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愛 - 第90節

「這麼說,你們也勾搭上了?」綺媛並沒有她期望的那樣,詫異並且難堪,她臉上的坦然和從容,反倒讓綺麗先詫異了。
「別用勾搭這個詞!綺媛,充許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紅杏出牆。
」「不是,綺麗,不是這意思,我跟他————」她臉色蒼白,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對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險的舉動。
「說什麼這麼的熱鬧,我們該項出發了。
」肖翰已穿戴齊整出來說,似乎這尷尬的場面並沒有影響到他。
「綺麗,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們一起去吧。
」他說,並迅速地掃了綺媛一眼。
這意味深長的一眼綺麗看得清楚,綺媛土分明白他的眼神。
綺媛勸說著:「綺麗,一起吧。
」「我才不會跟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一起。
」說完她匆匆離開,當她經過綺媛身邊時,很是不滿地剮了她一眼。
綺媛看著她繃緊的臉,和細得像條線的、蒼白的嘴唇,還有那雙滿含譏諷和忌妒的眼睛。
綺麗的懵然出現令他們愉悅的心情大打折扣,但並末影響他們出行的計劃,他們駕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沒有時間的限制,肖翰將車開得緩慢,似乎只是享受著開車的樂趣。
穿行在狹窄、蜿蜒的鄉間公路。
秋天鄉間的風情美不勝收,小鳥的歌唱聲,蔥籠的灌木,以及灑落樹林的陽光。
綺媛則一直沉默寡言,為了打破這難堪的靜寂,肖翰大談在海外的嫖妓生涯,那窮凶極惡的方式方法聳人聽聞。
不過他強調已經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興趣由浪蕩小姐轉向良家婦女——原來將後者放倒在床遠比前者刺激。
曾經有個年輕的良家婦女在高潮時激動得眼淚婆挲——她的丈夫從沒給過她這樣的幸福。
綺媛還是沒有反應,肖翰看著眼前這個充滿風情的表妹,其實他早知道綺媛非常聰穎。
每個女人對於來自床第間的威脅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綺麗上了床。
「綺媛,你怎麼啦?」他關心地問。
她憐惜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表哥。
我腦子很亂。
」她扭過頭,看著遠處的窗外,然後用纖細的手磨擦著他的臉頰,指尖順著平滑的肌膚,滑落到下頷。
「是因為綺麗?」然後,倆人就緘口不語。
一直到車子駕入座落山淵深處的村莊再也沒說話,一條新修的保養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棟相當宏偉的房子,看起來年代舊久卻是中西合併風格的建築;有美麗的草坪及許多漂亮樹木點綴其間。
車子隨便地停在曬穀場上,這裡也沒有多少人參觀遊玩,綺媛下車后忍耐著不打哈欠。
這地方看起來真是無聊極了。
肖翰見狀說:「別小看這老夫子,他是民國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國回來任教國內最高學府。
」他們走在剛進門的一個寬敞的花園,這花園看起來土分美麗。
綺媛發現在火紅的紫荊花之間,在狹長的花壇里,種有一種不知名的花卉,是那種只有在畫刊上才見過的花草。
肖翰繼續說:「他的著作等身,觀點新穎在那時算是異門另類的,他提倡性開放而且他自己也親歷身受。
他是個性狂人,他辭去了教授回到家鄉,建造了這處專門供他尋歡作樂的建築。
」說話間他們進去裡面是偌大的一個廳堂。
綺媛發現,無論選擇開那一道門都無妨,因為全是通往這間大廳的。
大廳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樑柱及許多嵌板在其間。
雖是剛剛入秋,但廳堂卻冷的叫人打顫;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寒冷。
所見之處,給綺媛留下了富麗和奢華的感覺,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損,顯露出一股衰頹的味道。
她打個哈欠,伸展手臂。
他好奇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令她感興趣的東西,一些性感的事情。
她瀏覽著展櫃里的書籍。
有一些旅遊方面的書籍。
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
接著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書背沒有名字的書籍。
沒有書名,真是奇怪。
她的視線被一尊不尋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
那是一尊長形、光滑、像是男性陽具的雕像。
綺媛緩緩地上前,撫摸著它。
她喜歡這種觸感。
她一路上並沒有那種感覺,但是現在置身於這宅邸的大門內,性慾似乎穿過牆壁直向她湧來。
回頭不見了肖翰,綺媛四處張望著,肖翰已在樓上朝她招手。
綺媛踏著厚重的柚木樓梯上樓,色彩鮮明的膠泥雪片似的掛在牆上,絢麗奪目的瓷磚正變得零零落落。
有很多房間布滿了灰塵,看似土崩瓦解了。
廳堂上方較遠的牆面上懸挂著一幅畫,用絲綢軟墊遮蓋著。
肖翰揭開了絲綢,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倆個年輕的女子。
肖翰說這畫出自名家之後,具有那時代的風格,畫的顏色暗黑,豐富,散發出寶石般的光芒,畫的木框架貼上了金箔,顯得豪華氣派。
肖翰指著畫說:「這是他的學生,跟他私奔回到故里,還帶上她的妹妹。
她們姐妹服伺這老夫子直到終生。
這在當時轟動一時,引發全國性的爭議。
」肖翰又帶著她在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他們進到一個鋪有地毯、嵌板的房間,並有艷麗的針織及厚重的那時代的傢俱。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張很長、很寬、橡木製的厚重的床。
在房間的其它地方及壁爐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個都有擱腳凳和幾個有椅墊的躺椅。
整體讓人看著是富裕、奢華,以及充滿淫侈的風情,一切都帶著誘惑引發性趣。
「在這裡,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時也會叫上女僕一同尋歡做樂。
」肖翰侃侃而談,掩飾不住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
「你怎麼知道這樣清楚,像是身臨其境似的。
」綺媛擺弄著梳妝台上的陶罐問道。
「這在他的著作里都有記載,他不僅把跟他有過雲雨之歡的女人都記錄了,還對每次令他激動的性慾事無巨細地描述出來。
剛才你翻過的就有他的日記,除了衣食駐行更多的就是性。
」他說得頭頭是道,連綺媛也不禁為自嘆服。
把整個府邸逛了個遍,肖翰幾乎每一處都細緻觀瞻,綺媛嘲笑他差不多讓那老夫子弄瘋了。
後來,他們在花園的荷花池畔喝茶,綺媛問他為什麼離婚?他說離開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他是帶著愉快的心情離婚的,就像被捆的人忽被鬆綁。
對於這個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綺媛興趣不大,她試著想知道他和綺麗到底處於何種關係。
他避而不談,甚至相當矜持。
她理解為尊重,於是有一絲痛楚,快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我喜歡有另一個女人在我們的床上,」他說道:「我喜歡看你撫摸一個女人,然後看著我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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