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集郵女 - C90之後 (2/2)

他們冷戰到回馬德里——克里斯篤定應該退讓的是她,堅持他的決定不會更改,可可當場宣布分手,第二天就連人帶貓搬出了克里斯家。
“Sep,你去哪裡玩了?”貓貓的鬍鬚還有奶漬——“我們的鄰居喂你了嗎?”
可可帶著一盤何塞菲娜送她的小司康去敲鄰居的門,一位中年大叔警惕地打開了門,“下午好,我是新搬來的,我想您已經見過我的貓了。”
“您是花園那邊的…可可·懷特,您是可可·懷特嗎?”
“是的,我才搬到這裡,替我保密哦,這是我姐姐烤的司康,有草莓、橙子、香蕉和木糖醇口味,我不知道您喜歡哪種所以每種拿了兩塊,我不是西班牙人,但我相信甜點能讓鄰里和睦。”
Marton-Marton!Martain!Martin!大叔用一串可可聽不懂的語言向屋內喊,“快出來我的好大兒說出來你都不信你知道誰在門口嗎?”
“誰啊?”睡眼惺忪的男孩揉著鼻子從樓梯走下來,炸開的金色頭毛像被陽光曬透的稻草,配著身上的寶可夢睡衣,整個一隻挪威乖乖崽,“里奧·梅西嗎?”
“你好啊——是你,小梅西厄德高,你猜得很接近,差一片大西洋就猜對了。”可可意外地笑,“睡衣挺可愛,Mar-kémon,你的尾巴拖地了。”
“你好,可可·懷特,我…不,你看見的不是真的。”厄德高手足無措地撈起皮卡丘尾巴,蹭蹭蹭跑上了樓。
“請進來喝杯茶。”
“還是算了,我才搬進來,有很多東西要整理,祝您今天開心。”可可留下了盤子,回家繼續整理她的行李,然後在收拾好的琴房寫歌,她投入起來就不顧白天黑夜,傍晚,門鈴響了,可可從曲譜中回神,由窗戶往下看,挪威乖崽正安靜地等在她門口,左手拎著一個紙盒,右手還端著個無處安放的盤子。
…那他剛才是用什麼按的門鈴?
“晚上好,Markemon,你來還盤子嗎?”
“是。”他穿了棒球衫和運動短褲,這次應該不會再被她笑了,“我爸爸烤了蘋果蛋糕,家庭特別版,你在西班牙吃不到的挪威風格。”
“正好我晚餐還沒著落,我去切蛋糕,進來一起吃?”
“不了。”挪威乖崽實誠地回答,“熱量很高,我不能吃。”
“喵~(這個早餐都看不住的小傻子怎麼找來了)”Sep跑到厄德高腳邊蹭他的腿。
“你餵過我的貓嗎?”
“我晨跑回來煎餅和牛奶就沒有了。”小年輕老實地說,“小傢伙,原來是被你吃了。”
“喵~(小傻子來玩啊)”
“來杯茶?”
“茶里含有咖啡鹼,太晚喝它對我不好。”厄德高搖搖頭。
“好吧,你可給了我一個大蛋糕,至少喝杯檸檬水。”
“喵~(小傻子進家門了)”
“它為什麼一直對我叫?”
“Sep喜歡你。”
“喵~(Bravo快過來,我早上跟你說過的小傻瓜)”
“喵?(讓姐看看)”
“你的另一隻貓也過來了。”
“沒準他們都喜歡你,不要亂動,Bravo很兇,Junior有一次被她撓哭了。”
“你的檸檬水。”可可切了一塊蛋糕挖著吃,方形的蛋糕沒有奶油,只有蛋糕胚和細密的果肉,中間是一層蘋果萊姆泥,清甜不膩。
“你應該嘗一塊,味道很棒,裡頭沒有你的天敵奶油。”
“那是送給你的禮物,我想吃可以再烤…其實我更喜歡蛋糕作為一種獎勵,而不是放縱我自己。”
“你和克里斯蒂亞諾肯定有話可聊。”她點點頭,沒再提分享蘋果蛋糕的事。
“我以為你會和他住在一起。”
“之前是,自從我們分手后就不是了。”可可做了個‘噓’的手勢,“又一個沒有公開但覆水難收的秘密。”
“呃”受到驚嚇的乖崽開始打嗝,“你們…呃…為什麼…對不起…呃…我…呃…”
“連續喝七口水,中間不要停。”可可笑得五官亂飛,“我應該把你剛才的表情錄下來,太有趣了,你像聽見叄戰爆發一樣。”
厄德高則一臉我嗑過最真的CPbe了的不敢置信,“坦白來說,媽媽現在告訴我她和爸爸離婚我都不會這麼震驚…你一周…不…五天前還坐在葡萄牙的看台上…這就…你在逗我嗎?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
“其他情況下,也許會,但我不拿分手開玩笑,你覺得分手好笑嗎?”可可滿足地解決了四分之一蛋糕。
“不好笑…天…你們真的分手了…”乖崽的眉毛憂傷地垂下,“我們一起訓練的時候,有時會聊天,他偶爾說起你…”
“說我的壞話嗎?”
“我覺得應該不算,他也不常和隊友談論私人生活,我和一隊訓練的時候,我們基本不提家庭,我猜很難從皇馬球員嘴裡說出‘我女朋友…’這種話。”
“他對你們炫耀我?新說法。”可可給自己倒了杯椰子白蘭地,她不想聽見自己不想聽的話,她得讓他這張漂亮嘴說點別的,“年輕人,你對我了解多少?”
“你怎麼能叫我年輕人。”厄德高有點兒哭笑不得,“你就比我大了兩歲。”
“我遇見克里斯的時候就像現在你遇見我差不多大…”她輕巧地走近,將男孩鎖在她與沙發之間,沒經歷過這陣仗的乖崽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男孩,在你們那裡,要多少歲才允許你喝酒?”
她的眼睛綠幽幽的,淡紅色的唇,比塗了口紅更美,她的酒杯抵著他的嘴唇。
“十八歲。”男孩緊張地眨眼,他應該把年紀說小一些的,可他不願意說假話,即使是為了喝她的酒。
“你到年紀了嗎?”
“沒有。”
Pity.可可移開酒杯,獨自享用她的佳釀——毫無疑問是從前男友的酒櫃里拿的,喝起來像浸過椰漿的燒紅鐵塊,“只要灌得夠多,再貴的白蘭地喝起來都像開水,我必須少喝,以免燙傷我的舌頭。”
“好選擇,酒精損傷大腦,還會導致…”
“你覺得我喜歡聽你說這些嗎,稻草腦袋…記住,這叫‘一語雙關’。”她勾弄起他的頭髮,乾燥、柔軟,沒有髮膠感,只有洗髮水的香味,他真乾淨,從眼睛到心靈,和她遠在薩格勒布的小漂亮一樣透明,“你有一顆玻璃做的心,你很誠實,直言不諱,你很好,擁有很多人缺少的美德。”
“這是誇獎還是批評?”厄德高小心翼翼地問,他知道不對勁,被她這麼貼著,後背此時綳得發痛,腿也僵了,“你剛才說我是稻草腦袋。”
“覺得很委屈?”她咽下最後一滴酒,“稻草腦袋,在你們那裡,要多少歲才允許你和姑娘上床?”
“…十六歲。”
“你到年紀了嗎——謹慎回答,乖乖牌…”她危險地眨眼睛,“好姑娘從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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