同學大年根被開除了，不是業績太差就是犯了事兒，這對我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哦。
” 曹山急忙解釋“程姐，不是的！他就是點背，撞見了我們領導的私事兒，才被開除的……” 程敏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哦？是嗎？你們公司還挺亂的？要不然你來我們公司好了。
離姐近一點，姐還能多照顧照顧你，做廣告不是個好行業。
”程敏的聲音很小，卻處處透著挑逗。
曹山啞然失笑，說“程姐，你別鬧了。
我做廣告挺好的，要是你覺得我同學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算我沒說好了。
”程敏對曹山有點上杆子，曹山對她也有些不客氣，耍著小性子就要走。
程敏見狀趕忙笑著抓住曹山的手，說“小弟！哪有你這樣求人的？我問你，你那個同學到底怎樣？熟人介紹你可不能坑我。
” 曹山見計策得逞，便坐了回去，說“我推薦的同學還能差嗎？不光能幫你掙錢，而且還是個帥哥。
” 程敏撲哧一樂，說“曹山，你真以為姐是找不到男人的黃臉婆嗎？姐對男人是非常挑剔的，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 曹山也就坡下驢，“It”smyhonor！“他故意把話說得很重，算是一個小玩笑。
可惜程敏不大懂英語沒理解他的笑點。
不過聽他拽出句英文還是挺新鮮的。
“可以啊，小弟。
英語挺標準。
王脆給我當翻譯得了。
”程敏看著曹山的眼睛說。
“我這Chinglish哪拿得出手啊。
”很顯然，Chinglish是什麼，程敏也不懂。
“行了，別拽這些我聽不懂的了。
我信你，不過你這個同學還得等一陣子，年底沒空擺弄新人，明年元旦之後吧，你讓他來我們這報道。
”程敏斬釘截鐵的說。
曹山也沒想到程敏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非常高興。
他哪知道，一份工作對於他們這樣的打工者來說，是天大的事兒，而對像程敏這樣的用人者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兒。
“謝謝程姐！”曹山無以回報，只好謝謝而已。
“哼，你呀”程敏笑著說“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嗎？你和我說什麼來著？ 你們的廣告完全可以替代業務員的功能，現在你又給我介紹業務員，我到底聽你說的哪樣兒呢？“曹山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那時候還是夏秋之間，而現在已經是寒冬了。
那時候才畢業，什麼都不懂，而如今，也是什麼都不懂。
他突然有種蹉跎歲月的感覺，稍稍想一下，除了證明自己有女人緣之外，似乎什麼都沒學到。
曹山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不都是為你好嘛” 程敏抬起青蔥般的玉手憐愛的在他腦門輕輕戳了一下，說“哼，你為我好？ 為我好還躲著我。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熱心腸，可你的熱心都用在你同學身上了，怎麼就不給我點兒。
“曹山假裝揉著腦門說“您哪用得著我幫忙啊，你說我們同學，都剛畢業。
對了，你記得最早帶我一起來找你談業務的那個女孩嗎？我說的這同學就是她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