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起先看著這幾個丸子想的是這會不會和甜品台有些不搭,於是她在思考要怎樣隱晦的表達才能讓林酒不那麼反感,母親可是十分看重這個人才,她現在也要謹言慎行,思考間她無意咬下了半顆蝦球,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碎屑甚至掉到了她身上,但這脆脆的口感讓她嚼得歡快的停不下來!
想多感受一下的時候,彈牙的蝦肉質感就充盈在了唇齒之間,又嫩又滑,外面的一層蛋皮裹著不知名碎屑香香的,焦味恰到好處,一咬一口酥,中心的芝士流心流淌在嘴裡,和蝦肉的鮮嫩融為一體,番茄醬的包裹給咸香的蝦球添了幾分酸甜,莫莉瞬間覺得這幾個在林酒眼裡作為失敗品不能上桌的食物反而是她口味的天花板!
“好吃,真的好吃!我覺得咱們晚宴可以主打這個!”莫莉瞬間將母親交代的話語忘在身後,費曼先生也舔著嘴想點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個甜點師傅又趕緊搖頭,不可不可。
不過還好林酒堅守本心,“那怎麼行,太多炸貨會降低晚宴的質感,還是要靠蛋糕撐場面。”
說著嘴角一勾,把剛剛打發好的看起來像雲朵柔軟潔白的蛋白糊糊和加了可可的蛋黃糊糊混合,攪勻的麵糊變成了濃郁的咖啡色,絲滑的倒入了模具裡頭,用酒店高級的甜點專屬烤箱烤了不到十分鐘可可蛋糕胚就成型了。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蛋糕?”莫莉意猶未盡的吃完爆漿蝦球又走到了林酒的正前方觀摩。
“主打蛋糕。”
此時林酒正在軟化乳酪,把加上了一些淡奶油的奶蓋打發至濃稠的酸奶狀,見裡頭的奶蓋已經絲滑,林酒拿出透明的慕斯圍邊把蛋糕胚圍起來,然後把調好的奶白奶白的奶蓋緩緩倒入在咖啡色的蛋糕胚上,如同濃稠的奶蓋瀑布,看起來治癒極了。
一層厚厚的奶蓋在圍邊里duang來duang去,林酒最後又往上撒了一層厚厚的的可可粉。
“這是提拉米蘇?”莫莉彎腰觀察了一下這個看起來很像提拉米蘇的大蛋糕,有一點點失望,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來以為林酒能做出來什麼令人耳目一新的新東西。
林酒則是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這個可可雪崩蛋糕的成品,“嗯,看起來的確有點像提拉米蘇,但很遺憾不是哦,這是可可雪崩蛋糕,一會我還會做幾個別的口味的,主打蛋糕做6個差不多,每個顏色都不一樣。”
“雪崩蛋糕?有什麼說法?”莫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稀奇。
林酒拍拍手,笑了笑,“大概就是只要抽開這層慕斯圍邊,就會發生一場蛋糕的雪崩?”
莫莉微微皺眉,她對這玩意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了,旁邊一直關注著林酒做法的費曼先生則是突然反應過來,連連稱妙,“這個等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看見了吧!一定很驚艷,可惜了我沒有邀請函。”費曼先生遺憾的加入了雪崩蛋糕的製作,能做能看不能吃,這是甜品人的悲哀啊!
莫莉在一邊聽到立馬打開光腦,在上面戳了幾下,然後禮貌的向費曼先生笑了笑:“稍後為甜品台擺盤的經理會帶人來,屆時將會給費曼先生一張入場邀請函,本來這次晚宴就是準備邀請您來主廚,這不是——所以您懂得。”
莫莉看了眼林酒聳了聳肩,費曼先生也大方幽默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感謝您,跟我們老闆比起來我的確技不如人,希望我早日出師吧!”
“費曼先生說笑了,林小姐應該不需要邀請函吧?聽說海格斯邀請你了?”
林酒聽著兩人商業互捧逐漸失去耐心,“是的,不過我後面還有幾個精細活要做,或許可以叫幾個人來幫幫我嗎?不然海格斯邀請我了我也沒時間準備了。”
救命啊!她為什麼一定要做這個南瓜百合??!真的好複雜啊啊啊,林酒顫抖著手用著細細的銀筷子往蒸軟的南瓜泥上一片一片往上插插著鮮百合,不得不說她現在的確感覺體質又變回了之前的感覺,稍微有點力不從心。
好在大約做好了一半菜品的時候,酒店負責擺盤的經理帶著幾個經驗豐富的廚子來了,林酒趕忙叫他們打了下手。
其中有兩三個人一直臭著個臉,用下巴頜看著林酒,一臉不服的樣子,一個乾瘦乾瘦的廚子看到在打下手的費曼先是驚訝了一下,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之後湊到他身邊小聲嘲笑道:“喲,這不是古拉丹奇的費曼先生嗎,怎麼現在淪落到給一個不知名的小姑娘打下手了?怎麼混成這個樣子?”
費曼將冷卻捏好的冰糖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古中式的黑色籠屜中,“是你啊吉安,你看這個,看看,你見過嗎?”
叫吉安的瘦子廚子看了眼那稀奇物,“沒見過,怎麼了?又不是你做的你牛氣什麼勁?”
費曼直起腰身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這覺悟怪不得只能待在後廚,“學無止境,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進不了宴會,只能待在後台咯!”
“費曼~都做好了,我們走吧!”林酒在後廚門口叫了一句。
“好的!”費曼一臉得瑟的伸手接過經理遞來的邀請函,然後在吉安面前揮了揮,“晚上還要參加晚宴,好好擺盤哦小安安~”
吉安一臉嫉妒,咬著牙接過同事手裡的糖碗,“就這玩意能有多好吃?嘁!”
經理看見趕緊湊上來錘了他一下,“吉安!小心點!這可是雷寧將軍專門請來的甜點師做的,捏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知道了!”
這該死的貴族們!
作者有話說:
明天去兼職,不一定來得及更新,要是回來早十一點應該有一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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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方凈月本是末世一個普普通通的植物系異能者,末世重建之後就在沉迷於幫國家種植復興花花草草上。
一朝穿越去了古代,變成了貧賤父母賣給貴人的小丫頭,每天守著一株花開,只要花開,她就能脫離苦海享受富貴人生。
方凈月:這還不簡單?這不撞我槍口上了嗎!
於是全新全意種花養花,甚至賣花賺點外快開了個小民宿。
可是等那株花開了,主人家卻不讓她走了。
宮鵲坐在輪椅堵在門口,眼眶微紅:“你這就走了?夜裡口口聲聲喚著要陪小雀兒的話都不做數了嗎!”
宮鵲:終究是錯付了
方凈月:辣手摧花我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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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大虞王朝,市井處處都是賣花人。
鮮花的地位在這個朝代至高無上。
方凈月的到來無疑為汴京的花種添了色彩。
玫瑰月季雛菊芍藥,奼紫嫣紅流行全京。
一朝她的鮮花民宿出了名,全城的王孫貴族都趕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