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合La Bicicleta——Carlos Vives、Shakira食用更佳]
巴塞羅那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晴朗。
可可從巴塞羅那機場C出站口鬼鬼祟祟地溜出來,一身拉美風格的檸檬黃弔帶裙,鮮麗明亮,腳踩萬年不變匡威白帆布,墨鏡一蓋,全場最帥。
據說巴塞羅那的高鐵會從地下穿過神聖家族大教堂,可可想試一試,奈何她的專屬司機已經到了。
花哨的敞篷跑車裡是花里胡哨的馬兒,他的頭髮前端染成了淺棕色,穿著簡單的背心,展示出蜜色肌膚上的性感紋身,可可拉下了他的墨鏡,親吻在陽光下折射出美麗色彩的眼眸。
“你簡直比芭比娃娃的男友還性感。”可可看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你知道我想把口紅留在哪裡,對吧?”
內馬爾搖頭,他幾乎什麼都沒聽懂,最多聽出來‘你’和‘我’,不過他還是很遵從內心地托起可可的腰,直接將她抱進車裡。
“天啦嚕,為什麼你不會說英語呢,大寶貝兒?”可可換了西語,他們至少能進行手舞足蹈的簡單交流了,明天紅藍軍團就要在諾坎普踢今年的歐冠四分之一決賽,今夜她肯定是不捨得折騰馬兒的。
“說得不好…聽不懂…不會說…”巴西小天王一臉無辜,“…學習…不好,踢球好…”
“你知道嗎,我在中學是個好學生。”可可饒有興緻地說,“以至於所有的姐妹會成員都在打賭足球隊里的誰能拿下我。”
馬兒看起來貌似理解了她的意思,“好學生,踢球?”
“好學生不會踢球。”對於足球,可可的理論知識豐富,實戰經驗為負,她一個戰五渣,真上了綠茵場,恐怕不是她踢球,而是球踢她,“我只會跳啦啦操,還是基礎版,變換叄個陣型以上的我就不會了。”
“你會…踢叄個陣型?”
“我真想給你一jio…”一路雞同鴨講的小學生交流下來,跑車穿過桑茲區,來到了巴塞羅那市中心的商業街格拉西亞大道,在這座被稱為歐洲之花的絕美城市,每一處的風景都是歷史與文化的沉積。
濃郁的加泰羅尼亞風情不似萊茵河沿岸與巴伐利亞的古典文藝,巴塞羅那的顏色更加鮮明,柏林是一首古典主義的敘事詩,多特蒙德是一曲蒸汽朋克風格的搖滾樂,馬德里是一副超現實主義的奇美油畫,而巴塞羅那,巴塞羅那是一場夢,一場進去了就不願意醒來的綺麗美夢,你能在其中發現所有的夢幻,海洋與山峰,粗獷與纖美,古老與新生,充滿陽光的城市永遠不缺乏色彩。
“不是吧阿sir,你要帶我來血拚嗎?”可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這裡是巴塞羅那,我們應該去海邊,去玩水,嘩啦嘩啦,嘩——”她連說帶比劃,內馬爾似懂非懂,只是覺得女孩很有趣,於是和可可一起鬧起來。
Coco:ˉ\_(ツ)_/ˉ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你、再、跟、我、皮!”可可氣鼓鼓地捏住馬兒的臉頰,來了一句中文,“信不信白可可帶你去看海?”
Gogo.
Coco!
Gogo!
Coco!
Gogo.倔強的馬兒被捏紅了半邊臉頰,還是發不出英語發音,直到‘果果’差點氣的把他嘴唇咬破,打算放棄的時候,才嬉皮笑臉地在她耳邊用小奶音來了一句Coco.,奶的可可半邊身子都酥了。
“記好了,再叫我‘果果’,給你頭都咬掉。”
黃金海岸,柔細的金色海沙又輕又軟,徜徉在碧藍的海水中,會讓人從此忘記時間與空間,彷彿世界上只有這一片海灘,以及面前的人存在。
如所有的浪漫愛情喜劇一般,他們光著腳走在沙灘與海水的分界線,浪花一陣陣打來,心情也如同湛藍天空漂浮的雲朵似的輕盈,沙灘的路邊是錯落成群的棕櫚樹,在售賣玩具的小攤前,可可買了一大桶泡泡水,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騎著自行車經過,車鈴發出清脆的咯鈴聲。
可可有了一個想法。
不需要語言,一個眼神,馬兒就get到了可可的想法。
Jingling!可可靠在內馬爾身後,一串七彩的泡泡斜飛天空,她對著巴西小天王後頸的Blessed啵嘰一口。
“啊!!!”車身大幅度地拐了個彎,為了維持平衡,她只得攬住馬兒的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泡泡水撒了一大半。
Woahhh!!大笑聲帶著胸膛一起震動,內馬爾單手握著車把,另一隻手放在可可攔在他腰間的手上,沿途的人們認出了巴薩的年輕王子和他的女孩,紛紛打招呼致意。
Ay!Neymar!
