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熱情的聖保羅人揮舞著三色隊的球衣——間或夾雜著一些桑托斯及其他球衣,只是今天他們不是為了球賽,莫隆比前排坐著許多巴甲球員,沒趕上里約演唱會的都來了聖保羅,不夜城徹底瘋狂,不僅為可可,還為了前夜出現在機場的——他們的里卡多,巴西人民就喜歡這種狗血,他們才不管可可信什麼不信什麼。
拉丁美洲的三場巡演以節奏超強的小男孩混影子前鋒開場,不論她用什麼語言,每場演唱會三萬支冷焰火一放,以演唱會現場為中心,全城都得陪她一起唱跳一起瘋——當可可注意到在她精心挑選的位置旁、陪伴卡卡的、穿著薑黃色長裙的卡羅琳娜·迪亞斯時,她貢獻出了極具爆破感的撕裂音。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我在這個世界開始前就遇見了你。
在遙遠的古代,人尚未與自然分離的時候,人們相信歌謠與舞蹈可以溝通神靈,喚起情感,伴奏追著她的聲音,Bridge時她卻換了一段歌詞Sé que me quiere aunque no quieras. Dime 'En otra vida yo te elegiría igual'…
你本應屬於我。
Let me hear you say 'Dime'!
氣氛被這句‘告訴我!’推向了高潮,可可的暗金色演出服被銀白火焰點燃,閃耀的火花毫不留情地從她的裙擺吞噬,火焰經過的地方變成了紅,如玫瑰咀嚼霞光,鮮血衝破心室一般,聖西羅的紅。
…Love is as strong as death, its jealousy unyielding as the grave. It burns like blazing fire, like a mighty flame.
沒有人能從這樣的火焰中倖免。
卡羅琳娜握住卡卡的手,她後悔同意來到這裡了,她本應作為勝利者,卻發現他們之間沒有一個贏家——可可·懷特想擁有卡卡的全部,像一隻撲火的飛蛾,伊卡洛斯,為了那片灼傷般明亮的溫暖,無視了所有試圖救她於死亡的人,在靠近時墜落,最終被她投身的火焰推離;
卡羅琳娜想證明自己與卡卡的愛情,證明她是他的未來與唯一,愛慕與依靠維繫著他們,厄俄斯,她從卡卡身上獲得了一切,愛,唯獨沒有他最珍貴、最純粹的靈魂;
卡卡想要身邊所有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天國是他的象牙塔,西西弗斯,他無法承受悲傷的生活,也無法孤獨,太陽的光來自裂變自我,他美麗的生命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消磨,即使這樣,他也不能阻止命運的巨石造成災難。
3.16 伊麗莎白港 曼德拉海灣球場
3.17 開普敦 開普敦球場
3.18 德班 德班大球場
非洲巡演后可可依然有一周左右的調整假期,不僅她需要休整,樂隊和舞者同樣需要,她悄悄來到洛杉磯陪伴生產在即的伊蓮娜——莉亞出生的前兩天布萊德利·庫珀一天被她罵十八遍。
“你還笑,我都出汗了。”可可緊張地蒼蠅搓手,無菌服被她來回踱步磨得嘩嘩作響。
“我只是覺得布萊德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你欺負得去找戴克斯·夏普德訴苦這事很好笑。”伊蓮娜反而是房間里最不緊張的人。
可可想往窗外張望鎮定情緒,又怕高,只好用瘋狂吐槽緩解壓力,“竟然有這麼高的預產室,洛杉磯名流是想生蜘蛛俠嗎?”
“這裡需要提前半年預約,可以看作高度與價格相匹配。”俄羅斯超模調侃道,“小貓,你想過當我孩子的教母嗎?”
