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園驚夢gl - 番外二十七杳靄流玉(h)

院子里的桃花開了,同時,梁舒宜也帶來了秦秀娥成親的消息。
鶴生已經能下地了,叄個人坐在檐下,支的跟上回一樣的小方几以及叄把竹椅。但這回,文卿是與鶴生坐在同一側的,她給她腿上蓋了條毯子,問舒宜:“就今天?”
“就今天,”舒宜道,開始一杯一杯飲酒,似乎有些鬱悶的樣子,“沒聽見今天大街上放煙花鞭炮么?”
“好像是有,”文卿剝了一粒鹽水花生,餵給了鶴生一粒,自己也吃下一粒,咀嚼著思忖,“時間過得可真快,她都嫁人了,我看她自己還是個鬼靈精的小丫頭,如今都為人妻了。”
鶴生沒吱聲。文卿警告過她,說讓她看在梁舒宜給她送的這些補品,好好跟人說話,「人家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您就不能賞奴家個面子么?」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是話雖如此,一時間卻教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因此乾脆緘默。只是她不說罷了,梁舒宜卻依舊處處看她不慣,看著文卿如此照顧她,眼珠子幾乎化成利刃,要將她剜了似的。
舒宜悶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嫁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這裡除了這個道姑,誰沒成過親啊。”
“打住,你別扯上我,”文卿道,“我那算什麼?過家家?”
“那要這麼說的話,我也算成過親了,”鶴生道,說罷,笑著看她,
文卿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茬。她瞪了她一眼,那件事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舒宜看見她們的小動作,秀眉一挑,“你別跟我說,你那次成親,跟你拜堂的是她?”
文卿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時世子因為被王爺關禁閉,來不了。”
“呵,我看又是這個道姑搞得鬼。”舒宜瞪了眼鶴生。
鶴生不以為意地笑,“是我又怎麼樣?”
她咬牙切齒,“陰險小人。”
“你光明正大,所以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
“你、”
“你很自豪是不是,”文卿往她嘴裡又塞了兩粒花生米,“求你少說兩句吧。”
鶴生得意地看她,舒宜瞪著她,感覺眼珠子要冒火,片刻,似想到了什麼,驀地揚起一笑,惻惻道:“那你可知道宋文卿一開始為什麼……”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想說榮卿是吧,這個我知道。”鶴生波瀾不驚。
舒宜仍不放棄地挑釁,“那你可知道宋文卿這廝當年為了榮卿都做過些什麼事?”
“知道。”
舒宜擰起了眉,片刻,看了一眼一旁神色變得有些怪異的文卿,繼續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鶴生自也察覺到了文卿變化,她不屑地沖梁舒宜笑道:“我還知道梁大小姐您的生辰八字。”
舒宜拍案而起,“死道姑,你威脅我?”
“好了!”文卿被她們一來一往吵得心煩,一聲喝住了她們,“幾歲的人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舒宜訕訕坐下,小小呷了一口酒,“不好意思,我、文卿,你也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寬容一下。”
鶴生也移開視線抿茶,但是一聲沒吭。
文卿看她,她也毫不退讓地對上她的視線,片刻之後,鶴生察覺她要發火了,適才低頭,“不好意思。”
後來沒說兩句,梁舒宜識相地走了。
文卿送了人回來,鶴生看著她走來,便撐著手杖站起,等她走到面前的時候,俯身去抱住她,“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會在意。”
“我不是在意,我只是……”文卿緩緩吐了一口氣,“好吧,我是有一點在意,但不是惱你,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的心情很複雜,她一面擔心鶴生會在意以前的事,一面又對於自己的事情被鶴生了如指掌感到……絕不是生氣,就是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什麼滋味。
鶴生攬住了她的腰,她知道她的意思。
她們在檐下嗚嘬了一會兒,情到濃時,進屋去,鶴生一面吻著她,一面將六七年前的事一一道來。
關於她如何痛恨榮卿,如何去往金陵,如何監視她們,最後又是如何入了榮卿的圈套,以及後來如何通過梁舒宜設計她去松江。鶴生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她絲毫不介意她知道這些。她想要盡量對她做到坦誠相待,她想她們盡量足夠地了解對方。
聽罷,文卿愣了許久,直到她的呼吸再次被她的吻打斷,“唔、等等……”
鶴生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糾纏,咬著她的耳垂,揉著她的乳房,並將膝蓋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仔細蹭著腿心的敏感處,“怎麼了……”
“也就是說……”文卿仰著脖子,呼吸逐漸變得貧瘠,她的雙腿被擠開,渾身被酥麻纏繞,她甚至忘了去親吻撫摸她,躺在她的身下,仔細想著她的話,努力想使自己清醒過來,“你一開始接近我只是因為榮卿喜歡我?”
