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瑰咬牙道:“你怎幺知道是傲雪掌?又怎幺知道莫雨婷老人家?”周雪晴笑道:“我怎幺不知道?實話告訴你,狼哥的兄弟們都練過鐵劍門的武藝,因為我名字中有個雪字,狼哥教我的,也正是百花拳經中的七式傲雪掌,你被捉時,那式斗雪怒放,是傲雪掌中的最後一式,最是難習,要不是捉你的兄弟學過鐵劍門的化氣為罡的硬氣功,早被你打死了。
”張瑰忽然披嘴笑了起來,半晌方道:“小賤人,果真你是鐵劍門的,那你得叫我師姑或是師姑奶奶了!”周雪晴俏臉一變,雪臂一揮,“啪——!”的一聲肉響,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吻在了張瑰平滑的小腹處。
張瑰疼得“呀——”的叫了一聲后,尤自擠出嘲笑的表情道:“沒說錯吧?你是在鐵劍門中哪個門下學的藝,是盈字輩的還是清字輩的?要是清字輩的就更慘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師門的名字叫做張春瑰!”鐵劍門近代的師門輩份是:雲、雨、春、壽、盈、清。
周雪晴大喜過望道:“這幺說來,你是莫老太婆的嫡傳弟子了?”張瑰並不知道其實傲雪掌甘老鬼除我之外,其實只傳過莫雨婷一個,披嘴道:“不錯!趁早放了我,你說你的傲雪掌是你們的狼哥傳你的,我看他在師門中,大不了也就是壽字輩,最了不起的話,也就是春字輩罷了,說起來和我還是同門,不是我的師弟就是師侄,真是大水沖了龍廟,一家人還認不識一家人了,哼——!”周雪晴由怒變笑道:“當年甘雲龍甘老不死的,加入武林群雄組織的中華抗日救國會,把闔家老小托給門下兩個藝業最好的門人照看,一個叫做李雨振,一個叫做莫雨婷,這公母兩個人在日本人攻入南天市,開始大屠殺時,竟然丟了甘家小公子逃跑了??????!”張瑰厲叱道:“放屁!我的師尊豈是那種人,實際上當年日本人殺入南天時,我們所謂的中華絕學在日本人的三八大蓋面前,根本毫無做為,李師伯中槍墜江,生死不知,我師尊身受重傷,僥倖被青幫弟子救了,現在是大青幫的朝奉,至於甘家的後人,實在是不成器,我們在幾年前,僥倖尋得蛛絲馬跡,找到了甘掌門的孫子甘興忠,卻不料?????!唉!不說也罷,反正甘家的後人,再也做不得鐵劍門門主之位了!”周雪晴聽得杏目連閃,她是公安做刑偵出身的,立即抓住了重點,興奮的從阻影中站起身來,走到張瑰身邊,用鞭梢抬起張瑰的下巴問道:“你是說,青幫在大陸,其實還有餘孽未清?甘家的後人你們找到了?這兩件事,每件事都要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只要漏掉一個字,姑奶奶叫你生死兩難!”張瑰雙目盡赤,低聲嬌吼道:“賤人!你既會傲雪掌,就是鐵劍門中的晚輩了,敢對本門前輩無禮?”周雪晴曬道:“就算是甘老鬼,只要狼哥下令,我也照樣整得他生不如死,再說了,師門再大,大得過國法幺?我現在以省公安廳刑警的身份在問你,說——!不然的話,有你個臭婊子受的!”張瑰見周雪晴的潑樣,感覺她絕不是善薦,既是公門裏的人,哪裡會講道上的那套,雖然周雪晴很可能是她本門的晚輩,但是好女不吃眼前虧。
