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米希的嘴唇說不出扎心的話了,可可堵住了他——他一個大力推開她,瘋狂擦著嘴唇,“你在做什麼?我不是你想親就親的小寵物!”他的害羞和惱火全寫在臉上——太容易看透了,可可忽然懶得和這隻紅眼小兔子計較那些話是對是錯,就當打平了,誰也不欠誰的,“做我擅長的事,如果我很差勁,你比我還要差勁,go fuck yourself you little virgin”可可也學著他的樣子擦起嘴唇,“忘記剛才那個吻吧,小男孩,我沒心思纏著你,就算全歐洲的球員都上過一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不許走。”基米希拉住她的胳膊,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燒壞了他的CPU。
I am not who you think I am.他說。
“但我正像你以為的那樣。”可可甩開他的胳膊,“我要去享受你們食堂的免費晚餐,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哭暈了。”
“那不是真的。”
“誰相信呢?”可可大步往回走,“這就是惹你不了解的人的下場。”
可可在背後告狀的心愿沒能實現,基米希跟她回來了,不愧是要面兒的雞哥——忽略這段插曲,晚餐也算賓主盡歡,可可是搞氣氛的一把好手,和穆勒一逗一捧互接爛梗天衣無縫。
“可可,莫非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親大妹?”
“不,托馬斯,我是你姐,你唯一的姐。”
派對結束,基米希對她還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可可故意要他送她回酒店,一麵包車巨佬在場,這個面子基米希不給也得給。
“怎麼,你不服我比你更招人喜歡?”
“我服。”基米希推來他的自行車——連車後座都沒有,怪不得答應得那麼痛快,“不過你的報復計劃失敗了,你別想坐我的車去酒店。”
“我想坐誰的車就坐誰的車。”可可失笑,“但今天你不走運,我想步行。”
酒店離安聯球場步行大約二十分鐘,可可興高采烈地走在路上,和見到她的每一個粉絲打招呼簽名合影,笑聲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而基米希背著運動包和她的包,推著自行車跟在她身後十米開外,也被迫經歷了這一切。
世界名畫:沒頭腦和不高興
“謝謝你送我來,到這裡可以了。”離酒店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可可說了告別,“回去吧,今天很漫長,你在場上表現得不錯,我看見那個頭槌了,很漂亮。”她笑了笑,從他手裡接過提包,儘管基米希看起來很不耐煩——一路上他隨時可以找借口離開,但是他沒有。
“我送你過去,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也不差一條街。”基米希的嘴角彎起又綳回原位——他會因為誤解生氣,也會因為一句誇獎而開心。
“隨便你,如果你陷入任何麻煩,你自找的,你很幸運,你被這座城市愛著,當你在這裡時,他們愛你勝過愛我,即使你離開了,她的聲音依然記得,這座城市,這些人,經過城市的每一條河流,穿過這些建築的每一縷風,關於你的記憶停留在這裡,像空氣,只是它不會流動,所以不要流眼淚,我無意傷害你,我從來都無意傷害任何人,今晚不會,以後也不會,你有很長路要走,你會在合適的時間成為領袖,這發生與否取決於你,如果你讓你的情緒控制了你,一切都將離你遠去,你有一顆敏感的心,就像我的馬爾科,安聯球場會不會成為你的威斯特法倫,我們拭目以待。”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話?”基米希看起來迷惑又不知所措,但他聽進去了,否則他早就走了,“你希望我成為你歷史中的一部分嗎?”