“教母?虎子,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吧,第一,我不信教…”可可對牆自閉,“第二,我連自己今晚吃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變身某人的仙女教母。”
可可自此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八個小時——莉亞還在哇哇大哭,被護士抱去檢查各項數據,可可筋疲力盡地坐在筋疲力盡的伊蓮娜身邊。
“她漂亮嗎?”伊蓮娜問。
“以後不知道,現在看著反正不怎麼樣。”可可瞄了一眼就懶得看第二眼,確定伊蓮娜沒事後倒頭就睡,醒來后她發現手腕的勞力士上被套了一個金十字護身符——莉亞·德塞納·莎伊克·庫珀同款,千真萬確抵賴不得,可可臉上的痛苦面具一直持續到她奔赴亞洲巡演。
3.26 曼谷 拉加曼加拉體育場
3.27 香港 維多利亞港
3.28 上海 梅賽德斯-賓士文化中心
3.29 東京 東京巨蛋
亞洲巡演開場重返利物浦一夜,不然在巨蛋唱一首名叫《小男孩》的歌,加上煙花舞美簡直是地獄笑話,歐洲巡演的第一部分只有希臘和義大利——春季地中海沿岸溫和的氣候是重要原因,其次是可可本人對米蘭的喜愛。
3.31雅典 奧林匹克體育中心
4.1 米蘭 聖西羅球場
華美的伊西斯之翼演出服配上影鋒天選之子黃金男孩串燒開場,金翅焰火相映生輝,正如這場巡演的名字——可可颶風,繁華喧鬧,如夢似幻,每座城市都在要求她加演——有時候就算團隊挺著可可過勞死允許,場地也不允許,雖然可可不想承認,但聖西羅不只是米蘭的主場,還是國米的主場。
4.3 16/17賽季 意甲第30輪 國際米蘭對陣桑普多利亞
可可本想趁休息的這兩天看場米蘭比賽——米蘭連夜去客場踢球了,家裡只剩下國米,她低調地坐在客場看台,許願桑普多利亞蹂躪國米,彼時熱亞那水手桑普多利亞租借了葡萄牙小將布魯諾·費爾南德斯,在中路踢前腰得心應手,國米則以吃老本的形式展現歐聯的水準。
B費之外,桑普多利亞14號帕特里克·希克在鋒線同樣展示了超出年紀的意識,這位外表冷峻個性火熱的前鋒在第50分鐘取得進球,幫助球隊反超國米——熱亞那水手這張四百萬的捷克彩票顯然沒有刮錯。
無論如何,國米輸了可可就開心,尤其是希克進球的時候,可可笑得像從來沒見過進球一樣,這個損人不利已的笑容被攝像頭捕捉。
國際米蘭1-2桑普多利亞
“Ciao,可可·懷特,聽說你來米蘭只約會AC米蘭的球員?”
可可接過迎面飛來的柑橘,握在手裡晃了晃以示感謝,“那是胡說,除了卡卡,米蘭的其他球員像我的兄弟,你約會你自己的兄弟嗎?”
埃斯波西托兄弟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臉上滿是‘哎喲’的嫌棄,可可對國米這三張尚在青訓的捲毛小彩票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小老大薩爾瓦托雷·埃斯波西托、二弟塞巴斯蒂亞諾·埃斯波西托和三弟弗朗切斯科·皮奧·埃斯波西托。
她當時還感嘆米蘭城真是一窩埃斯波西托。
“你和國米的球員約會嗎?”扔給她橘子的小捲毛塞巴斯蒂亞諾追問。
“有可能,但只和成年的球員,無論你有多可愛。”看著那張明顯沒長成的小臉,可可好笑地回答,順便剝開了手裡香甜的橘子,“你最好不要在裡面投毒。”
“沒有毒,只有一腔熱愛,如果愛是毒。”塞巴斯蒂亞諾一指他大哥,“托托成年了,你可以先和他約會,他很無聊但是臉還能看,等一年後再和我約會。”
“可可·懷特,先讓他們兩個陪你玩,再等四年我就能和你約會了。”皮奧·埃斯波西托掰著手指頭,“每周有七天,你和我們約會兩天,還有一天我們一起約會,用義大利語說,叫‘鏗鏘四人行’。”
可可手裡的橘子頓時不甜了,她哭笑不得,望著看起來最靠譜的還沒說出什麼虎狼之詞的薩爾瓦托雷,“你們義大利真的有這個詞嗎?”
“有——”薩爾瓦托雷沉痛地說,“別在意他們說什麼,他們這裡…”大埃斯波西托指了指腦子,“沒發育完整…我們看到你來打招呼,可以要你的簽名嗎?”
“沒問題。”可可在他們的觀賽專用球衣上簽名,將剩下的一半橘子還給塞巴斯蒂安諾,“但別指望我我祝國米的球員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