“我的泡泡!”失去心愛玩具的可可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於是巴塞羅那的吃瓜群眾們看到了他們的內馬爾齜牙咧嘴地被扯著一邊耳朵,就這樣騎在自行車上大笑著鬧了一路,不知道有多少人從此又相信了愛情。
“會很痛嗎?”可可望著嗡嗡作響的機器,咽了咽口水,“會很痛嗎,Ney?”
內馬爾讀懂了女孩眼中的興奮和害怕,他低頭親吻了她的手指,“…好學生…不痛…”
“大寶貝兒,好學生也是會痛的。”可可搖著頭後退,“我不確定這對我來說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警告你不要用這種看菜雞的眼神挑釁本可可,本可可才不是怕疼…媽惹法克,干!”可可小手一拍桌台,霸氣十足,看了半天戲的紋身師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擺出一副‘我們是專業的,我們什麼都不會怕’的職業臉孔。
“全身上下刺青最痛的地方在哪裡?”可可表情冷靜自若,絲毫不慌,發現紋身師的眼神難以言說起來的時候,她連忙補了一句,“一般情況下不犯法的那種。”
“手指,肋骨,耳朵,脖子,不敷麻藥都相當痛,在這幾個地方紋身需要很大勇氣。”
大佬可囂張地沖馬兒搖了搖食指,“今天本可可就讓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巴西小崽子見識見識什麼叫無所畏懼,什麼叫勇冠叄軍,什麼叫大家風範…兄弟,不敷麻藥,就紋指關節上。”她向口中的‘巴西小崽子’吐起了舌頭,Shhh~
接下來的五分鐘,可可開始無比地想念博阿滕。
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啊疼…
機器操作時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疼痛從骨頭縫傳到天靈蓋,意欲打臉的可可幾乎原地去世,當場升天,但是士可殺,不可辱,她還是本可世界一拽的高深莫測神情。
大哥,就四個字母叄個點要不要這麼長時間?我人設要崩了崩了崩了崩了…
可可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媽的,為什麼。
馬兒單手抱著百年不遇的縮手手嚶嚶嚶軟妹可,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他和可可刺的是相同的內容,相同的位置。
Shhh…
場外的是非、媒體的聒噪困擾著他,從里約熱內盧到巴塞羅那,那麼,Shhh,就讓他們閉上嘴巴,讓他用實績來說話。
“夢想才剛啟航,內。”可可紅著眼眶,不是因為感動,純粹是因為痛,“就從明天對馬競的四分之一決賽開始,巴塞羅那將成為你的夢幻王國,儘管花里胡哨,經常挨打,但你依然是唯一的王子。”可可眯眼笑,“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你要挨打,我就很開心。”
馬兒:她在說什麼?她是不是很疼?她為什麼疼還要傻笑是不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我要不要哄哄她?
內馬爾捧起了可可的手,紋身師的技術很穩,沒有滲血,只是邊緣處微微泛紅,他鼓起了臉頰,柔柔地吹著氣。
可可的微笑僵在了詭異的地方,卡點卡這麼准,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買了什麼有關於她的外掛。
“你想要留在巴塞羅那嗎?”
留下嗎?在這座永遠沒有日落的城市,擁有一個比太陽更能發光發熱的男孩?他愛你時漫長的海岸線是你們的見證,而當他不愛你時,那些記憶也會融合在巷尾街頭,化作永不凋謝的美好。
“可可,你要留在巴塞羅那嗎?”
留下嗎?當你見過巴塞羅那,就再也離不開她。
“我會多留下來玩幾天的。”可可抽回了手,來了一句顏色雙關梗,“順便說一句,你‘吹’得爛極了。”
馬兒:巴西式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