“這段對話不會被記錄,也沒有發生過。”可可做了個‘噓’的手勢,他看見她手指上的刺青,那顏色已經很淡了,“眼睛會欺騙你,那些偉大的球員走到今天,是因為他們並不僅憑本能做決定,如果有一天你的怒火將你帶到不被信任的境地,我也會為你感到悲傷。”
“你從來沒愛過你所說的那些偉大的球員,我相信我看見的東西,你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如果從現在開始計時,還有十分鐘就是世界末日,你會做什麼呢?”可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她欣賞他,從任何方面來說。
“祈禱,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嗎,我會攔住你,騎在你的腰上拽住你的頭和你做愛,用盡一切方法傷害你,在你流淚的時候,我會盯著你的眼睛,告訴你,你永遠不可能見到那些你愛的人,這就是我的愛情,這就是我,我用我的良知隱藏它。”那雙綠眼睛閃爍著火焰,古怪、神秘,又有些可怕,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相近又如此遙遠,他從未經歷過,窒息感從肺部騰起,心跳因為她的言語加速,他意識到沒有人能承受那樣的愛,深陷其中的每個人都將成為她故事的一部分,她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得不到她,她是對的,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回應,他只可以要她能給的東西。
“那就讓世界末日開始吧。”這是基米希的回答。
基米希的公寓不像酒店的房間那麼受人關注,儘管如此,可可進門就脫衣服的舉動還是嚇得他連忙用外套裹緊她,她阻止他開燈,掛在他身上從大門一路吻到卧室——基米希手裡還攥著她扔了一地的襯衫和短褲,“我都忘了上次在床上做是什麼時候了。”她調皮地避開他的唇,吻上他頸側的動脈,基米希也有回應,只不過多少有些手忙腳亂。
“我們…先去浴室?”關於世界末日的豪言壯語被基米希拋在腦後,他不想承認的事實逐漸逼近——他還是第一次,只有理論知識和圖像知識,“然後我可以…呃…放些音樂…”
“你還敢嫌棄我?”可可好笑的聲音傳來,他是怎麼回事她心知肚明,“後悔也晚了——別害羞,拿出你對我擺臉色的本事來。”
“別…不…吐出來…”
可可不知什麼時候在他腰部以下停住,她不再說話,那些美麗的語言無法影響他,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旋律,像孩子吮吸糖果的聲音,只可惜沒有那麼純真,基米希呆住了,瘋狂向後退著,可可抱住他的腰,這樣他就沒辦法把她甩開——他的聲音里甚至有了哭腔,“…可可·懷特…你在做什麼…我沒要求你這麼做…”
人在著急的時候果不其然是下意識說母語,可即使聽不懂,她也能猜出來他的意思——要不是她摟得緊,人都跑了。
青年變了調的喘息格外誘人,在他快要射出來的時候,可可‘如他所願’鬆了口,“不許碰,約書亞,你還欠我點東西。”她將他壓倒在床上,手指反覆刺激著系帶周圍,卻始終不許他釋放,“說點好話,比如‘求你了,Coco’,不然今晚你別想好過。”
基米希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如果開了燈,就會發現他紅透的地方不止眼角和臉頰,“喲,還是塊硬骨頭。”她放柔力道,細碎地捋著那東西上浮現的筋脈,在爆發的前一秒一把捏住,“一句話都不說?”她對著小基米希吹了口氣,他今晚的天堂或地獄由她決定,“那就再玩一次這個。”
“…別…可可…好癢…”
“大點聲聽不清。”可可頭頂都快冒出實體壞泡,“求我啊。”
“……”想象中的懇求並沒有出現,嚶嚶的抽泣聲倒是越來越大,說他嘴硬吧,還被她玩哭了,說他不硬吧,偏偏就是不肯向她求饒,一般的姑娘可能這時候就心軟了,可惜約書亞遇見的是專治各種不服的可可,“大寶貝兒,不開口今天就別想射。”
又一次高潮臨界點被捏住,抽泣聲被低低的鼻音取代,可可思索了一下,她好像忘了什麼事。
一般這種情況,似乎要把男孩的手綁起來,不然事情可能變得很悲傷。
當基米希意識到自己能反抗的時候,他就這麼做了,也許是被欺負得太狠,他開口都帶著崩壞的哭腔——“說點好話,比如‘求你了,約書亞’,不然今晚你別想好過!”
“求你了,約書亞寶貝。”你可能不知道,本可可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
“你覺得求我就有用嗎?”
“有沒有用,我不得先試試再說。”大難臨頭可試圖自救,“求你了,寶貝,我不該欺負你,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大點聲…”拜仁新秀咬著后槽牙說,“…聽不清。”基米希好不容易對準了位置,只可惜剛才她給的刺激太過,還沒進去就射了出來,人一下軟倒在她身上。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想笑…但我忍不住…”可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就像你一樣。”
論損人的一語雙關藝術,她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節省你的聲音,可可。”基米希抬起頭,“我和你的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