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多話,頃刻間便戰在一起。
金的腿功極其凌厲,漫天腿影罩向坂崎良,每一擊都帶上了絕對領域的力量,他竟然一開始就出了全力。
坂崎良臨危不亂,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一一使出,只是不同的是他用的並不是絕對領域的力量,卻能夠將金的腿招一一接下,並且還能夠反手回擊,一招一式顯得極其輕鬆寫意,似乎還未出全力一般。
金的腿招凌厲,出腿時的勁風猶如刀割一般,卻無法突破坂崎良的拳勁。
坂崎良一拳一腳,將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盡皆使了出來,待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左手一把抓住金的小腿,跟著用力一擰,然後一摔。
啪的一聲,金在猝不及防之下小腿被坂崎良一下抓住,跟著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一下漲紅了臉,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跟著一個魚躍跳起,左腳往地上一點,跟著雙腿連環擺動,無數腿影直奔坂崎良而來。
幻想之舞! 金連環擺動雙腿,無數腿影從四面八方擊向坂崎良,氣勁如鋒利的刀子一般發出嗤嗤的聲音,在圍牆上和地面上留下了道道深淺不一的印記。
坂崎良屏氣凝神,雙臂揮舞格擋金不斷擊來的腿招,眼神不斷搜索著其中的破綻。
金的這一招幻想之舞速度奇快,從各個方位擊來,讓人防不勝防。
可也正是因為速度的關係,力量反而並沒有多強,每一擊的力量都在絕對領域的邊緣徘徊。
坂崎良如今力量大增,對於這些攻擊自然是不痛不癢,雙臂交叉擋在身前,任憑金的腿招如何猛烈,他只不動如山,仔細尋找著這些腿招之間的破綻。
幻想之舞的速度很快,腿招與腿招之間連接的極為緊密,往往一招尚未使完,下一招便已接踵而至,而一般的高手若是遇到此招,必定會因為速度的原因而顯得手忙腳亂,到時便會露出無數破綻,招致金更強烈的擊殺。
而坂崎良除了格擋之外並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一直都在冷靜地觀察著他的招式,直到那一絲破綻的出現。
終於,似乎是因為力量不繼的緣故,金的腿招之間出現了一絲遲滯,坂崎良一直在等待的破綻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他的嘴角掠過一抹弧度,趁著這一絲遲滯的功夫,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悍然出手。
只見他右臂一振,一股狂暴的氣勢猛然爆發開來,跟著右拳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猛然轟向了金。
天地霸煌拳! 正如坂崎良每天苦練時揮出的一拳一樣,天地霸煌拳也是平平無奇的一招,只是這種招式看著平常,但往往威力土足。
金面對著坂崎良揮過來的一拳,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這股壓力就如當初他面對比格先生時一樣讓人恐懼,或者比當時更要強大。
吼!伴隨著坂崎良的怒吼聲,他的右拳帶著那股神秘的力量,以一種開天闢地的氣勢猛然轟向了金。
整個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這一拳,而在這一拳面前,所有的抵抗都將被轟成一片碎末。
金彷彿已經開始承受不住這種威壓,他的雙腿也開始逐漸顫抖,腿招已經變得散亂不堪,在坂崎良的拳頭面前變得毫無威脅,不斷擺動的雙腿彷彿只是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慌張罷了。
眼看著坂崎良的拳頭越來越近,金卻始終無法避開,在這股極其強大的威壓之下,他的防守已經開始消散。
終於,在拳頭即將臨身之際,他一下子就崩潰了,整個人一下跪在了地上,巨大的氣勁吹過他的臉龐,將一頭金髮徹底吹得散亂,此刻的他早已放棄了抵抗,只餘下聽天由命般的慌張。
砰的一聲,拳頭並沒有如金想象一般砸在自己身上,反而轟在了身旁的地面上,在已經有些裂開的大地上再增加了數道裂痕。
這些裂痕一直延伸到了到了不遠處的湖邊。
金心有餘悸地看著身旁的拳頭,再看著那些裂痕,不知為何,竟是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坂崎良收回拳頭,居高臨下看著金,面上滿是冷漠,問道:“既然你是比格的手下,那麼一定知道我妹妹的下落了。
”身後的羅伯特走出莊園,與坂崎良並肩而立,同樣神色不善地看著他。
金鎮定下來,他緩緩站了起來,又理了一下早已散亂的金色短髮,一副富家公子的派頭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坂崎良,面上不知為何竟是充滿了遺憾,跟著搖了搖頭,道:“很可惜,你問錯人了,我並不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 坂崎良聞言大怒,金是比格先生的手下,他不可能不知道百合的下落。
他一把拎起金的衣服,拳頭作勢就要轟在他的臉上。
可金除了閉上眼睛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動作。
坂崎良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百合的下落,只能一把將他扔在地上,自己一拳狠狠轟在了莊園的圍牆上。
轟然巨響中,莊園的圍牆被坂崎良轟出一個巨大的破洞。
他不斷轟出拳頭,一拳又一拳砸在地上,發泄著心中的憤怒,等到差不多了,方才氣喘吁吁坐在一旁,將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他的心中此刻土分的沮喪,原本以為只要擊敗了金,就能夠知道百合的下落,沒想到連金也不知道。
看來只能親自去找那個比格了。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 “我知道你擔心妹妹的下落,其實我和你一樣。
”不知何時,金已經來到坂崎良的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他看著地面上縱橫交錯的裂痕,眼神中滿是一股憂傷。
“其實我的弟弟和你妹妹一樣,也被比格綁架了,所以我才會做了他的打手。
”金抬起頭望向天空,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遺憾。
坂崎良一怔,轉頭看向金,見其面上隱含著不甘和憤恨。
金看著天空繼續說道:“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
但我每天都會騙自己,想著只要我為比格再辦完一件事,弟弟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也是靠著這一份動力,我才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 金轉頭看向坂崎良,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其實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更應該相互扶持才對。
我在鎮中心有一間酒吧,你若有事可以來找我。
”說著他站起身子往豪車走去,坂崎良並沒有出手阻攔他,他預感到若要救出百合,必須要藉助金的幫助。
再說回藤堂龍白,他急匆匆趕回道館,剛入大門,卻見前廳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
少女扎著一個馬尾辮,一身藤堂流的道服穿在身上,一張明艷的臉龐上不知為何卻是充滿了怒意。
待見到藤堂龍白,少女猛然發出一聲大喝,疾步沖了過去,右拳對準藤堂龍白下巴狠狠砸了下去,這正是藤堂流古武學中的一式—白山桃! 藤堂龍白吃了一驚,急忙舉臂格開藤堂香澄的招式,口中叫道:“香澄,是我!”豈料少女猶如未聽見一般,一招接著一招,攻勢猛烈,用的皆是藤堂流古武學的招式。
藤堂龍白無奈,趁著二人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一把掰住她的肩膀,隨即一肘撞在她的腰間。
少女吃疼,身體猛然縮了一下,隨後便退到一旁,只是雙眼依舊惡狠狠瞪著藤堂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