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合D'Estate non vale——Fred De Palma、Ana Mena食用最佳]
足壇的夏天一向刺激,2016足壇夏天格外刺激,無論是葡萄牙的歐洲杯,還是英超老隊阿斯頓維拉的降級,亦或是歐洲之王心碎可可·懷特,不過這一切和七月從俄超轉會到曼城的奧列克桑德·沃洛迪米羅維奇·津琴科沒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曼城打算送他去荷甲PSV埃因霍溫足球俱樂部歷練歷練,他決定在飛往埃因霍溫市的前一天去利物浦感受一下大嚶的酒(ye)吧(dian)文化。
至於為什麼不在曼徹斯特當地感受——別問,問就是他怕被哪位不認識的教練逮著,至少利物浦的劍斬不了他這半個曼城青年。
英格蘭與俄羅斯幾乎沒有相同的地方,這裡更溫暖,更潮濕,不需要上場前喝兩口伏特加,這裡的人也更多,在夜色的渲染下揮灑著青春與荷爾蒙,他忽然想起童年時代聽過的有趣傳說,津琴科老祖母說過,如果一個男人深更半夜不回家,多半是被林中女巫施法絆住了腳。
“凱文·德布勞內?”清脆的響指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望著面前的女孩,他開始思考這個斯拉夫傳說的真實程度了。
“你在叫我?”他的英語幾乎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蹦出來,憋的臉孔通紅,“我不是。”
“你,小孩,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著很熟悉。”津琴科一時卻想不起她是誰,“我不是小孩。”
“比我小的都算小孩。”女孩又對著吧台打了個響指,Mate,Vanilla Vodka.
“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
“秘密。”可可等來了酒——西班牙與英國的取景已經完成,飛愛爾蘭拍攝前她有一天時間回家休整——外頭謠言滿天飛,她只想一醉方休,從而忘記在馬德里留下的爛攤子。
Paparazzi?
“嗯哼。”她似是而非地點頭,“卡莉斯塔,《太陽報》記者。”
難怪這麼眼熟!津琴科警惕地眨了眨眼睛。
“別害怕,小孩,我對你的私生活沒有興趣。”可可仰頭幹了一杯,“我要失業了,因為我不願意去寫有關球星的流言蜚語,我的主編準備開除我。”
“太過分了,你明明做了正確的事。”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天然的正義感還是讓他選擇同情這個女孩。
“是吧。”可可推了一杯酒過去,“所以我要緩解痛苦,但是一個女孩孤身喝酒很危險。”
“不用怕,有我在,我陪你喝,沒人敢動你。”津琴科正氣凜然,一拍吧台,指著可可推過來的酒杯,“來兩瓶這個,我請你。”
“再加一個冰桶。”目前事情有點脫離控制了,不控制控制,今天她可能喝死在這裡。
兩瓶四十度香草伏特加下肚,可可和津琴科已經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了,可可喝的頭都大了,拍著津琴科的肩膀,You are my brother.津琴科晃了晃腦袋,神情嚴肅,眼神空洞而迷茫,跟著重複,You are my brother.
可可堅定地點頭,You are my brother.
津琴科張口一串俄語,說什麼鬼話可可也聽不懂,她癱在吧台對調酒師揮手,“來兩杯威士忌漱漱口。”
“加冰嗎?”
“加。”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好大弟,等我去盥洗室,回來繼續喝。”
“好。”津琴科已經倒在吧台上摳都摳不下來了,“回來我給你…表演rap…”
“開一個包間…幫我一起…把這玩意…抬到包間里,這麼大個弟弟…我怕他讓人賣嘍…”可可把津琴科安排給保鏢,“我回來…去找你們…你在門口…我就知道…你們在哪…”她醉歸醉,神智卻是清醒的,沒到斷片兒的程度,踏著醉拳步一步叄搖找盥洗室,還沒到地方,就被一個男人拉進了懷裡,撞得她後背生疼。
How much for one night?
這鬼口音…
哪個不長眼的伯明翰酒蒙子犯到本可可頭上?
她擰過身子,打算一腦門磕斷身後男人的鼻樑,可惜她5.1的視力準確鎖定了男人的臉,大腦瞬間給出他的名字。
Jack Grealish
他聞起來甜絲絲的,可可才呼吸了兩下就倒在他的懷裡,眼前恍惚,嘴角止不住的朦朧笑意。
“…你他喵到底吸了多少?”大哥你被一氧化二氮都腌入味了。
“兩百多罐…記不清了。”格拉利什扛起了她——也難為他吸了兩百多罐笑氣還能扛著她走,“你要多少錢?”
“啊…你最多能給多少來著?”
“兩千英鎊,現金。”格拉利什迷迷登登報了個價格,被可可一巴掌拍在後腦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重要嗎?”男人硬朗的五官如同夜幕下的伯明翰城,他擁有一雙迷濛的黑色眼睛,還有一個飽滿漂亮的額頭,毫無血色的唇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你是利物浦最貴的?”
“差不多吧。”可可就這麼稀里糊塗被扛進格拉利什的包間,入目是散落一地的酒瓶和笑氣罐子,空氣里是嗆人的煙草味,還有一股燒焦的塑料味。
“Jack,你帶了誰過來?”似乎有人想來撩可可的頭髮,被格拉利什打開手,“離我的小鳥遠點。”他將她壓在沙發上,不由分說地親吻,那些朋友醉得比他還厲害,在對面的沙發東倒西歪,其中一個邊笑邊望天吐槽,“是我嗑多了?還是所有利物浦女孩都長得像可可·懷特?”
沙發上的兩人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了,格拉利什花樣百出地勾著她的舌頭糾纏,激吻的聲音蓋過了外邊的混響——可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一等…能不能…先暫停一下…”
“停不下來…”格拉利什拒絕得很乾脆,“多貴我都付得起,別叫我停下。”
“不對…你起來…”
Shhh…格拉利什解下手錶,塞進可可手心,
“明天拿去當掉,babe,你以後再也不用來這種地方了…”
卧槽,你特喵的出來玩還挺大方啊?
可可酒意上頭,惱了幾分,直接夾著他的腰來了個翻身上馬,格拉利什呻吟了一聲,閉著眼睛,胡亂抓住她的手腕,往牛仔褲拉鏈處送。
大寶貝兒,今天本可可就教你什麼叫人心難測。
可可冷笑一聲,滿懷惡意地重重捏了阿斯頓維拉太子一把。
想讓一個男人痛徹心扉太簡單了。
“知道為什麼阿斯頓維拉降級嗎,因為你爛透了,就你這個賽季的表現,我要是主教練,早就用腰帶把你吊在更衣室門口了,你去踢英冠,全伯明翰都要放煙花慶祝你爛死在二級聯賽…”可可晃了晃手裡的手錶,“這個我就拿走了…你最好記住我的臉,我是可可·懷特…”她單手掐著男人的下巴,對著那雙痛到淚流不止的漂亮眼睛露出愜意的笑容。
Wee to Liverp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