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合Red——Taylor Swift食用更佳]
與馬兒的戀愛是一場火樹銀花,驚艷的邂逅,熾熱的愛火,驚世的浪漫,難得的柔情,最後只餘一地狼藉。
煙花與浪漫稍縱即逝,他是永恆的Neymar Junior,在這片天地留下他的名字。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薩格勒布是散心的好地方,可惜拍攝MV的時候,她沒能停下來欣賞一番克羅埃西亞風光,聽說她那彷彿安德魯·加菲爾德與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合體的小男主索薩今年從U17升了二隊,十六歲的少年,當真未來可期,再長一長,說不定又是五大聯賽的料子,要知道皇馬的魔笛也是薩格勒布迪納摩出身,這傢俱樂部彷彿偏愛金髮碧眼體重輕的昳麗少年,她倒是很期待小漂亮向著鐵衛進發,頂著美貌在克甲殺出一條血路。
年輕又好看的人啊,別說踢足球了,就算是踢個橙子也賞心悅目。
“說起來我還沒去過聖母升天大教堂呢。”MV的拍攝選的是夜景,教堂早已關閉,未曾一觀,她這次來也有彌補遺憾的意思。
聖母升天大教堂是薩格勒布最高的建築,大教堂前的廣場便是當時的取景地之一,那些高大的金色天使雕塑,聖潔莊嚴,又充滿悲憫。
“你怎麼會喜歡教堂?我以為只有老太太對教堂有興趣呢。”小漂亮穿了一身印滿超級英雄的衛衣,金色的頭毛被髮帶束在腦後,天真稚嫩,又朝氣蓬勃。
“…因為它好看。”
嘖,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
主教正在教堂里做彌撒,為天主獻祭,可可對贖罪並不感興趣,拉著索薩躲在一邊,欣賞起教堂內部的石雕。
“你不想去失戀博物館嗎?”漂亮弟弟滿臉純良,貌似乖巧地跟在她身後,語氣溫溫柔柔,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扎心,“挺適合你這種情況的。”
紮鐵了,老心。
“你夠了。”可可揚起一個‘猙獰’的笑臉,“我要一個又乖又好看的小朋友。”
“晚了,誰讓你跟我混熟了。”索薩無辜地戴上一邊耳機,“走了,別在這種地方浪費生命,你在教堂里散心,怎麼可能笑的出來。”
她這小兄弟是不是有點中二?
他們認識的契機是專輯錄影帶的拍攝,主打歌影鋒是在薩格勒布當地拍的,其中最驚險的一個場景就是索薩從一部纜車跳到另一部纜車,哪怕他身上系有防護設備,也讓恐高可嚇的花容失色,明明要跳的人是索薩,慌的反而是她。
恐高不是病,怕起來真要命。
索薩跳過來的時候她的怕是真的,抖也是真的,他一騰空她的魂都嚇飛了,抱著他的時候差點一個滑跪給漂亮弟弟拜個早年,為了不補拍讓人再跳一次,可可堅持演下了去,把人抱得死緊,說詞的時候都快哭了,或許就是這樣,她還真在MV里貢獻了一把演技。
虛假的演技:神態、動作、語言,面面俱到
真實的演技:恐高
纜車還沒停下來,菜雞可就縮成了一團,捂著眼睛不敢往下看,誰都有怕的東西,不是人人都能成為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明明是我跳過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索薩在可可面前坐了下來,他不太會安慰人,所以直接來了一波直男危險發言,“你不是要哭了吧,別呀,索道一共就六十六米長,你不想在上面看看夜景嗎。”
“…我沒哭。”他一說可可更害怕了,死活不肯起來。
“喲,愛哭鬼,別哭…你真哭啊?!”索薩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有點大力,擦的可可臉疼,可可哭笑不得,噗嗤一下冒了個鼻涕泡。
兩個人一下子都笑了。
於是可可就認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弟,索薩尤其喜歡超級英雄,熟了之後一閑下來就給她科普各家超級英雄,還表明他之所以學英語就是為了追漫畫和電影。
“那你最喜歡誰啊?”對美漫的了解僅限於CCTV十四套老版蜘蛛俠的可可被動吃了安利。
“我最喜歡的是小丑。”索薩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盛世美顏,浮誇地咧開嘴,Why so serious?
可可滿臉沒眼看的接受了漂亮弟弟並不乖巧反而有點中二的設定。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可可在薩格勒布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當地人就是小漂亮了,“該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就你?”索薩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那得砸手裡。”
每當這個時候,可可總是很懷念那個柔柔地說著很高興見到你的少年,果然距離產生美,古人誠不我欺。
“看到了嗎,這個叫拳頭。”她五指收緊,握成一團,“知道我一拳下去你會怎麼樣嗎?”
