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算計(古言1v1) - 17.那處一直紅腫疼痛

周菱憶起他上回那句“除卻婚姻大事,微臣皆能應你”,心下明了,他當下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看她流淚,未能全部說出口。
一個女子,即便是公主,在這樣以夫為天的朝代,下半生該如何安生過去呢。
若她的駙馬質問她為何沒有落紅,怪她婚前失貞,她這樣沒有依靠、沒有母族的落魄公主,該如何保全自己呢?
男人太想當然,他只說對於自己有利的話,做倒是都做了,畢竟不吃虧。
周菱按下心中苦澀,打起精神,決定須得死死扒著太傅。
他權傾朝野,家中又無長輩管束,即便新納了兩個妾又如何,她只是要借他脫離深淵,定不會再將他放進心裡。
她羽睫輕輕地顫著,有些遲疑道:“確實有件事要勞煩太傅……”
張岫落在她頭頂的手一頓,不動聲色地放下來,眼神晦暗不明:“殿下但說無妨。”
小公主環著他的手也悄悄鬆開,耳根一點點地爬上紅色,實在難為情。
“我……自那日以後,我那處一直紅腫疼痛……”她聲音乾巴巴的,眼睛往地上望著,支吾道,“我不好去找太醫……”
張岫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那處是她的私處。他鬆了口氣,轉而又蹙起了眉——他那夜行徑確實粗魯莽撞,弄傷她也是意料之中,只是這會兒已經過了許久,便是難受也早該好了……
他瞧著公主瘦弱的身量,又覺她年歲小,又柔弱,大約拖著拖著便更嚴重了。且她一個未婚公主,自然不好去看這病的。
且聽聞好些妓子正因私處生病,久而不治,慢慢才成了花柳病。
念及滿臉膿瘡的親爹,張岫變了臉色,只道:“我出宮便替你買葯,明日、不,今日下午便託人送給你。”
周菱縮了下,有些難以啟齒:“是……路太醫?”
他搖頭:“屆時叫個小太監拿給你。”
路長鳴已經疑心他與這小公主有點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讓他曉得自己要這等女子私密的藥物,還不知會猜出些什麼。
張岫又道:“路太醫替雲才人醫得如何?”
周菱道:“上回來了一次,先給娘熏了艾草,說下回便要開始針灸了。”
“他醫術好,你們盡數按他說的做便是。”
周菱點點頭應好。
她乖乖地站在他身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眼裡滿滿都是他的影子,張岫方才還急於出宮買葯,這會兒心中卻是有些異動,莫名地想要摸一摸她的臉頰。
她太軟太乖了。
他捏住手心,暗暗提醒自己切莫動情,只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妹妹。
他輕咳一聲,主動鬆開她抱著自個兒的手,道:“那我便先走了,葯必定會送到你手上。”
周菱點了點頭,仍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張岫頓了頓,抬起的腳又放下,低聲道:“你先走罷,雲才人該等急了,快些回去用膳。”
此處到底偏僻,他看著她走才好。
周菱輕輕點頭,杏眸望了他最後一眼,邁開步子輕巧地鑽出了假山。
一眼也沒回望。
張岫失神片刻,待人走後許久才忽而想到,他忘記提她今日又與宋恆同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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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我那時時刻刻提醒我要愛乾淨的臟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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