“真是糟糕的開始不是么?”鶴生因為她的詢問而低低地笑,她捏住她的乳尖,在指尖用力一捻,文卿因為突然的刺激閉上眼睛,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她繼續揉著,將另一隻手摸到她的腿心,“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呢。”
其實不只是因為榮卿,可能還有一些一見鍾情,但是她不想說,她實在不喜歡“一見鍾情”這個詞,在她糟糕的前半輩子里,愛或者是一見鍾情之類的,是她最厭棄的事。
鶴生沒有再想下去,她沉浸在女人柔軟的肉體中,一面揉著她的花戶,一面看見她露出銷魂而難耐的表情,“文卿,我承認有時候我手段有點極端,我一點也不光明正大,但是只要你能一直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慢慢會好的。”
文卿迷濛著看她,這人說著這般動人的話,手卻益發吃重,她的身體一點一點被研磨著,如此緩慢的快感折磨得她腰眼都不住地發酸,“嗯……不要再……”她攬住她的腰,手掌在她的背上摩挲撩撥,她湊近在她咽喉震動的位置輕輕地舔舐吮吻,“鶴生……快一點……”
“遵命。”鶴生低聲地道。言罷,驟然加快速度,她身下的軟腰也隨之驟然挺起,兩條白生生的腿緊緊繃著,她感覺到她的背上傳來一陣刺疼,女人抓著她背上的肌膚,銷魂的表情浮現出一點痛苦的形制,擰眉咬唇,眼淚從眼角被擠出來。
“嗯、唔……鶴生、鶴生……”她嗚嗚咽咽地呻吟著,不住地喚著她的道號,很快就高潮了。
高潮之後,鶴生沒有立即停下,而是繼續頂弄著她,她知道此時的侵犯能將高潮的餘韻拉長,快感變得酸澀,她的脖頸最大程度向後折去,並且呻吟很快夾雜了哭聲。她著急地推打著她的肩膀,嘴裡極可憐地說著“不要”、“停下”之類的字眼,淚水滑下來,蜜穴中層層的媚肉卻爽得幾乎要將她的手指吃絞下去。
鶴生去堵住她的嘴,她的動作適才隨著吻的深入緩緩停下來。
文卿埋在她的懷裡細細地喘息,時不時抽噎兩聲,鶴生緊緊抱著她,兩具赤裸纖細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在她的耳邊低低嘆息,“文卿,沒有你的話,我不會願意活到現在的,你得對我負責。”
文卿第一次如此切身體會到她的身體的溫度,原來如此熾熱,她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皮膚觸感,感受到二人乳房之間擠壓的感覺,以及突兀的傷疤的痕迹,像異物割過她的身體。
她從這種異樣觸感中漸漸緩過勁兒來,沉而顫抖地吐了兩氣,想著她的話,不由得在她懷裡蹭了蹭,啼笑皆非,“不要臉的,那要是我不要你了,難道你還不活了不成?”
“要是你不要我了,”鶴生低低地道,好似囈語一般,指腹將尚且顫抖的花蒂掐了掐,“我就只能殺了你,然後自殺了,我們一起殉情。”言罷,順著話鋒,她將手指插入穴中。
“唔、”花蒂突然的刺激讓她身子一縮。這番話,這人依舊講得溫柔而深情,但那麼輕易吐出來的“殺”字,卻讓她的心下一緊。感到不寒而慄的同時,身下緩緩加速的抽送,讓她瞬間被酸脹的快感弄得意亂情迷。
“好緊,”鶴生的笑聲從頭頂灑下來,她手上的抽送越來越快,直到水聲變得喧囂,文卿咬著她的肩膀,渾身不住顫抖,強烈的快感如烈火燎原,爽得她嗚咽流淚,她因為刺激下意識想要併攏雙腿,但是膝蓋被摁住,她柔弱又委屈地搖頭,欺負她的女人則在她耳邊幽幽吐氣,“文卿,感覺興奮么?”
太羞恥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一面感到害怕,一面又忍不住喜歡這種被牢牢抓在手裡的感覺。她喜歡鶴生離不開她,喜歡鶴生對她表達強勢的情感。不需要什麼體諒,什麼委曲求全,更不需要成全,就算不擇手段也行,她也不要自己輕易被放棄。
事後,文卿仔細看著鶴生身上的疤痕,她身上的瘀青已經淡了許多,但是傷疤依然刺目,“你這裡是怎麼傷的?”文卿指著她胸下肋骨處的痕迹,問她。
“不記得了。”鶴生道。
文卿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腦海中想象著可能的受傷的情景,片刻,仰頭看她,“你還有其他瞞我的事情么?”
“沒有。”鶴生毫不猶豫地答,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她的腰上摩挲。
“真的?”
“嗯。”
文卿狡黠一笑,翻身壓住了她。
“怎麼了?”
“沒什麼,就摸一摸。”
她說她這叫預演。鶴生無奈失笑,但可能因為底氣不足的緣故,她也就放任她在自己身上蹭著。
她曾經想過,如果文卿註定看不見自己,那就把她拉下高台。
她知道她太卑鄙,所以她父親的事,或許她會就此帶入墳墓。
在上次她們夜聊她以前的事的時候,她就決定,她永遠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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