“怎麼樣?”索薩確實沒把可可的戰鬥力放在眼裡,雖說她比他大了兩歲,但怎麼看也像個戰五渣。
“…你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這一拳下去你會疼。”可可皮笑肉不笑,揮了揮拳頭,“沙包這麼大的拳頭見過嗎?”
“沒見過。”小漂亮邊笑邊搖頭,“只見到兇巴巴的老太太。”
“你死了。”可可一個助跑掛在了索薩背上,“除非背我去好玩的地方。”
“真沉。”嘴上說沉,步子卻絲毫不受影響,“我怕還沒到好玩的地方,就被老太太壓死。”
“完了,我心情目前極其不美麗,我要哭了。”可可假裝抽了一下鼻子。
“服了你了。”索薩托住可可,“別哭了,可可,摟緊了,我帶你跑一段。”
“背著我跑得動嗎?”她抱著懷疑的態度用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要是在種花家,小漂亮這年紀還是祖國的小樹苗呢。
“我經常練負重跑。”索薩開口雷擊,“只不過你是我背過的最沉的東西。”
“…閉嘴吧你。”
叄月的風還很涼,他背著她穿過薩格勒布的街道,可可被顛的難受,就把頭埋在他的肩膀,是新衣服的味道,混合著從他頭髮上飄來的、洗髮香波的甜橙味。
“你是在聞我的衣服嗎?真奇怪啊這愛好。”他沒有回頭,“我可以送你幾件,你拿回去慢慢聞。”
呦呵,這小兄弟挺狂的啊?!
“你聞起來很美味哦。”她附在他耳畔輕輕呵氣,“甜甜的,像橙子。”
朕,可可,成功反殺。
可可得意的笑才維持了半秒,只見小漂亮回頭,語帶猶疑,“你不是想咬我吧?”
“…誰給你的自信?”
可可沒打算一直欺壓小漂亮,過了一條街就主動下來了,小漂亮還一副‘這才哪到哪’的樣子,她要是不開口,他真能背著她逛完薩格勒布。
知道你們踢足球的體力很棒棒,但本可可不是周扒皮好嗎。
多拉克市場
鮮艷的紅傘下,售賣鮮花的年輕姑娘穿著厚實的傳統克族長裙,肉乎乎的臉蛋盈著兩抹粉紅,高高的個頭能讓英格蘭街頭的多數男士甘拜下風,不同的攤位上,一盒盒新鮮的水果散發著清新的香味,還有那些奇形怪狀難得一見的蔬菜,可可看得新鮮,一路走一路打量,熱情的當地大爺送了她一小枝大紅色的天竺葵,可可順手把花別在頭髮上。
“像不像克族姑娘?”要是來一身連衣裙就更棒了。
“像克族老奶奶。”
“……(青筋暴起)”
“矮了點,再高十公分就像了。”
“…再高十公分我就一米八了!”
“一米八的時候你就像了,不然別想了…嘗嘗這個。”索薩扔給她一顆翠綠的橄欖。
“我以為只有秋天有鮮橄欖。”可可撥浪鼓式搖頭,“太澀了,不吃。”
“現在賣的是過冬的橄欖,在樹上掛滿一個冬天才摘下來的,不信你看,顏色比一般的要深。”索薩咬了一顆,“所以是甜的。”
“好吧。”可可把橄欖放進嘴裡,“……”
“甜個鬼啊,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哈哈哈再來點鹽更甜哈哈哈哈…”
“我信你個鬼。”
“不騙你。”索薩顯然比她更了解當地的奇葩蔬菜水果,見可可抵死不吃,他買了幾根吸管一樣的紫色植物,“這個是甜的,真是甜的。”
“信用透支。”可可對攤位上的老人家揮了揮手中的‘吸管’,“先生,這是甜的嗎?”
克羅埃西亞老大爺笑呵呵的,連說帶比劃,Yummy, yummy, хорошо!
“嗯。”沒想到這小吸管還挺甜,可可兔子上身,一會兒就嚼完了,舌頭都被染成了紫紅色。
“你以前沒見過根慕菜嗎?”
“不是,只是我們文明人一般不生吃。”
朕,可可,成功二度反殺。
“前面有家野蠻人的薑餅攤,我覺得你不會感興趣的。”
“那你就錯了。”可可向著薑餅攤前進,“很多年前,我叔叔帶著我住在利物浦的一個小公寓里,他要負擔我們的生活和我的學業,那時候為了把我塞進私立中學,我們過得很拮据,聖誕樹基本都是二手店買的,但每一年的平安夜,老懷特斯都會買甜品店裡最大的聖誕帽,裝上滿滿一袋各種各樣的薑餅人放在我床頭,哪怕我根本吃不了,他希望我做一個勇敢的小薑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