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阿梅確實不能一心二用,他在詩穎的乳房裡逗留片刻,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並用,夾著詩穎的乳頭往上拉扯,搞得她有些痛且酥癢。
阿枚不是不明白詩穎說的話,他不是個喜歡躲避現實的人,可是現在此情此景說那種話實在是大煞風景,他拿過酒店贈送的避孕套想準備套在自己的老二那裡。
詩穎對於阿枚的無動於衷甚是怒火攻心,面色變得尤為難看,阿枚知道這種事躲不過,也為了能讓床笫之事有魚水之歡,不得不開金口:詩穎,你用你的手抓住我的小弟弟看看。
詩穎聞言,臉色染上一層紅暈,她不是沒有抓過那裡把玩,只是阿枚的直白宣告讓她有點錯不及防,當她還是照做了。
我那裡是不是很燙手啊?是啊,那又怎樣?阿枚看著詩穎的手來往反覆在陽具上套弄,惹得他一陣舒適,說出的話有些急促:現在這個時候買房子,就好比你現在握著我的阻莖,是沒錯,它看似很熱,又硬,讓你心痒痒,可保不準有一天它會熄火,到了那一天,大伙兒的熱情還會像剛才那樣么,這個問題,你們女人最有發言權了,當那個軟綿綿的傢伙從你子宮內被逼出來,你還會過下爽么? 詩穎覺得阿枚的這個粗鄙的說法有點道理,害羞得點了點頭,躺下自己的身軀,敞開大腿,只見阿枚將自己硬物湊過來,腰身一挺,蓬門為君來。
如今阿枚對女人已經沒有了興趣,準確說,他不想女人了。
對於自己的困惑,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是他覺得女人脾氣反覆無常。
難道這個「優點」還不夠好么?好吧,阿枚那時正躺在床上回想起去年的事,心裡還是有些虧欠。
一年過去了,現在母親走了,家裡只剩下兩個人——父親跟他自己。
家裡比以往更顯得孤獨,很寂寞。
每天除了煮好早飯,剩下的時間,父親都在門外的椅子上躺著,閉著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到了中午,餓了他就吃飯,吃完就繼續躺在椅子上。
有時也會去餵雞。
但更多的時間自己的父親總是躺在椅子上睡覺,冥想。
母親走後的那一個月里,阿枚心裡著急,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天比一天消瘦,叫他回房睡覺他不肯。
以前母親在時,父親總會眯一會兒覺,有時至多一個小時,他那時常常跟一如說,「人呀,每天都要睡半個小時的中午覺,最好。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阿枚最近常聽到關於他的話題。
鄰居日娣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也許是在母親走後吧。
每次日娣來阿枚家,她老是問阿枚:聽人講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阿枚倒賣起關子來,問她是誰告訴你的。
誰知她又是一連串地發問,倒是顯得津津有味:那女孩是哪裡人,你跟她相處多長時間了,那女孩長什麼樣,好看不好看?性格怎麼樣?合得來吧?沒想到,阿枚被日娣的話嚇到了了,知道自己不說話,很難暫停她的嘴開列出的清單,只好承認說自己沒有。
奈何日娣不信。
她還說,看你臉色就知道了。
阿枚當時很驚慌,難不成自己臉上寫著我戀愛了四個字。
他趕緊回去拿鏡子照,可是他的臉還是如往常一般。
認真對照時,發現臉色消瘦了不少,黑眼圈又加深了幾圈,鬍子倒是添上了許多,又黑又硬的。
有一天早晨,阿枚在清理家裡的臭水溝,要把水溝里下面的臭泥挖掉,把它們倒在桶里。
拿出外面去倒,正好看到了日娣。
日娣笑吟吟地望著他笑說,阿枚心想,這猥瑣的笑容肯定不是好事,沒來得及立馬跑回家,被日娣喊住了。
日娣順便又喊住了那名媒婆,「喂,媒婆啊,你來這裡介紹女孩給誰啊。
過來呀,我這裡有一個靚仔,幫幫忙介紹個女仔給他咯。
」阿枚沒想到是這樣,這也太快了吧,母親才走了一個多月,怎麼就相親?阿枚當然不答應,可當時不允許他當面反駁日娣。
畢竟人家也是好心好意,只好等媒婆離開再跟日娣講自己的想法。
可是,日娣這個大嘴巴,竟然跑去阿枚家,叫他父親來,阿枚的父親當然說好。
不過也有些難為情,「現在無屋無舍,怕人家女孩子來了嫌棄吧。
」日娣趕緊來圓話,當成了她的事,「五爹啊,怕什麼,可以來我家啊。
而且,你今年不是也打算在鎮上買房子么,怎麼會無屋無舍?」日娣的話像是給了阿枚父親一些信心。
於是她們幾個坐在日娣家開始討論相親的事,大家圍繞著這個古老而又不過時的話題議論紛紛,卻又不外乎是一些老生常談之見。
早上的太陽已經升起了,發出刺眼的光芒,使得他們的談話進入了緊張的時刻,並且令討論者心裡蕩漾著激情,但聽見「相親」這個字眼,反覆不斷地在談話中出現。
阿枚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沒用,因為他們的話題在他們的談話里既凡俗又高尚,以為一男一女之間神秘而溫柔的結合,個個都顯得熱情洋溢,激動異常。
阿枚只好趕緊向大家打聲招呼就回去了,他怕再聽下去,自己沒有脾胃吃早飯。
那時的他只一心懇求媒婆看不上眼。
這年頭相親,沒房,沒車,沒單位,都不好意思叫媒婆介紹女孩子。
這樣想著,阿枚笑了,無來由的哈哈大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