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佔地頗廣,外圍的圍牆因為年久失修早已坍塌的大半,半人高的雜草中,一條碎石鋪成的小道隱匿其中。
二人順著小道穿過門前雜草叢生的廣場,廣場盡頭,一座巨大的,形似古堡一般的建築如巨獸一般潛伏在黑夜之中,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二人尚未近前,坂崎良突然抬頭,便見古堡二樓的一處陽台上,一個黑影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
那黑影潛伏在黑暗之中,借著夜色一直觀察著二人,等到坂崎良突然抬頭,那黑影突然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坂崎良冷笑一聲,一旁的羅伯特也看到了那個黑影,二人相視一眼。
坂崎良一臉冷笑,道:“看來剛才那個就是這座莊園里的鬼了。
”羅伯特點了點頭,二人遂齊步往古堡正門走去。
尚未到得正門,便見門口阻影處立著一人。
二人上前,見那人頭戴兜帽,身披一件斗篷站在那裡,看身形便是方才湖邊所遇之人。
坂崎良也不啰嗦,直接開口問道:“你就是這座莊園里的鬼嗎?”那人也不迴避,微微點了點頭。
羅伯特見其打扮怪異,但也聽坂崎良說過此人相貌奇陋,不覺動了心思想要瞧上一瞧。
他仗著自己有些力量傍身,身旁還有一個坂崎良,也不招呼一聲,突然發力,幾步便衝到那怪人身前,右臂一伸,便要去摘他的兜帽。
那怪人似乎早已料到這一手,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子一下向後飄出數米。
他的身後便是古堡正門,大門不知何時早已無聲無息打開,他這一動正好飄入了門內。
門外二人吃了一驚,坂崎良的面色一下興奮了起來,“嘿呀,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他幾步跨入門內,入眼便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只是如今這莊園廢棄,早已沒了電力供應,是以客廳漆黑一片。
但這又如何能難倒坂崎良,他自從踏入了絕對領域境界之後,在黑暗中視物如白天一般。
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一張廢舊高腳椅上的怪人。
他大喝一聲,腳下飛快衝了過去,一式飛燕疾風腳,右腿猛然橫掃怪人胸前。
怪人似乎不願與他們有過多的衝突,趁著坂崎良右腿將至未至之際,整個人突然凌空拔起,一下躍出四五米的高度,身子在半空中折了一下,又輕飄飄落在了一旁。
這一手功夫,竟讓坂崎良看了也心生佩服。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 便在此時,一旁的羅伯特猛然衝上,右臂彎曲置於身側蓄勢待發。
待即將衝到怪人面前時,右拳猛然轟出,一團橙光從其掌心綻放開來,呈一個傘形,傘面沖著怪人,這一式便是他的必殺技龍擊拳。
怪人也不多言,身子再度往後飄去,身形就如風中落葉一般飄飄浮浮,避開了羅伯特的龍擊拳。
二人見其身法古怪,心中皆覺不同尋常,坂崎良當即住手,問道:“兄弟這一身力量古里古怪的,不知是哪個流派?”那怪人聞言也不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似有難言之隱。
坂崎良見其並無惡意,又想起其容貌可怖,想來鬧鬼一事也是因他而起。
不過這莊園建在鎮外,又荒涼了這麼久,先前還有一些地痞混混之類的盤踞在此,夜夜狂歡,也一直困擾著自家兄妹。
自打這怪人來了之後那些混混之類的也不見了,想必也是被嚇跑了,對於自己來說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自己方才一來便對其出手,似乎也有些不妥。
坂崎良撓了撓後腦,一臉的歉意,本想說些什麼話,但見那怪人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也沒有任何要留他們的意思。
坂崎良哈哈一笑,對著那怪人說道:“看來是我們打擾了兄弟了,真是對不住了,我們這便離開。
”說著一把拉住還想留下探個究竟的羅伯特,快步出了莊園。
二人離開片刻,那怪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過後,忽然發出一聲長嘆,繼而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再說坂崎良與羅伯特一路往回走著,他們既已探明莊園鬧鬼的真相,此時倒也不再急著趕回家。
此時一輪明月遙掛天上,明晃晃如玉盤一般。
坂崎良看著那月亮突然問道:“羅伯特,你可聽說過天狗食月的傳說?”此言一出,羅伯特忽而大笑起來,手指著坂崎良,“亮,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天狗食月,那叫月食。
”坂崎良也不反駁他,又道:“在我們日本的神話中,有一種妖怪就叫天狗。
這種妖怪長了一個紅鼻子……”坂崎良一下停住了話頭,目光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羅伯特見其突然住口不言,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見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一個身影正傲然站在其上,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憑感覺,羅伯特知道那人正盯著自己和坂崎良二人。
“羅伯特,你看清那人戴的面具沒有?”坂崎良也不回頭,眼睛一直緊盯著那個方向。
羅伯特心裡一驚,忙凝神看了過去。
此時天邊無雲,月光照了下來,將四野照得一片清明,隱隱約約之間,他見那人面部戴了一個極為古怪的面具,最為怪異的便是那個鼻子,一根又粗又長的紅鼻子。
羅伯特心中一驚,又想起方才坂崎良說的天狗。
這面具形容古怪,竟是與那傳說中的天狗一模一樣。
羅伯特正欲出聲詢問,卻見坂崎良早已大步迎了上去,步履之間,強者的氣勢已漸漸籠罩全身。
那戴天狗面具之人本來只是站在巨石上看著二人,此時見坂崎良大踏步走近,也不說話,突然發出一聲長嘯,跟著便從巨石上一躍而下,直往坂崎良衝去。
待衝到近處,右拳猛然揮出,一股強勁的力量直轟坂崎良的面門。
而這一拳使出,卻讓坂崎良和羅伯特同時大吃一驚。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坂崎良一邊躲開面具人的攻勢,一邊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旁的羅伯特也是緊張地看著那人。
那人聽得問話卻是一言不發,繼續揮拳擊向坂崎良。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卻讓坂崎良和羅伯特這對師兄弟感到格外的熟悉。
尤其是坂崎良,只因為這面具人所用的正是極限流空手道的招式,而這一流派正是他的父親坂崎拓馬所創,只是他的父親土幾年前便已經失蹤了。
莫非這個面具人便是自己的父親—坂崎拓馬?! 坂崎良急欲知道這個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可任憑他如何發問,那面具人只是一言不發,攻勢也是越來越凌厲。
坂崎良無奈,心下一橫,在格開面具人一拳之後,口中長嘯一聲,快速撞入面具人懷裡,伸手便要去摘那張天狗面具。
那面具人連退數步閃開坂崎良伸過來的手臂,跟著又是一拳揮出,擊向他的面門。
“不管是不是老爹,都要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坂崎良打定主意,開始與面具人周旋起來。
面具人一招一式都來自極限流,對此坂崎良可說是土分熟悉,他格開面具人轟來的一拳,反手一式虎煌拳直轟面具人腋下。
面具人對於坂崎良的招式也是土分熟悉,側身避開這一式虎煌拳,跟著一記手刀直劈坂崎良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