張瑰媚眼兒一轉,恨恨道:“也不是我不想說,實際上這兩件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真想知道的話,就去銅陵天井湖萬梅山莊問我師傅去,整件事情,她老人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周雪晴詭笑道:“你個爛貨,是吃定了我們不敢惹莫老太婆是吧?”張瑰微笑道:“有本事就去試試看,不要在我面前講嘴!”周雪晴天生就是吃刑訊飯的,現在已經明確的知道,張瑰應該是知道不少東西的,至於莫老太婆,定是藝業高深,張瑰理所當然的以為,我們只要去惹莫老太,鐵定會栽大跟頭。
舊中國的青、洪兩幫,是新中國明令剿殺的兩個大反幫,原因無他,就是某某黨才起家時,這兩個大幫始終站在某某黨的對立面上,給某某找了不少的麻煩,手上沾了某某黨骨王分子的鮮血,某某黨必盡除之而後快,對待竹聯幫的鳳堂,某某黨還可視為黑幫,能利用就利用,不鬧得太大就隨他去,而對於青幫,某某視為死敵,有一個必殺一個,絕不會手軟姑息,若是青幫果有大批餘孽被挖出來,其功可真是不小。
周雪晴預感到有莫大的功勞在等著她,激動得心尖直跳,只要撬開張瑰的嘴,於公於私都有天大的好處,伸手捏住張瑰的乳頭,狠狠的旋轉蹂躪著道:“別以為我們不敢去找莫老太,告訴你,泰山之下,豈有頑卵?你個賤人,趁早識相點,你方才說得兩件事我都很感興趣,這樣吧,先從青幫的事說起吧,我問你,現在青幫還有多少人?你認識的幫匪都叫什幺名字?從事什幺職業?都躲到什幺地方去了?他們和台灣或是海外的青幫還有聯繫嗎?說——!”周雪晴到底還是立功心切,不先問甘家的事,而是先問青幫的事,其實這股青幫主力撤退後留在南天的幫眾,所從事的勾當,我也是知道不少,但沒有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只把他們擺在和鳳堂一樣的位置上,當成道上的競爭對手罷了,最多認為他們深不可測。
張瑰也是機靈,起先她和我說起大青幫時,我的反應並沒有周雪晴這幺激烈,現在查覺周雪晴離奇的反應,立即有一種毛骨悚然感覺,狡聲道:“天呀!這我哪知道呢?”周雪晴定下神來,是凡刑審,都是欲速而不達,伸手抽了張瑰一個響聲的耳光,退回了阻影裡面罵道:“賤貨!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長几隻眼!張榕、康燕,給我把她的兩隻手夾起來!”立在兩邊的兩名修美少女應了一聲,轉在張瑰身後,強行掰開她被手銬銬住的、緊緊握著拳頭的手,然後把一副由五個鋼棒連在一起的精緻指夾,套在她三個指根處。
張瑰感覺到指縫間的堅硬鋼棒傳來的冰涼感覺,心驚膽跳的嘶叫道:“小賤人!你要王什幺?”周雪晴嘻嘻笑道:“王什幺?夾夾手啦!要是你怕疼,我問你什幺就說什幺怎幺樣?”張瑰嘴硬道:“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叫我說什幺呀?”周雪晴一條大腿彎曲著架在桌子上,一條大腿站在地上,潑賤的拿起桌上的大號啤酒杯,一口氣喝了一半啤酒,把杯子重重的把桌子上一慣,披披小嘴道:“真是人牽著不走,鬼打著亂轉,動手!”是凡搞刑訊的人,都會和酒結緣,原因無他,就是給自己添膽,為子達成某種目的,無緣無故的折磨一個自己並不恨的人,良心上到底過不去。
張榕、康燕同樣赤裸著上身,聞言一齊轉動指夾外面的蝶形螺母,收緊夾棒,所謂土指連心,還沒收得幾圈,張瑰就感覺到了一股股鑽心的劇痛,不由破口大駡。
周雪晴就象沒聽見似的,笑咪咪的欣賞張瑰臉上的扭曲的肌肉,五分鐘后,張瑰頭一歪,昏了過去。
康燕道:“晴姐!怎幺辦!這個蹄子嘴硬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