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星在眾人那裡被張岫說得沒臉,心裡更為嫉恨周菱,疑心她哪裡來的本事,竟讓太傅替她說話。她這人從前便被嬌慣得厲害,與她母親二人又在皇帝那裡得寵,因而此番事了便又去找了賢妃撒嬌賣痴一通,定要她好好教訓周菱。
哪知賢妃聽了卻是不應答,且還虎了臉道:“你竟日里想著教訓這個教訓那個,可見咱們母女二人被禁足的這些時日你是丁點兒未曾反省。我現下手中無權,這賢妃的名頭都不穩,你只顧著自己痛快,可曾為母妃想過一點兒!”
周星聽了委屈,只道是誰往日里說雲雪儀母女是上不來檯面的東西,隨意欺辱便是,如今卻這般教訓她。
說罷便氣沖沖地跑了,唯有賢妃在心裡苦笑,她這回復寵還多虧了那等陰私的藥物,可在床榻之上亦是被皇帝百般玩弄,哪有一點世家女的模樣了。
周星與她母親鬥氣月余,好容易被賢妃攬在懷中哄了一番,又聽她道:“我知你心裡不痛快,可你也說周菱得了張岫的青眼,等閑動不得。若是中秋那日成了,你與張氏攀上了親戚,往後你哥哥爭東宮也有了分保障。”
周星這才曉得原來中秋那日的事情母親早便曉得,只是一心為著兄長,便冷眼看著。現下周菱被太傅護著難道就是她願意的么,可恨親生母親也這般不心疼自己,全為著多長了根東西的兒子!
她從賢妃懷中逃脫出來,冷語道母妃往後只有哥哥便夠了,而後便抹了淚奔出了飛花宮。賢妃怕她出事,連忙使人跟著,卻因她腳程太快,一不留神將人跟泣了。
只是小女孩兒鬧脾氣,大約沒多久便會消氣。
賢妃揉揉眉角,只叫人把母家送進宮裡的太醫喚來,商討為皇帝進補身體的法子,只因那媚葯太過傷身,唯恐龍體出了好歹。
那邊周星邊跑邊抽泣,一氣兒跑到了距離飛花宮許遠的地兒。她心中憤憤不平,只覺母妃偏心。只是哭也哭累了,跑也跑累了,眼前正好是一處冷宮,便垂著頭想進去歇一歇。
無獨有偶,也是這世上的隱秘之事總能讓人發覺。此處冷宮正是張岫與周菱回回幽會的場所。
周星耳朵尖,聽得那偏殿里有男女喘息聲響,當即便凝了眉頭悄悄靠近。
她現下正是不虞的時候,尚且以為是哪個宮女侍衛偷情,想著要給他們好看發發氣。
她用手沾了唾沫捻開了窗戶紙——
且看那陳舊老派的殿中,男女衣裳落了一地,女子的肚兜並男子的褻褲都攪和在一塊。再瞧那榻上,只見一個背闊蜂腰的男人正摟著個鬢髮微亂的少女挺動著。
那女孩兒一雙藕臂纏在男人脖頸上,長長的指甲勾得他布著汗滴的麥色背脊出了血絲,男人卻彷彿更得了趣,粗喘聲愈發重。
她定睛看去,那伏在男人身下的少女正巧抬起臉來,顏色姝麗,紅唇微張,眼角眉尾都是極快活的模樣。雖與平時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同,但顯見是她那個賤人九妹!
周星心中興奮得發顫,暗道:“好你個小娼婦,竟在這裡偷偷尋了男人歡愛,我這便去找人來撞破,讓你沒臉在宮裡活下去!”
心中正是快意之際,冷不防聽得壓著周菱的男人作了聲:“好乖乖,才肏進去便泄了兩回了,這般沒用,往後可怎麼替太傅生兒育女?”
周星方才還如同沸水燒過的心驟然被降了溫,如墜冰窟——
這聲音,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太傅張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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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個醒,開虐了嘿嘿嘿,虐完這一遭還有下一遭qwq
我太愛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