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的惡毒師妹重生了 - 前夜

薑末寒從前世歸來,又融合了情根,修為與前世迭加,漸漸逼近化神中期。
天一宗沒了掌門,他便被幾位長老聯合拉了上去,他本就是名正言順的掌門繼承人。
他們又預備為兩人舉行道侶大典,畢竟他們二人也算是天作之合。
晏雲知心裡卻有些不安,仍然記掛著早已消失的晏懷存,憂心道:“師兄,若是他、他回來了——”
她不知是否還要再叫他爹爹,縱使她滿心都是父女之情,但人家顯然不在意。
薑末寒摟住她,輕聲安慰:“他才剛走,未必這樣快,且他若是回來,敵不過這世界的規則,便殺不了我們。”
他頓了下,親了親她的臉頰,又道:“若是他要直接毀了這裡,那我們便一起死。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前世你死了,我繼續活著,不也同行屍走肉一般。”
晏雲知這才點了點頭,由他為自己綰髮。
第二日便是兩人的道侶大典,二人都是頭一回,便從前日開始練習。
他不會綰髮,笨手笨腳地捋起一束束頭髮,寬厚的手掌好像不會動了一般。
晏雲知捂嘴笑了笑,故意說道:“你練都練不好,到了明日,梳不好頭髮我們便不做道侶了。”
薑末寒曉得她是在說笑,神色卻格外認真,嘴上答應著:“應當如此。”
他做什麼都全神貫注,連綰髮也不例外。兩隻手掌將綢緞般的黑髮繞來繞去,照著桌上畫冊,想將其梳成凡間新娘的頭髮樣式。
他自小沒遇見過難事,這綰髮算是頭一件。既要顧念著不弄疼師妹,又要儘力將這些頭髮梳起來,幾乎比練新劍法還難。
他眉心越皺越深,捏著那些四處散落的長發發愁。
若是能有什麼東西,能將這些頭髮粘在一塊就好了。
他最終用水沾她的頭髮,極不容易地做出了個髮髻。
晏雲知原本都倦得打呵欠了,見他梳好,激動地對著鏡子左搖右擺地看,一不留神又將髮髻弄散了。
男人無奈地嘆出口氣,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惆悵道:“師兄白忙活這麼久。”
她笑嘻嘻的,頭放在他頸窩裡亂蹭,撒嬌道:“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真的不嫁你了!”
薑末寒也笑了下,唇貼著她的耳側,親了一口:“你最乖了。”
她漲紅著臉,受不了大師兄這般溫柔地待她,捂住他的嘴:“不許親我。”
薑末寒被她逗得笑出聲,輕輕咬了下她的掌心,沉聲道:“你明日便是我的道侶了,不親你親誰?”
說罷,不等她應聲,便直直堵住了她的嘴,狂風驟雨般地親吻起來。
他自有了情根以後,便滿心都是她,時刻都想與她親近。然而晏雲知推開他的唇,不好意思道:“人家都說,結為道侶的前一日不能親近。”
薑末寒啞聲問她:“哪個說的。”
她叉著腰瞪他,罕見強硬了一把:“反正就是有人說!”
其實是凡間民俗,若大婚前夜夫妻敦倫,大約會走不長遠。
而她想要和他一起走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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